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天說的有模有樣,好像自己真的經曆過一樣。可是,他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他說的這些其實就是《士兵突擊》裏麵的一個畫麵而已,他不過就是把這些畫麵稍微的改動了一下。就變成了自己的。詩雄聽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為他當年也是如徐浩天所說的那樣,經過選拔後,才進入兩棲特種部隊的。
知道徐浩天也是退役軍人後,詩雄對他的戒心減去不少。態度也變得和善,不像剛才那般不苟言笑,總是板著臉,就像全天下都欠他錢似的。他嗬嗬笑道:“對於一個軍人來說,特種部隊就是他們的目標。可是,目標也有完不成的時候,你也不要總惦記著,因為失敗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我第一次選拔的時候,也落榜了。不過,我的運氣稍微的好一些,就在我快要複員的最後一個月,我們軍區又來了一次選拔。
徐浩天看見詩雄的態度大轉變,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他心中是一陣的琢磨,怎樣才能讓詩雄完全的信任自己,這可是一個難題啊。徐浩天滅掉手中已經燃盡的煙頭。突然,他猛地站起身筆直的站立著,給詩雄敬了一個軍禮:“給戰友敬禮。”徐浩天是個孤傲的人,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行禮,為的隻是人才。
徐浩天這突然的一下,讓詩雄忽地一愣。看到此時的徐浩天,讓詩雄仿佛又回到了新兵連,班長教自己敬軍禮的那個時候。詩雄是感慨萬千。他從沙發上騰的站起身,表情素肅然的也回了徐浩天一個大大的軍禮:“給戰友敬禮。”聲音洪亮氣魄昂然,這就是軍人。兩人齊齊禮畢。均是看著對方肅穆以待。半分鍾後,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大截。他們漸漸的放下戒心,開始聊起了部隊上的往昔。對詩雄而言,他本身對徐浩天就沒有惡意,相對的,他也對徐浩天很是讚賞,從第一次看到徐浩天的時候,他也莫名的對徐浩天有些許的親切感,更何況徐浩天還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名退伍軍人。這更加讓他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其實,這就是緣分。原本不該認識的兩個人,在偶然下相遇。隻是一麵之緣,就可能成為肝膽相照的朋友。或許,它不像愛情那樣,一見鍾情白頭到老。可又和愛情沒有什麼區別,隻是一個是愛情,一個是友情而已。
兩人是一陣海聊,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一樣。從聊天中,徐浩天得知,詩雄,全名叫歐陽詩雄,今年剛滿三十歲。從小父親就早亡,撇下他和還沒斷奶的妹妹,和媽媽相依為命。那個時候他們一家過的很是辛苦,母親靠賣菜來養活一家三口,天不見亮就要挑著菜去縣城裏賣,一走就是兩個多小時,對於一個女人老說,這著實淒苦。
詩雄也是個孝順的人,那時隻有八歲的他,早早的就起床,幫著媽媽挑菜。那個時候他很小,整個人站起來也夠不到扁擔。後來,他幹脆自己弄了個小籮筐,雖說這個籮筐並裝不下多少菜,但他想著,盡量的為母親減輕負擔。隨著兄妹倆的長大,家裏的負擔更重了,因為他們不光要吃,還要讀書。
詩雄為了不再為母親增加負擔,好不容易熬到初中的他,選擇了去當兵。而他把他當兵後,每個月少的可憐得津貼都寄回家,供妹妹上學。詩雄和他妹妹的感情很深,自從母親病逝後,他妹妹就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他對這個妹妹很是寵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妹妹就是他的生命。
徐浩天和歐陽詩雄聊得很投機,聊的基本上都是部隊上的事。徐浩天之所以能和詩雄聊這麼多部隊上的事,是因為徐浩天特別渴望軍旅生活,但他由於很早就進了**,所以並沒有完成自己的軍旅夢。不過,他喜歡軍事,往日閑暇之餘他就喜歡翻看一些軍事雜誌和一些軍旅電視劇,所以,在軍旅這一塊他很是了解。當然了,他知道的就是一些表麵的東西。
徐浩天二人相談甚歡,不時的還有陣陣的歡聲笑語,仿佛兩人就是多年不見的老戰友一般。他們從一點來中鍾聊到五點鍾,直到詩雄的妹妹招呼他們吃飯,兩人意猶未盡的來到飯桌前。看到這一桌子的飯菜,徐浩天又是眼前一亮,詩雄的妹妹不僅人長的漂亮,做的菜也是一流,光看飯菜的色澤就讓人口水直流。
徐浩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一點的東西,此時看到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饞的直咽口水,把詩雄兄妹倆逗得一樂。詩雄一拍徐浩天的肩膀,嗬嗬笑道:“別隻是看啊,動筷子吃吧。嚐嚐我妹的手藝,她做的飯菜可比那些飯館裏的好吃多了。”他妹妹聞言,俏臉一紅道:“哥,那有你說的這麼誇張。”說完,她給詩雄和徐浩天碗裏各夾了一塊肉,望向徐浩天溫柔的說道:“快吃吧,再不吃菜可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