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天一手艱難的撐著地,一手顫抖的捂住肚子,臉色極其的難看。見徐浩天跪倒在地,眾人眼中盡顯鄙視與冷漠,人群中又走出兩人,一把把徐浩天從地上提了起來。而此時,老者身前的幾名大漢向兩邊一分,將老者“讓”了出來,老者一見徐浩天此時的摸樣,不禁一聲冷笑嘖嘖道:“看來你隻是能打,卻不怎麼能扛打嘛:”說完,嗬嗬嗬的冷笑著。
徐浩天恨恨的盯著老者,沒有說話,或者說是說不出話。他把牙關咬得緊緊地,盡量不因為疼痛發出聲來。見徐浩天還是一副不服軟的摸樣,老者有些失望,他臉色一沉,衝手下們微微的甩甩頭。他的手下見狀,從人群中走出兩名高個的大漢,交替著,對著徐浩天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兩名大漢下手毫不含糊,拳拳都使出了吃奶的勁。每一拳每一腳都讓徐浩天痛到骨子裏去。見五六名大漢輪換著毆打了徐浩天將近十幾分鍾,老者這才示意手下們停手。此時的徐浩天,臉已經完全的變形,估計他老爸都不一定認得出來。而他的嘴角和鼻中不時的滲出腥血,他斷斷續續的呼吸著,已經隻剩下半條命。
看著要死不活的徐浩天,老者冷漠的眯著眼睛,語帶嗜殺的冷冷說道:“我現在不管你是否是朗赫的手下。縱然你真的不認識什麼朗赫,或許真如你所說,你昨晚是被迫出手,廢了我的手下。但是,不管怎樣,你今天都難逃一死,因為你不該在太歲頭上動土。”頓了頓,他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如果還有下輩子,你就做一個提筆的”書生”吧;那樣你就不會像如今這樣早死了。”
老者話一說完,頓時一陣“哢哢哢”的聲音響起,他的手下齊齊將槍上膛,舉槍瞄準徐浩天,隻等老者一聲令下。徐浩天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身上的痛深入骨髓,他完全的崩潰了,自己這短短的二十來年,卻遭受了兩次死亡。
第一次,他或許得到了老天的眷顧,有七絕殺“舍身救主”。而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來救他了,他隻能任人宰割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心中一陣的心酸:“如果真有來生,我一定要在“萬人之上”,我要創造一個自己的黑色王國,我要撰寫自己的黑色法紀。”他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槍聲的響起。而他的腦海中,旋轉著一張張熟悉卻即將遺忘的臉龐,艾敏兒,七絕殺,父親母親。
老者身旁,那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眼睛咕嚕嚕的亂轉著,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彎下身子,在老者耳旁輕聲細語起來,不知他說了些什麼,老者的臉色一會陰沉,一會又變得疑惑,演變的最後展顏一笑。他衝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讚許的點點頭,接著,對著一眾手下一揮手。手下們見罷,齊齊放下了手中的槍。
見遲遲聽不到槍響,徐浩天疑惑的睜開眼鏡,而他的雙眼腫的老高,勉強的能睜開一條縫。徐浩天看著坐在椅子上,正對自己不懷好意陰笑的老者,一陣的不明所以。老者見徐浩天望著他,“慈祥”的一笑:“小兄弟,骨頭到挺硬的啊,我很欣賞。”他略微的欠了欠身繼續說道:“你想不想活命啊?”
徐浩天一聽,身體頓時一震,有點欣喜,可他不知道對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很是疑惑,但他沒有說話,隻是白了一眼老者,一副“你他媽的這不是廢話嗎,你喜歡死啊?”的摸樣。
老者見徐浩天這樣,很意外的並沒有生氣,而是嗬嗬幹笑兩聲:“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不但饒你一條命,還會給你好處。”
聞言,徐浩天完全的迷糊了,他不知道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難道對方是讓他去殺朗赫?如果真是那樣,徐浩天就算死也不會去的。因為在他看來,老者這樣在意朗赫,那朗赫一定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真那樣做了,自己就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朗赫一死,朗赫的手下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即便自己僥幸逃脫了,那麼當地的警方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徐浩天咧咧嘴,氣若遊絲的小聲喘息道:“如果是叫我去殺人,那就免了。我寧願求死。我隻是個普通的打工者,我不會也不敢去做這種觸犯國家法律的事的。”徐浩天大義凜然的說完這句話,便感覺喉嚨一癢,不禁猛地咳嗽幾聲,吐出一口帶血的血痰。
老者見徐浩天這樣說,雖然臉上無異樣,可心裏卻暗罵道:“你他媽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呢?”想完,他一臉無害的笑著說道:“絕對不是叫你去殺人。這是一件好事。”說完,他故弄玄虛的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