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韓少。開始分工吧。”大家齊聲附和。於是,將一個方麵,一個方麵的工作細節做了詳案,這是演出成功最重要的因素。每一個環節分步進行,都要細化到可具有操作性;哪些步驟,由哪幾個方麵協同完成,哪些值得注意的,哪些值得死摳的。既有分工,又有交叉。
十一點鍾,韓寶來坐著林肯車,後麵跟著四台豪華旅遊大巴車。露絲搞什麼鬼?真當他們是政要了?還在廣場鋪了紅地毯,紅地毯直達州政府市政大廳。這是一棟圓頂羅馬式廊柱結構的宮殿,大理石砌就,顯得古樸莊嚴,廣場觀禮台上還有大樂團演奏歡樂頌。露絲州長帶著各級官員從圓拱門迎了出來。但可以說,是咫尺天涯,先要來一個大清場。
韓寶來一下車給如潮擁來的記者給包圍了,好在警察立起了鐵馬,拉起了金屬鐵鏈警戒線,將各界人士攔在紅地毯兩廂,廣場聚集了千千萬萬的人,防暴隊員列隊以待。流亡國外的人士、反華的所謂民主人士、人權組織舉著標語在大聲疾呼。跟他們對峙的隊伍更加壯觀,有海外愛國聯盟、愛國華僑陣線、青年誌願者組織龐大的隊伍喊著歡迎口號。
抗議人士情緒一度失控,歇斯底裏地呼號,有的要衝破防暴警察盾牌,有的甚至往裏投擲雞蛋,警察便一擁而上,將鬧事分子毫不猶豫摁住,將他帶走。媒體也在湊熱鬧。他們是擁有無限采訪權利的,特別是臭名昭著的“美國之音”記者問話十分刁鑽:“韓少,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本應該在唐人街出現,你有什麼資格踏上通往人權、民主為信仰的紐約州市政大廳?”
“我本不想來的,我是應紐約州長露絲夫人的邀請而來;你這樣一說,我還非來不可了。來了都是客。你不會連這點禮儀都不懂吧?”韓寶來用英語回擊他,“你以人權為信仰。我問你:你有人權,我有不有人權?我有人權的話,我有不有資格走紅地毯?人權不是狹義的,是廣義的,是全人類的人權、國際化的人權,而不是某個區域、某些個人的,甚至認為隻有自己才有資格享受人權,別人就沒有。你是不是邏輯出了問題?你想限製我的人權,本身是對人權的一種褻瀆。”
“韓少,我是《時代周刊》的,我們想請你上我們的封麵,你有不有興趣?”《時代周刊》上的封麵,都是有國際影響力的巨人,這話有潛台詞。韓寶來笑著說:“我想上,因為你們雜誌有國際影響力,這是一份崇高的榮譽;但我不能上,我有自知之明。我隻是夏夜螢光之亮,還不能照亮夜空。有朝一日,我有星光之亮,能穿透夜空,你再說也不遲。”
“韓少,我是《花花公子》雜誌,我想請你上我們的封麵,你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們會給你高昂的酬金。你願意嗎?”這同樣有陷阱,這是以美色為賣點的雜誌,在娛樂界享有世界聲譽。
“對不起。不瞞你說,在我國公子這個稱呼,早就作古了。恕我冒昧地說:你看走眼了,我出身貧寒微賤,我是放牛娃出身,父親是養路工人,母親是農民,也沒上過什麼名牌大學,在貴國隻能算小職員,算清貧人士。如果你不怕我降低你們雜誌封麵的門檻,你給我拍一張照片掛上去,讓我風光一下,我感激不盡。”韓寶來鬼笑著說。
有個民運人士擠進來,衝著他暴跳如雷:“你有失國格、人格!你算什麼東西!”
兩個警察馬上死死控製住他的手臂,他雙眼圓睜,布滿血絲,嘴裏不幹不淨地痛罵:“亡我中華,必是此等罪人!你有什麼資格出來顯擺?醒醒吧!”
“我為八千萬遭受雪災的同胞募捐八百多億,從中不取分文。我何罪之有?”韓寶來怒斥他,“你睜大眼睛看看,華中華南地區遭受百年不遇的雪災,是誰保證億萬民工安全返回家鄉過年,保證路上不凍死一人,保證家家戶戶生活資源的供應充足?至今為止,雖然大雪沒有融化,但老百姓無一凍死,無一餓死,那是誰在抗擊雪災第一線?靠的是你?你隻會在這裏搖尾乞憐。我看你尾巴搖得再好,頂多喂飽你自己;叫凶一點,你的主子還會丟給你一個骨頭。我告訴你,你隻會搖尾巴,人家隻會當你是狗,沒人請你做客的。做人有了骨氣,有了風度,有了氣概,人家才會風風光光請你做客!”
韓寶來罵得他滿麵羞慚,兩名警察強力把他往人群外麵拖,氣得他隻有兩腳亂彈亂踢,說不出話來。
“韓少好口才!”露絲州長帶著州官員迎了出來,兩人握了握手,還象征性地擁抱了,氣得外麵罵起州長來了,罵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可是露絲州長說:“習慣嗎?這就是我們的民主。嘴巴長在他們身上,老百姓愛怎麼樣說就怎麼說。隻要他們不觸犯法律。如果出現暴力行為,我們一定將他拿下,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