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雁話沒出口,韓寶來罵她:“駱姐平時我尊重你。你可不要信口開河。你們都是好姐妹,何苦要貶低她?你和花明姐一直暗中支持我的工作,我心裏很感激,但你跟我關係好,你也要跟她關係好。以前吳小鳳、何月姑對她苛刻,我看她倆態度也一百八十度轉彎,你又何必還抱有成見?再說,我都跟她都同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後別跟她有什麼成見,雖然她有時候脾氣不好,得罪了你們,我看她心還是蠻善良的。”
“知道了。”駱雁不像何月姑蠻不講理,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神情很黯淡,她憂鬱的樣子很招人心疼。她嬌小玲瓏的身材應該在吳小鳳、何月姑之上,莫小桃更沒有她身材窈窕,女人怕比,一比成色就出來了。她隻是手難看一點。韓寶來總是覺得她是驕傲的孔雀長著一雙醜陋的腳。不過現在她一直用爽膚水、護膚霜等護膚產品,明顯有了改善。
“中午,我約裕民大哥過來吃飯,你要有心裏準備,談完生意,你們就來米。”韓寶來想逗她笑一笑。
“隨便你。”可能駱雁想與韓寶來來米,隻是她不會像何月姑會來事,她隻是氣自己,冷冰冰地嘣出三個字,可能陳裕民就是這樣欺負她的。
韓寶來轉過臉,飛快地瞟了她一眼,看她眼直直地看著窗外,覺得她比村裏留守婦女守活寡還要痛苦一點,她是永無盼頭。因為陳裕民在外麵有女人!
“你跟他離婚,好麼?”
“你娶我?”還是冰冷的三個字。
“後麵那位怎麼樣?”
現在沉默了。駱雁沒有艾美一般大發雌威,以抗議韓寶來亂點鴛鴦譜。韓寶來看兩人都不吱聲:“喂,不作聲,就是默認了。我跟陳裕民說。”
“我家陳莉怎麼辦?”駱雁不看陳桂山,眼光瞟著韓寶來。
“他都沒養過,莉莉也不會跟他。歸你。”韓寶來自作主張。
“我家公公婆婆,誰養?”
“這個,我給你持主,他要是給一半財產給你,你就義不容辭幫他撫養。他要是無情無義,讓你淨身出戶。那你沒必要講客氣,你就直接嫁給桂山大哥,反正桂山大哥沒有幾天回村。以後在城裏居住。”
“我舍不得小香河村,舍不得我那幫姐妹。”駱雁有點傷感。
“喂,桂山大哥,表態啊?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你要是不答應,就直說。你答應了,今天中午他就別想再碰雁姐了。大丈夫當斷則斷哦。”
“還是那句話,我人是你的,你作主。”陳桂山漲紅了臉,其實一輩子沒看過女人打湯喝的,現在終於有女人願意跟他,他豈有拒絕之理?何況駱雁確實比陳汝慧還要輕盈靈巧。她還不是一個寡婦,不會克夫,算不定還有旺夫相,因為陳裕民娶了她之後,才發起家。
“那就定了,了卻了我一塊心病。我倆真是患難兄弟,我娶一個真寡婦,你娶一個活寡婦。彼此彼此,你也莫笑我,我也莫笑你。”韓寶來哈哈大笑。
“韓村官,你說話太粗俗了?”駱雁有點難為情,是啊,她想,陳桂山雖然臉麵子不中看,麵顱骨凹凸不平,猙獰可怖,但人是古道熱腸,還有好工作,又是韓村官的得力助手。更重要的,他孔武有力,還忠心不貳。陳桂山的優勢就是忠實可靠。
現在可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兩人還偷偷地對視了一眼,但沒逃過韓寶來明察秋毫的眼睛:“好啊,成了,來電了。那就,這麼的吧。不過,我怎麼跟陳裕民討價還價,幫你討還公道呢?我還得費一番功夫。他娘的,這些年,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守活寡,他還在外麵養情人。不過,他的情人應該感謝我,我幫她扶正了。我有主意了。最想離婚的,應該是他的小情人。我略施小計,一定讓你這婚不白離。”
“他脾氣不好,你可得小心他。”可能陳裕民沒少揍她,她還心有餘悸,男人一般壞了良心,就當自己老婆不是人看了,當仇人一般往死裏揍,看你還賴在我家裏,看你還不離!
“他敢!他敢動韓主任一根寒毛試試!”陳桂山馬上臉紅脖子粗,他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確保恩公的絕對安全。在戰場上,警衛員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換來首長的安全。韓寶來就是值得他用生命掩護的首長。
“你放心。他動不了我。我要他樂嗬嗬接受,還要裝模作樣分你一半家產。他不分,看我怎麼收拾他。”韓寶來肯定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了。
“你們別聲張。沉住氣。我記得有個法官叫李什麼的。他當年也是獨身,他辦案的時候,看上了一個膚白貌美的少婦。他與少婦吃了幾次飯,兩人便好上了,悄悄搞上了手。結果,這小子詭計多端,他讓這個女人不要聲張,他幫他搞錢。讓男方淨身出戶,雙方投資的廠判給了她,房產判給了她,還有小孩判給她。案件一了結,那女人便與法官結婚了。男方不服氣,告法官貪贓枉法,可是紀委一查,他幹淨得很。案件判的也合理合法。他不過申張了正義。他與原告結婚手續齊全,法律上也沒說不允許法官與原告結婚,結果白忙乎一場,氣得他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