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秦莉摟著艾美進來了,兩人中午之行,算是相識了。郭芳跟她倆又繡了一個鍾十字繡,關係親近了許多。秦莉笑著說:“妹子,別怕他們。我成天生活在這群狼窩裏麵,也沒見他們吃了我。”
艾美瞟了全場一眼,韓寶來跟四個彪形大漢坐在一起,她緩緩走到韓寶來身邊坐下,一張繃綢麵圓木凳擠著坐,肯定靠得很緊。韓寶來看一看她臉上的傷勢,文仲明一巴掌甩過去,應該是順手甩過去,並沒有打上力量,艾美下意識一躲閃,手指頭從嘴唇上擦過,把嘴唇打出血來了。傷得並不重。現在看起來,嘴唇略有點翹。
艾美看韓寶來審視她傷勢,她水汪汪地大眼睛美靈靈地看著韓寶來,委曲的淚水往麵頰淌。韓寶來一時內疚,趕緊拿紙巾給她挹。
沒想到,豹哥文仲明突然叭地一聲,把自己猛摑了一巴掌,打得自己嘴巴直流血。韓寶來有點生氣:“四哥,這又何必?你受傷,艾老師也不會馬上好。還好,隻是嘴巴有點浮腫,關係不大。”
秦莉笑道:“文仲明是愛美之人,他覺得嘴巴翹起來好看。你看,文仲明現在唇紅齒白,臉上是桃紅花色,喲,貌比潘安啊,妹子,這種好男人,天上少有地下無,你打起燈籠也難找啊。妹子,你看幾眼文仲明大哥,我保證你,越看越愛,他禁看。嗨,我當然年追他,他一腳就把我踢開了。你看他,現在看我一眼都不愛看。”
艾美“哧”地笑出了聲音,韓寶來也跟著笑:“好啦,不打不相識。其實,文仲明是彭哥的結拜兄弟,當然也是我的兄弟,隻是當時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己人。現在說開了,剛才豹哥打了自己一嘴巴還你。一個報還一報,也就扯平了,再不要生什麼是非了。”
艾美咬著嘴唇,抿唇吸了吸傷口,笑著說:“我沒事了。全憑韓主任給我做主。”
“做主把你嫁給她,你也同意?”秦莉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算了,我惹不起,躲得起。”文仲明的滑稽相,讓大夥都捧腹大笑。
黃錦毛笑得最響亮,打著響亮地大哈哈:“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朵鮮花不要總往牛糞上插。”
文仲明箍著黃錦毛站了起來:“我再怎麼樣比你總要帥一點吧?”
黃錦毛豈是省油的燈,見招拆招,跟他過了幾招,兩人出手都相當快。畢竟文仲明這些年來在牢房裏沒事一直苦練內功,他明顯占了上風。韓寶來忙拉開兩人:“別玩了,玩著玩著又當真。兩人都是高手,都是帥哥。”
“蟋蟀的蟀。”秦莉對他倆嗤之以鼻,“真論功夫石老白要強你兩個一把,不要不輸氣。”
“秦姐,你少說兩句。兄弟們打得鼻青臉腫,於你有什麼好處?今晚出來陪酒也不好陪。”韓寶來忙喝止他們。這幫家夥還是有頭腦的,哈哈笑著,隻是把手掌拍在一起,一掌疊一掌。沒想到文仲明突然將石老白高舉過頭頂,石老白著了道,並不慌亂,他也想在韓寶來麵前露一手,他才是四兄弟當中功夫最高的。他雙手給文仲明控住,沒想到人在空中,他借下墜之力一頭撞向文仲明,“咚”一聲,火星撞地球,兩人滾翻在客廳中心的地毯上。站起來,兩人劈劈啪啪又走了幾招,好在大廳寬敞,兩人剛才撞得不輕,明顯手腳慢了許多。
韓寶來忙叫:“都住手!我有一辦法,你們文比。”
“怎麼比?”三個人想不到韓老板還喜歡看功夫,他們是練家子,都有點手癢。
韓寶來從冰箱裏拿了三瓶啤酒,將酒倒在七個玻璃杯中,七個人碰了一杯,他們當飲料喝了。然後給他們三個人每個人一個空瓶子,笑著說:“我看過特警表演,不管你用手、腳、還是頭部,隻要把酒瓶打碎,就是好漢。”
石老白接過瓶子,“嗨”一聲,氣運到頭頂,一酒瓶打在腦袋上,“嘩”一聲,啤酒瓶像冰塊碎了一地。他還朝韓寶來拱拱手,嘴裏說獻醜了。韓寶來帶頭鼓掌。大夥故意把巴掌拍得山響,讓他們兩個拿真功夫出來。
黃錦毛拿起一個空酒瓶,“嗨”、“嗨”往空中發了一陣子功,突然一記劈空掌劈在酒瓶子上,隻聽“叭”一聲爆響,
不是那種“啪”一聲裂開的聲音,是炸成了碎片。顯然,他的這一掌功力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韓寶來帶著兩個妹子連聲叫好。女人的尖細叫聲,總能激發男人腎上腺激素急劇釋放出來。
文仲明拿著空酒瓶走到了中央,他一手持瓶,另一手,駢起食指中指指向空中,連舒展三次,真氣直抵劍指,突然“嗨”一聲暴喝,駢指敲向酒瓶,“嘣”一聲,酒瓶從中間裂為兩截。好神奇的功夫!韓寶來帶著兩個女人叫好。彭紹峰隻是品著茶,不吭聲。
黃錦毛、石老白、文仲明眼光都投向大哥,意思該大哥露一手,給兄弟們開開眼。韓寶來倒是怕彭紹峰這些年久疏戰陣,不要當眾失手,他故而說:“好功夫,好功夫,都是好漢。來人收拾一番吧,你們可要調息好。今晚喝酒也要拿真功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