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讓我們簡單說一下米泊的回憶。
米泊覺得自己這輩子最致命但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了她。
她不是人類,是末淵。
準確說,在米泊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她絕對不可能是人類,人類不會長的這麼美,美的讓米泊心碎。
米泊生長在加拿大,遇見她的時候是在溫哥華最冷的冬天,米泊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身上連件稍微保暖點的衣服也沒有,在飄雪的溫哥華街頭他孤獨地在街上走著,街上的人們似乎都是結伴而行,街上是張燈結彩準備迎接新年的歡樂氣象,隻有他自己獨自走在這個像是呼吸都會痛的街道上,,一直都是他一個人,一個人。
冷的讓米泊害怕。
米泊不管怎麼縮緊自己的身體,把那件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使勁包裹自己的身體,都沒有用,寒氣就像有腳一般跑進自己的衣服領子裏麵,米泊感覺自己哈出去的氣都快要被凍成冰塊了。
他走到一個街角,再也支撐不住了,倒了下去,饑寒交迫,他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可能就這樣死在溫哥華的街角,第二天可能也隻是在報紙上簡短的報道了一下一個流浪漢又被凍死了吧。
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件大紅色的羽絨服,米泊奇怪的抬起頭,看見她站在自己的麵前,臉上笑顏如花,“很冷麼?不要感冒呀。”
米泊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似乎沒有在飄雪了。
“你餓麼?”她問他。臉上的笑容美的就像六月的太陽。
米泊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點點頭。
“是麼?那麼我們去吃一點吧。”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鎖定在了一家冒著熱氣的麵店。
米泊拉著她的手搖搖頭,他不喜歡去這種地方吃飯,他沒有錢,付不起飯錢,說不定會被別人揍。
“是麼?那麼去我家吧,我給你做。”她笑著牽著他的手快步走過溫哥華寒冷的街頭,感受她手心裏的溫度,米泊感覺這個冬天似乎並沒有太冷。
她組的是一個簡單的小型公寓,一室一廳,有獨立廚房,她在冰箱裏找到要做飯的食材,然後給米泊指了指盥洗室在哪裏讓他先去洗個熱水澡。
聽著嘩啦嘩啦的水聲,米泊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桌子上擺著簡單的家常菜,上麵冒著熱騰騰的蒸汽,因為連續幾天的饑寒交迫,米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她在旁邊微笑的看著他。
“好吃麼?”她問他。
“嗯!”盡管塞的滿嘴食物,米泊還是應了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米泊突然想起來,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她才行。
“倉衣崇。”她微笑著看著米泊,眼裏的溫柔讓米泊臉不由得紅透。
“謝謝。”
“沒事。”她還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