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靜悄悄的來了,帶來了一片雪白。天空中揚揚灑灑的落著雪花,輕輕的飄落在了地上。地變得純淨潔白起來,但隻是一小會,一個腳印,一道輪胎印,又讓它變得汙穢不堪。Y市南郊,房屋和樹木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對於少雪的南方來說,這場罕見的雪讓人們覺得很是稀罕。小孩子們在大人的引領下,兩人一組,三人一群的在雪地裏瘋玩著,或是打雪仗,或是堆雪人,或是滾雪球,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與愜意,並沒有因為冬天的來臨而感到寒冷。
一家私人小診所內,徐浩天渾身纏著繃帶,正靜靜的倚靠在窗戶邊,看著窗外那些正在雪地裏玩耍的孩子們,一抹苦澀的笑在他嘴角浮現,不知道是因為羨慕還是嫉妒,或許是兩者皆有吧;他微微歎了口氣,從衣兜裏掏出香煙,剛要點著,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他略一皺眉,警惕的走到床邊,把枕頭下的彈簧刀藏在身後;“進來。”
話音剛落,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從外麵陸續的進來六個人,手裏有拎著盒飯的,有拿著水的,也是提著水果的。幾人一進到房裏,就徑直的走向徐浩天,其中一個抱怨道:“三少,你傷還沒好呢;怎麼起來啦?”其餘幾人符合道:“是啊,是啊,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啊?”幾人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著話,一邊把徐浩天“連拖帶拽”的放到了病床上。
“我已經在這呆了足足四個多月了,已經快要崩潰了。如果再不起來走走,活動一下,恐怕就要成活化石了。徐浩天知道六人是關心自己的傷勢,心中一股暖流襲來,不禁和六人開起了玩笑。
“可是天哥你的傷口還很嚴重啊,醫生說你不宜過大的活動,免得傷口又複發了啊。”見徐浩天這樣說,六人皆是臉色一正,關切的說著。
“是啊,醫生都說了不能過大的活動,但是,我隻是起來走走,沒什麼大礙的。再說,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徐浩天說完,見六人又要說話,趕緊又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真沒事了。”接著他話鋒一轉道:“嗬嗬嗬,我好餓啊,今天吃的什麼呢?”
見徐浩天說自己餓了,眾人先是把盒飯遞到他的手中,接著七手八腳的把水,水果擺的整個床鋪都是。徐浩天見他們一副笨拙的樣子,不自覺的嗬嗬傻笑起來。惹得眾人一陣無語。
看著現在能吃能睡的徐浩天,六兄弟心中甚是欣慰。但一想起四個月前,六兄弟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回想那晚六兄弟正在自家的KTV包間裏打牌,正當眾人打的興起的時候,突然包間門一下子被推開,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名小弟,來到眾人眼前,小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急切的說道:“各位大,,大哥,不,不好了。”
這名小弟是六兄弟的小弟,當初本來是一心想跟徐浩天的。可是徐浩天卻覺得他沒什麼過人之處,不肯收他。可是徐浩天又不想讓他失望,畢竟他是真心想跟隨徐浩天。想來想去,徐浩天幹脆讓此人跟了六兄弟。而六兄弟也覺得他似乎沒什麼“大用”,幹脆讓他做“暗線”,專門探聽道上的小道消息。
“別急,好好說話,瞧你那大驚小怪的慫樣。”六兄弟被突然闖進來的小弟嚇了一跳,齊齊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一臉不悅的望著小弟。一個身材高大的帥氣少年,略帶責備的說道。
小弟見六兄弟臉色不好,頓時嚇的一哆嗦,略微的穩了穩呼吸,依然急切的說道:“剛收到消息,今晚有人要殺天哥,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什麼?”六兄弟聞言,齊齊拍案而起,一臉的凶煞之氣。他們沒有管小弟說的是真是假,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徐浩天的電話,可是一連打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六兄弟這下可真急了,徐浩天的電話向來是一打就通,為什麼今天卻。。。。?六兄弟不敢再去想了,他們誰也不多說,爭先恐後的奔出KTV,騎上摩托車,朝著徐浩天平時飆車的方向狂馳而去,可當他們火急火燎感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徐浩天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六兄弟救出徐浩天後,就急匆匆的送他奔往最近的醫院,可是還沒到呢;遠遠的就看到龍正剛的小弟在醫院門口蹲守著。徐浩天曾經是龍正剛的心腹,所以他的小弟徐浩天都認識,而六兄弟長期跟隨徐浩天左右,自然也都認得。
看見有龍正剛的小弟在此蹲守,為了不引起小弟們的注意,他們又換了另一家醫院,可情況一樣如此。在接連換了好幾家醫院後,六兄弟徹底失望了。雖說龍正剛的社團並不大,可手底下的直係小弟加上直係小弟的小弟,籠統加起來也有兩三百號,若是想在本市的每家醫院蹲守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