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想。”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是平穩的口氣。張霖森的眼睛裏之前的慌張已經沒有了,現在是十分鎮定的詢問。
“你以為我和末淵戰鬥了多少年?氣味,直覺。”
安柏因為站著的關係俯下身,用身高製造壓迫感,加上他的表情倒還蠻有那個意思的。
“是麼?還真是可怕的直覺。”張霖森並沒有受到影響,還是漫不經心的喝著瓶裏的酒,“啊,沒有了,能再拿一瓶麼?”
“真是抱歉,這似乎是僅剩的沒有打碎的兩瓶酒了。”
安柏把身子直起來,他的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但是笑容已經有點冷了,他啊,最痛恨的東西就是末淵。
他為什麼一直執著在校長這個位置,為什麼那麼拚命的做研究,都是為了末淵啊,因為末淵,他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記得曾經有人問過安柏你那麼拚就不擔心會死麼?
一無所有的人還會害怕死麼?安柏從心裏想笑,想笑到竭嘶底裏。他的一切都被末淵奪走了,他的摯友,他的夥伴。
但是他的摯友相信有些末淵並不是想要傷人的,他們是可以和人類和平共處的。
所以安柏剛才才沒有立馬撕破臉,他相信他摯友相信的東西,有些東西他認為可行,但是假如他敢做出一絲出格的事情安柏絕對會和末淵玩命。
“你的眼神怎麼變的那麼可怕。”張霖森也站起來,他的直覺讓他感受到了安柏從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那種無名的殺氣,就像在拚命壓抑的獅子一樣。
“有麼?”安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並不反對末淵和人類和平共處。”
“哦?”
“但是假如你們有任何動作我絕對會第一時間找到你們,並且將你們誅殺。”
“那還真是幸運我的選擇是想要和人類和平共處啊。”張霖森聳聳肩。
“作為你這瓶好喝的伏特加的回禮,我特別告訴你一個消息吧。”
安柏的眼神銳利起來,握著酒杯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
“失樂園。”張霖森踱步到窗前,探頭看看外麵的海域,金色的陽光照射在海平麵上,淡藍色的海水泛著一點金黃,不時有一兩隻海豚躍出水麵。
“失樂園?”安柏楠楠自語,在他的印象中並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沒錯,我隻能提供給你這個名詞了,再見了。”話音未落,他便從窗戶跳出去,修長結實的身體在夕陽下形成了一具極有美感的黑影。
安柏並沒有去追,他知道,這個家夥不是那種會去害人的家夥,他剛才說的那個東西讓他十分在意,失樂園?難道說是一個組織?和彼岸花一樣的組織?一個彼岸花就夠讓人頭疼的了,要是再來一個這個真是頭大啊。
等一下,安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猛然抬頭,要是和我想的一樣是話那可真是糟糕了。
“失樂園麼?不管怎麼說,還真是有意思。”
“行了,你根本就不是米泊!”羅禾突然說。
高海洋和杜伊卡同時看向羅禾。
“什麼?”高海洋眼裏冒出幾絲希望的光芒,他打心眼裏並不希望米泊背叛了他們,所以羅禾這麼說讓高海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