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洛一聽傅禦笙的話,簡直可以用哭笑不得來形容了。
還賞她?都是她做的好不好!
雖然心中腹誹,但江清洛還是端著栗子糕離開了,盡管她最喜歡的就是栗子糕,但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吃!
明明都要睡覺了,還被這男人叫起來這麼使喚,看了看樓下的大鍾,都已經十二點了。
這邊江清洛走了之後,傅禦笙把一碗麵都解決了,這才起身去洗漱,之後又繼續回來看報告。
江清洛這邊是已經困得不行了,回來隨便收拾了一下就睡了,兩點多的時候,臥室有聲響,但江清洛睡得太熟完全沒有發現。
逆著走廊的燈光,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來,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到,猶如暗夜中的王者。
傅禦笙看著睡的很熟的江清洛,很少會這麼認真的看她,睡著的時候麵容恬靜,少了冷漠和疏離。
被燙到的手就在被子外麵,亮亮的水泡還沒有消下去,原本抹上的藥膏,已經被她蹭掉了很多,幾乎沒什麼作用了。
看了看桌邊的藥膏,傅禦笙拿過來,這是他讓伏苓準備的,已經用過了,心情稍微好一點。
蹲下身,傅禦笙伸手替她手上上藥,指尖的動作很輕,但藥膏太涼,江清洛不自覺的動了動,傅禦笙放緩了動作,看人沒醒過來,這才繼續給她手上擦藥。
等擦好了把藥膏放回原地,傅禦笙這才起身離開。
但心中,卻為自己的做法,而感覺莫名其妙。
關上門,看著江清洛門口賊兮兮抱著花瓶,要砸下來的李管家,傅禦笙無奈了。給了李管家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管家一看是傅禦笙,有些驚悚。
起來喝水,一看樓上江清洛的房間門開著,李管家是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又怕有什麼意外都不敢大叫,匆匆忙忙跑上來看,結果就看到傅禦笙走出來。
“您說說,明明就擔心的不得了。承認了就好了,還偏偏大半夜搞突襲!”李管家很是鄙夷的看著傅禦笙。
傅禦笙一聽李管家的話,忍不住哼笑:“嗬……看來這花瓶又是不想要了。”
“別別別,先生我在夢遊啊,您也知道我這老人家最喜歡夢遊了,我一點都不知道,先生大半夜進了夫人房間的事情。”李管家抱著花瓶,佯裝暈頭轉向的說道。
話說完,不等傅禦笙再說什麼很快離開。
傅禦笙看著這老人家的背影,有些想笑。
“明明就擔心?”自言自語的喃喃,看著指尖的藥膏,傅禦笙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回臥室,傅禦笙卻不知道,他關上江清洛臥室門的時候,江清洛就已經醒過來了,她一開始是不知道,但傅禦笙給她後擦藥膏的時候,她就醒了。
隻是不想睜開眼,總覺得會很尷尬,所以就假裝睡著。萬幸他也很快離開。
江清洛看著自己手被上的藥膏,有些想笑,這一看就是個,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的大少爺,手中的藥膏都沒有抹平整,一小團的在手背上,而且他幾乎用了一半的藥膏手背被塗的厚厚的一層。
江清洛有些無奈了,但卻沒有弄掉藥膏,心中有點點奇怪的感覺劃過,無從探究。
翌日一早,江清洛很早起來給傅禦笙準備早餐,也順便自己也解決了,等傅禦笙出來的時候江清洛已經走了,不過這次看到桌上的早餐,終於是沒有發火了。
大宅中的傭人感覺,有種要迎來春天的錯覺。
“你們有看到李管家嗎?怎麼今天沒看到他迎接先生啊?”小香四處看不見李管家,有些好奇的開口。
其他幾個傭人一聽小香的話,指了指大宅外麵,大門的方向。
小香跑出去一看,大門口李管家戴著小草帽,勤勤懇懇的在除草,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李管家,你怎麼了啊?除草不是有人在做的嗎?!”小香蹲下身看著李管家說道。
“以後這就是我的活了,你別在這裏蹲著,去做事去。”李管家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真是點背!被這聒噪的丫頭發現了。
小香湊近李管家小聲道:“我聽他們說,因為先生知道您給他取綽號的事情了,才被罰的嗎?要是先生知道,你還給他取了其他的綽號,可能你要把大宅,所有的草都除過來吧。”
李管家瞪了小香一眼道:“所以你給我閉嘴吧。”
“李管家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小香起身看著李管家說道。
李管家無奈腹誹,他當然要變了,整天伺候著大魔王,他這好好先生的名頭,也給換給其他人了!
剛剛直起腰,李管家一看傅禦笙的車子從他旁邊開口,剛想抱怨幾句,車子停下,車窗緩緩降下,那張讓他咬牙切齒的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