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萬沒想到(1 / 2)

韓寶來看上去似有心動,但又槍指眾人。眾人懾於槍的威力,懾於對死神的恐懼,真是進退維穀。直到一聲地動山搖的暴喝:“不許動!警察!”

荷槍實彈的警察四麵圍上來,他們看著戴頭盔的“戰神”,還不明白他是虛張聲勢!韓寶來也不想讓陳滸看出來是他,他考慮要是這家夥坐幾年牢出來挾私報複,對他開展工作是不利的!這是韓寶來的高明之處。他最終沒有露麵。最後還是由一名警官開著陳滸的農用車送到村口。韓寶來一手牽著大水牯牛,一手推著摩托車往山寨的棧道走。

家裏可鬧翻了天。聽說,韓村官把牛送了回家,哇,全村寨的男女老少潮水般地圍了上來,簡直是看英雄凱旋歸來。

陳老爹一見自己家的寶貝,抱著牛頭,又是撫摸,又是自言自語,還哼哼唧唧哭了起來。吳小鳳這時候才抓著了魂,抱著衣服,舉著一個火把,滿頭滿臉是汗;一見她家的大水牯牛,大步流星奔向“牛魔王”,先拍了個遍,看它有沒有傷。要不是人多勢眾,真想撲進韓寶來的懷中哭個痛快!她咬著嘴唇,麵色粉紅,如醉酒一般,眼光現在多了一份濕潤,他隻穿了桃紅的羊毛衫,盡管還是穿得有點多,但足以看出她玉琢的細頸,海拔高的胸脯,楚楚細腰,這要是到了夏天,穿上單衫,那不是風流靈巧一個小鳳仙!

“喂,你看什麼發呆?”柳花明嗔怪地推了一把韓寶來,韓寶來才知道自己有點失態,眼光怎麼老是盯著吳小鳳不放。這是下意識,並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有的人看著還流口水呢,“垂涎三尺”這個詞就是這麼來的。

韓寶來解嘲地笑出了聲音,吳小鳳打了他一粉拳:“你笑什麼?人家急都急死了。它跑哪兒去了?怎麼在你手中?”

韓寶來說話得注意分寸,怕傷了陳滸家人的心,陳滸可是妻兒老小一大家子人呐。他故意打啞謎:“你不會懷疑是我故意搞惡作劇吧?”

何月姑沒等吳小鳳說話,一翻眼皮,兩手叉腰,瞪圓了大眼睛,強出頭:“哼,你不說誰幹的好事情。現在又是你一個人把牛牽了回家,你肯定脫不了幹係!”

劉老爹忙嗬責他兒媳婦:“月姑,你說話要用腦子!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村官頭上。或許這個賊,跟上回一樣,看村官騎著摩托車過來了。丟下牛,就跑得沒影了。村官勢單力薄怎麼去抓這個賊?”

韓寶來看劉老爹如此維護他,內心一熱:“老爹,這牛啊,是派出所的同誌幫我們送過來的。真不是我的功勞。這個盜牛賊真是膽大妄為,派出所的同誌知道是熟人作案,也知道我們村寨的情況。他這回千算萬算,沒算到派出所同誌給他蹲守了一周了,沒想到他還不死心,頂風作案,被逮了個正著。”

韓寶來說這話是讓陳滸家屬不要有任何報複思想,他自食其果;不過,村裏人思想一般比較狹隘,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而且睚眥必報。韓寶來從小在鄉下長大,素來知道鄉民樸素的冤仇。你要是洋洋得意,說出自己怎麼智擒陳滸,怎麼搗毀黑屠宰場,那他結下的梁子可大了!

“誰啊?誰這麼缺德?是不是我們寨的?按照我們寨的規矩,要是偷自家人的東西,可要按族規處置,重則浸豬籠,輕則脊杖四十。”陳小花怒不可遏,她家也經常用失竊雞鴨、狗。

韓寶來衝著越圍越多的群眾說:“鄉親們,這次牛讓派出所的同誌找回來了。難保下次還會出現失竊事件。怎麼辦?我想,我們還是靠自己的力量解決。我想成立一個聯防隊。我來村寨時間不久,連續出現失竊的事情。看來,我們不能等著竊賊來偷,我們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年富力強的,可以報名參加聯防隊員。”

陳潑皮陳浩南馬上高叫:“韓主任,聯防隊員有工資嗎?”

韓寶來一點不含糊:“有工資。鑒於村委的財力,暫時定為村委幹部的一半。全勤一百,保證全村平安無事,平安獎二百。”

“我參加一個!”陳潑皮的聲音比誰都大,這一算,坐在家裏就能拿八百塊一個月,村委幹部他做不了,做個聯防隊員也好啊!

“我參加一個!”

“我參加一個!”

頓時,下麵砸開了鍋,爭先恐後要當聯防隊員,舉手的人雖說是四十、五十、六十開外的中老年人,但都認為自己老當益壯。韓寶來掃了一眼過去,估計有兩百多號人!這是村寨當前的主力軍。這批人以五六十年代的大叔、大伯、大爺占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