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嬉笑打鬧中,徐浩天和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台球廳。誰也不多說,拿著球杆就開幹。在接下來的台球大戰中,徐浩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靠,你們還是人嗎?一杆結束戰鬥,還讓不讓我活了?”連續兩個小時的戰鬥後,幾人齊齊走出台球廳,一臉的得意之色,唯有徐浩天一臉的鬱悶,因為他把唯一的三張毛爺爺給輸掉了。
幾人談笑風生的往回走,原本在和幾人瞎扯蛋的徐浩天停住腳步,將手中的煙一彈:“你們先回去吧,我心裏煩得很,想一個人走走。”說完轉身向不遠處的小廣場走去。
“靠,不就輸了幾張老毛嘛,幹嘛心不在焉的?”幾個工友見徐浩天說心煩,以為他是因為輸了錢才這樣的,可他們不知道徐浩天剛剛和女朋友分手的事,幾人邊說邊在那調侃的笑著。
幾個工友這樣說,徐浩天本來想去解釋,可是他覺得沒必要去解釋,他轉身笑著說道:“你們別猖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讓你們連本帶利的給我還回來。”說著又轉身走了。
幾人一陣哄笑:“行,我們隨時奉陪,下次別忘啦多帶點錢啊。”見徐浩天漸行漸遠,幾個工友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誒,你早點回來,明天還要早起呢;”
“知道了,”徐浩天頭也不回的應聲道。
黑夜寂寂,夜風瀟瀟,惆悵難免爬上心頭,想起與女朋友曾經的美好日子,徐浩天眼中流露出幸福,可幸福過後又是無盡的哀傷。他走到小廣場中,隨意的找了一張小石凳坐下,悠悠的抽起寂寞的香煙:“唉,老天,既然你賜我良緣,又為何讓我兩手空空?”他搖頭苦笑。
人生就是這樣,你一輩子苦等幸福,金錢,權利。有時候,你很僥幸的擁有了其中一樣。可是,冥冥之中它們仿佛流星,總是那麼的美麗,讓你癡迷,讓你魂不守舍。可惜就一瞬間,它的美麗就消失在無盡的夜空,隻留下一抹淡淡的殘影,讓你回味,歎息,向往。
徐浩天將手裏的煙頭彈飛,接而又點燃一支,如此循環著。似乎在以煙來彌補心中的空虛。當他將第四個煙頭扔掉,準備再次點燃一支的時候,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在這少有人煙的小廣場,汽車的轟鳴聲仿佛一隻野獸的低鳴,喚醒了沉睡中的一切生命。
轟鳴聲越來越近,將沉靜在回憶中的徐浩天擾的心煩。他十分不爽的瞄了一眼停在自己幾米外的一輛小型麵包車。臉上滿是厭惡之色。他冷冷的盯著麵包車,點燃了自己的香煙。剛抽了一口,他便看見麵包車的車門一開,從車上陸續下來三個人。
徐浩天皺了皺眉,一臉的來者不善之色,因為從車上下來的三人徑直的走向徐浩天。三人均是三十出頭的青年人,身材有高有矮,一身的黑衣黑褲黑皮鞋,隻是款式有所不同。不多時,三人就到了他的近前,成三角狀將徐浩天圍在當中。
見狀,徐浩天雙眼微眯,知道自己有禍事了。因為在三人中,正對徐浩天的就是昨晚被那個學生放倒得魁梧青年。徐浩天暗叫不好。可是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他貌似滿不在乎的微微冷笑著,繼續抽著煙,可他的眼角開始慢慢的轉動著,細細的觀察著三人的一舉一動。
三人見徐浩天一副淡然的摸樣,心中暗罵“好囂張的家夥。”尤其是昨晚的魁梧青年,見徐浩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肺都差點氣炸了。可是,他畢竟和徐浩天打過交道,此時並不敢小瞧眼前的這個家夥。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腰,頓時底氣十足,他暗哼一聲:“老子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喂,小子,我們老大想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魁梧大漢一臉的傲氣,當說到老大的時候還一副崇敬的摸樣。
徐浩天聞言,心中不以為然。就像沒聽見大漢的話一般,繼續抽著煙,也不說話。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我操你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徐浩天的這一舉動,完全的激怒了魁梧大漢。大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悶氣一下子爆炸開來,他惱羞成怒的衝徐浩天吼罵著,伸手抓向徐浩天的肩膀,向將他一把拎起來。
大漢的這一舉動,當然難逃徐浩天銳利的雙眼。當大漢的手剛剛落在徐浩天的肩膀上,正要用力的時候,徐浩天卻搶先一步出手了。隻見,徐浩天先是左手一把扣住大漢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手腕,而身體則如狸貓般快速的從石凳上竄起,與此同時,右手握拳迅猛的揮向大漢醜陋的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