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虛晃著,好像從不會為誰而駐足。一晃眼,已經是第三節課了,再堅持一節課,徐浩天就可以擺脫這個壓抑的課堂。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徐浩天無所事事的呆坐在教室裏,但是,他的心裏卻在醞釀著如何收複三邪會。下課了,徐浩天沒有要出去的打算,他把崔宇航和夏破天叫到身邊,聊起了往昔。三人正聊得開心,陳天天卻神情慌張從門外跑了進來。
陳天天徑直來到徐浩天近前,神色緊張,氣喘籲籲的說道:“天哥,不好了。”見到他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夏破天有些不悅:“怎麼了,見鬼了?”徐浩天崔宇航相視一笑,似乎已經知道陳天天的來意。崔宇航嗬嗬一笑:“你給我們帶來什麼好消息啊?”
陳天天聞言,先是一怔,接著略帶哭腔的說道:“哎呦,崔哥啊,我們大禍臨頭了。三邪會的人找上我們了。”徐浩天看到陳天天此時焦急的模樣,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那又怎麼樣呢?”
“天哥啊,三邪會在第五高中是出了名的凶惡啊;他們的對手從沒有好下場。唉,我們就不應該去招惹他們的呀。”陳天天見徐浩天似乎並沒有把三邪會放在心上,心裏是焦急萬分,不禁長噓短歎起來。
徐浩天看著陳天天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怪我惹了三邪會咯?”
“天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擔心我們是否還能在第五高中立足;畢竟,我們在第五高中的實力和三邪會是天差地別啊;”陳天天最怕徐浩天這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夏破天一拍桌子怒聲道:“瞧你那慫樣,這麼一點事就把你嚇成這樣,那以後還怎麼指望你跟著天哥打江山?”見陳天天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夏破天甚是來氣:“如果你怕了,你現在就可以走,我絕不會攔著你。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說完,他冷哼一聲又坐回了椅子上。
見三人都像看孬種似的看著自己,陳天天的自尊心嚴重的受挫:“我不是怕,我隻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我們現在就隻有四個人,可三邪會卻有兩百來號,再說了,三邪會的老大很是能打,他們三個聯手,就算是夏哥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徐浩天看著陳天天失聲笑了,他覺得此時的陳天天甚是可愛:“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一見徐浩天鬆了口,陳天天心中一喜:“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躲,隻要過了高峰期,我想他們就慢慢的忘記這個事的,那時我們再回來。”
崔宇航疑惑的問道:“躲?我們能躲多久?一個月,半年?你都說了三邪會向來有仇必報,那你覺得我們能躲得過去嗎?”陳天天無言以對,他心中暗暗埋怨徐浩天不應該去惹三邪會。
徐浩天臉色陰沉下來悠悠道:“陳天天,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我們應該去麵對,不應該去逃避。再說了,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們就一定會輸呢?未知的將來不是讓你去猜,而是讓你去走。走到最後才能真正的知道誰贏誰輸,”徐浩天說完,見陳天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繼續說道:“啊天,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如果你真的害怕,你可以走,我不怪你。”
陳天天看著徐浩天半晌沒有說話,他心裏在糾結著是否該留下來。過了有五分鍾,他似乎有了打算,先是向徐浩天深鞠一躬,接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天哥,譚武說叫你放學後在操場去見他。”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徐浩天一眼,接著轉身而去。
看著陳天天遠去的背影,徐浩天笑了,笑的很真切。隱約間,直覺告訴他陳天天一定會回來的。
伴隨細微的呼嚕聲,迎來了放學的鍾聲。徐浩天從往昔的噩夢中悠悠醒來,哀傷,痛苦,悲憤環繞身心。他微微的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臉上盡顯幽怨之色。崔宇航和夏破天來到徐浩天的身邊,看到他此時的狀態,兩人默不作聲靜靜的站立著。大約過了兩分鍾,感覺壓抑漸漸褪去,徐浩天站起身,默默的走出教室,向著操場的方向緩緩而去。
崔宇航和夏破天無奈的相視一笑,也跟了上去。操場位於教學樓的後方,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和那早已褪去蔥鬱的大樹。操場很大,規模可容納上千人。穿過兩扇一人來高的鐵門,徐浩天三人肅立在操場的正中央。此時的操場,穿梭著零零散散的十來人。當看到徐浩天三人時,他們臉上都是異樣的神情,匆匆的從三人身邊穿插而過,仿佛一群羔羊感觸到了猛獸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