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鄭靖川送李雨涵回家,羅禾與高海洋一塊回家,在上個路口分道揚鑣。
夕陽的餘暉似乎要給地平線鍍上一層金。天上的雲朵也呈現深紅色。樹葉被風吹著打著轉飄落。
在高海洋與羅禾走入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前麵路口突然閃出來三個人,同時後麵的入口也圍上了七八個人。他們被包圍了。
“你麼下午打我的時候很囂張啊!”在人群後下午的那個猥瑣白領探出頭來。此時的他臉上包滿了紗布,但是紗布裹不住他長滿肥肉的臉,這樣不僅沒有讓高海洋與羅禾緊張起來,甚至差點笑出聲來。
“大叔,能麻煩你不要出來搞笑麼?你這樣我真的認真不起來啊。哈哈哈哈”高海洋笑的捂住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羅禾在拚命忍著,他在告誡自己這個情況不能放鬆,但是實在忍不住肩膀在劇烈的抖動著。
“你們!!!”白領似乎是因為受到了嘲笑暴怒起來,對著那些人吼,“給我打!狠狠的打!”
人群圍攏上來,把高海洋與羅禾圍攏在中間,但是,他們有兩個個致命的錯誤,第一個,他們選在了這個狹窄的地方,對於他們人多反而不利。第二個,他們低估了羅禾與高海洋的實力。
羅禾盯著圍攏過來的人,突然狠狠出拳,拳頭帶著拳風,呼嘯著砸向為首的那個人的麵門,速度快到那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羅禾緊接著抓著他的肩膀,用自己的膝蓋狠狠的踢了上去,getout。
其他人見來者這麼猛也不敢怠慢了,捋起袖子眼神認真起來。
羅禾與高海洋也不動,他們在尋找一個突破口。如果可以就跑掉。
羅禾用手抓住兩個人的頭發把他們狠狠的撞在一起,轉身飛起一腳兩個人連帶著把後麵的人也給撞倒了,羅禾雖然對別的沒什麼信心,但是對於打架他可是專家,因為父母在他十一歲就離開了他,之後一直會受別人欺負,然後,他發現除了自己便沒有人可以幫他了,他要把自己變的可以和欺負他的孩子抗衡,他隻能不斷的變強,用自己的殼來對抗這個世界的寒冷。
高海洋以靈活著稱,對麵的人抬腿橫掃,高海洋一極高的柔韌性下蹲,緊接著伸出退狠踢來者的小腿,那個人立馬嚎叫著倒下了。高海洋一直上竄下跳對麵倒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突然那個白領衝上來,背後拿著一塊磚頭,直接朝羅禾的腦袋上砸過去,一聲悶響,磚頭碎成了兩截。白領紅著眼喘著粗氣,“叫你。。叫你能!”說話都斷斷續續。
殷紅的鮮血順著羅禾的額頭留下來,紅色的血流過眼角模糊了視線,世界開始重疊,羅禾重心開始不穩起來,搖搖晃晃,因為剛才那一下白領應該是用了全力,搬磚整個碎了,羅禾使勁搖晃腦袋盡量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不能倒,如果自己倒了,就沒人能來救我們了。
高海洋暴怒起來。
他現在看白領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他平時嘻嘻哈哈的表情沒了,現在他的臉上似乎凝聚著憤怒,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隻是一句話也不說,眼睛裏的凶光透露出來。他看著小白領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白領嚇的一步一步的後退,拚命拽著前麵的人擋在自己身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此刻的高海洋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那種帝王般的威壓,讓他們不由得的發抖。
羅禾拉住高海洋。
鮮血順著他的臉不斷往下淌,本來並沒有特點的臉此刻竟然凶狠的像一頭野獸。月亮冒了出來,映照在羅禾身上,此刻他倒真的有幾分恐怖片厲鬼的感覺。
他機械般的走過去,一拳把那個肥白領打到地上,然後騎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白領的臉逐漸扭曲起來,布滿肥肉的臉被揍到扭曲,牙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掉落,其餘人想上前來阻止,高海洋橫在他們身前,頓時那些人不敢動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敢直視高海洋的眼睛。
打到小白領昏死過去,羅禾才後知後覺的停手,身上的鮮血已經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小白領的了,白領的同夥早就丟下他跑沒影了,他們不敢看著兩個家夥,這哪裏是人?這分明就是野獸!是失去理智的野獸。狗急了還咬人,何況這可是獅子啊!
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起。無數的警察從警車魚躍而下,舉著警棍大喊不許動,但是來到這後警察們傻眼了,明明報案人說是許多人對兩個高中生圍毆,但是現在倒像是那兩個高中生在痛毆別人。
礙於公務,羅禾與高海洋一起被叫去警察局做口供,期間醫生檢查過了羅禾的傷,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
“他是豬啦,一般豬的皮都比較厚嘛。”高海洋替醫生想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還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推理似的打了個響指。羅禾現在沒力氣和他鬥嘴了,隻是用眼神告訴他,等我傷好了你就死定了。
嚇的高海洋趕緊噤聲。
羅禾其實很小的時候很想做一回警車,小時候看著那些警察拉著警笛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他們都是人民的英雄,小的時候羅禾一直夢想能做一回那個警車,因為車子上坐著的都是英雄。想不到人生第一次坐警車竟然是在這種狀況下。。。羅禾不禁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