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劃破空氣,形成了一股小型風暴。
反應不過來,連下意識的反應都反應不過來,隻能硬生生的接住這記猛拳,羅禾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打爆了,他有種身體被捏碎了的感覺,視界瞬間黑暗,血花如同花瓣般飛濺,羅禾筆直的飛出去,砸進了一旁的建築,建築被羅禾貫穿,直到再筆直的飛出數米後才停下來。
我還沒死?這是羅禾找回點意識時想到的第一句話,那一拳分明就感覺像是被巨象撞到一樣,羅禾真的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死了。但是他竟然還活著?羅禾看著身上的黑色漆狀物質,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彙聚到羅禾的胸口變成了堅硬無比的甲胄。真是謝謝你了。羅禾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漆狀的物質輕輕笑了笑。他覺得這個東西是有自己的意誌的,此刻就像個戰友一般保護著他。
“你就這點程度麼?需要我再把這個冰棺打爛刺激你一下麼?”吉姆尼看著躺在地上的羅禾,仰天大笑起來,譏諷之情溢於言表,他狠狠的嘲笑之前大放厥詞但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羅禾,把自己的腳踩在冰棺上,像是下一秒就會抬起腳來把他踩爛。
羅禾用劍撐地緩慢地站起來,麵無表情,眼睛冷靜的讓人害怕。羅禾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如果有人和要奪走那些東西,那麼,他就和他玩命。
必須,打敗眼前的這個家夥。
用劍,把他斬為兩段!
“喲,還有力氣站起來嘛。看來,用他激怒你是很有效的。”吉姆尼再一次爆發出不可一世的狂笑,高高的抬起穿著軍靴的鞋子。要往高海洋的冰棺上砸去。
“把你的髒腳給我拿開。”隻聽到羅禾低緩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隻有一個殘影留在之前的地方,在瞬間,在吉姆尼抬起腳要落下之際,羅禾已經躍至吉姆尼的身前。黑色的殘影在夜空中閃現。他用劍狠狠的砍在了吉姆尼的身上,吉姆尼的瞳孔咻的一緊,他不再是不設防備了,而是把雙手交叉抵擋在羅禾的劍與自己身間,瞬間被擊飛出去。
汗從吉姆尼的額角滲了出來,他看著羅禾,此時的羅禾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像一台殺人機器一般。他原本暴怒的表情此刻根本找不到一絲痕跡,隻有讓人感到害怕的冷靜。
“很好。這才是一個戰士該有的眼神。”吉姆尼勉強的笑了笑,他現在的笑容時裝出來的,他剛才在一瞬間把硬化提升到了極限,但還是硬生生被羅禾給劈飛了出去。如果剛才判斷失誤,那麼自己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不能大意。吉姆尼在心裏說。此刻他終於認真起來了,如同大象般的身軀此刻微微躬身,這是戰鬥前的準備姿態,全身的顏色從鐵青色變成了銀灰色,這是最大程度的硬化,他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羅禾隻是站在那不動,冷眼看著眼前的吉姆尼,月亮的光照在羅禾的身上就宛如月下死神一般,可笑的是,現在立場對調了。之前是吉姆尼站在這裏等著羅禾的攻擊,現在換成了羅禾。
吉姆尼猛喝一聲,告訴移動過來,龐大的身軀在地麵上沒踩一步都使大地震顫,但是速度卻像是枚炮彈一般,他如同發怒的公牛一般像羅禾衝過去。
羅禾淡淡的低垂眼瞼,手中的黑劍頓時又變成了漆狀的物質在一瞬間瞬間凝聚成了一麵巨大的盾牌,上麵雕刻著複古的精致花紋,就像某個中世紀騎士的護盾。
暴怒的公牛被硬生生的阻擋了下來,羅禾眼神冰冷,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吉姆尼就像神在看螻蟻一般,“怎麼了?你的力量就這種程度麼?”羅禾騰出左手,頓時黑色的霧氣纏繞,一把黑色的長劍又彙聚起來,他右手一揮,來不及閃避的吉姆尼胸口被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血液如同噴泉一般飄湧而出。
吉姆尼立馬後退拉開一定的距離。
“後悔麼?我會讓你後悔帶著痛覺出生。”羅禾一字一頓的說。
這是一個人麼?吉姆尼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羅禾,此刻他就像一隻被徹底惹怒的瘋狗,力量也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明明之前連自己普通程度的硬化都砍不動的家夥。
“可惡!你少給我囂張!”吉姆尼怒吼,吼聲使大地都為之震顫。雙手握拳平行放於身前,身子微微躬起,兩腳左右開立。一頭巨象如同殘影一般在他的身後浮現,他把力量全部集中在他的雙拳上,他曾經用這一擊打毀了一座城牆。
“猛獁象奔。”他身後的猛獁巨象殘影如同活了一般發瘋似的衝向羅禾,巨象所踏過的土地紛紛陷成了大坑,裂紋蛛網般像四處延伸。
羅禾站在那,黑色的長劍舉起,黑色的霧氣就如同旋渦一般彙聚纏繞,他揮劍砍向襲來的巨象,本來還在狂奔的巨象被從中間一分為二,劍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被砍成兩半的巨象還在奔跑,撞在了羅禾剛才被擊飛的房屋上,頓時整棟大樓轟然碎裂。
吉姆尼看著羅禾就像看見了鬼一樣。這個人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恐懼瘋了一般蔓延,他的瞳孔放大,眼底有了絕望。猛獁象奔是他最強的絕招,竟然被眼前這個少年,一劍劈開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