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大放悲音(1 / 2)

葉薇薇今晚拿出來的是軒尼詩白蘭地,袁師傅也是剛由組織選派過來的,還不熟悉環境,還當自己的是主人,一個勁幫葉書記陪客呢。葉薇薇也不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袁師傅掌控酒瓶,親手給小韓同誌倒上酒。

“這洋酒啊,做菜行,喝還是不行。”袁師傅用喝紅酒的高腳杯當水喝,喝了五六杯,說話口氣很大。

“喝。不喝到某個人心痛,她不關心我們做下屬的痛癢。”韓寶來酒量明顯不如袁師傅,給袁師傅灌得雲裏霧裏,“袁師傅,這酒不行,還有什麼酒比這酒行的?”

“我不叫你韓市長,你也別叫我袁師傅,你叫我老袁,我們東安,不隻是東安雞出名,還有一種酒,那是不為外人道也。”袁師傅應該念過書的,知道《桃花源記》。

“也就是說,我不去你舜皇山大廟口鎮,我就喝不到這種仙酒,對吧?不是高梁酒,便是糯米酒、苞穀子酒、紅薯酒?對不對?”

老袁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練武的人,一對虎眼直放光芒,伏在韓寶來耳畔說:“鬥酒,聽說嗎?”

“聽說了。不就是紹興的女兒紅嗎?釀酒的工藝跟女兒紅差不多,一是甜,二是色清,三是黏嘴巴。對不對?”

“你喝過,你喝過。這是用糯米燒酒,泡糯米酒糟,然後上麵用泥巴糊著。喝的時候,打開泥封,一股清甜氣息直嗆鼻子;你把酒濾鬥往酒海子中央一插,那酒就滲滿了,那是清汪汪地一井。你用指頭沾一點,甜得你眯眼睛。”

“唉呀,我們這邊也有,叫芽酒。你們不過叫鬥酒。姨娘外婆女,還不是一個東東。”韓寶來滿不在乎地說。

“那就有區別。你老家是農村的吧?不然你不可能知道這麼多。我告訴你,我舜皇山磨出的水豆腐,就與你家裏磨出的水豆腐不一樣。什麼原因?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你看我們東安人,有不有一個胖子?哦,有個美食學家到我們東安考察過的。我們東安人也是大魚大肉地吃,你看,我這身材,有不有肚腩?小韓,信不信,你現在不到而立之年,等你滿了三十,你就長肚腩。但我們東安人,就是五六十歲的老頭,農村、城市幾乎看不到長肚腩的。醫院在我們東安沒什麼生意的?感冒咳嗽藥都少有人拿的。水質好啊。你說的,沒錯,你們叫芽酒,有的地方叫酒酤酒。我們那水做出來的,就是那個清皎皎顏色,我喝過很多地方的,色不純。”

“你們沒有長肚腩,我知道,村村都有拳師教館,練武的人怎麼胖得起來?我堅持天天鍛煉,我也不會長肚腩。”

“你長肚腩,我們一腳把你踢出去。”梁曉菁討厭長個啤酒肚、肥頭大腦袋的死胖子。

老袁師傅跟韓寶來又碰了一杯,喝得一滴不剩:“小韓,我教你一路打狗棍法,啊,就是丐幫幫主的打狗棍法。”

袁師傅這話一出口,把所有女人笑得亂打滾。袁師傅懵了,他還繃著臉:“真有打狗棍法。我們東安那邊,家家養狗,哇,你是要去那一個村莊,還沒到村口,先圍上來的就是一群惡狗,你沒有一路打狗棍法,很有可能給狗嚇暈。我耍一路給你們看看。”

葉薇薇笑得接不過氣來:“韓寶來就是狗,人家罵他搜山狗。你那打狗棍法應該傳給我,我以後好打狗。”

“我也學!我也學!”女人們跟著葉書記叫嚷。

袁師傅臉上現出豬肝色,訕訕地笑了笑,端起自己麵前滿滿一杯酒,向韓寶來抱了抱拳:“失禮了。失禮了。”

袁師傅端起杯子自罰酒一杯,驚得韓寶來忙陪他一起喝,笑道:“別聽她們亂咋呼。我生肖屬狗而已。她們就聯合起來罵我是狗。我有一點狗性嗎?再怎麼說,也是一條有血性的狼。”

“對。色狼。”李雨欣回答道極快。把大夥笑瘋了。

韓寶來習以為常了:“別理她們,都是一群瘋婆子。”

“哇,你死了。你罵葉書記了。”她們一起指著韓寶來,韓寶來沒事兒一般:“隻有葉書記還沒有瘋。”

“你個死韓寶來,敢拿我來開涮!”葉薇薇直揪他的耳朵,揪得韓寶來亂叫亂喊,連連向她求饒。葉書記要不是有外人在這裏,她肯定跟這幫女人一樣,跟韓寶來打打鬧鬧,沒有一個規矩。但是她現在有警衛員、勤務員、廚師、生活秘書、辦公室主任、勤雜工、司機一大幫人。再說,韓寶來對葉書記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要是在私人空間,肯定跟她沒完。

兩人喝光了兩瓶。袁師傅搖了搖酒瓶,有點遺憾。韓寶來伸手就摸葉薇薇身上,原來是找她的鑰匙。他摸到鑰匙咚咚上樓了,可是打開葉薇薇閣樓上每一個房間,就是找不到她的酒窖。這房子裝修雖然是他設計的,但是閣樓上能藏酒的地方找遍了也沒有啊。一會兒,他空著兩手下來了,衝在下麵對苦等的老袁師傅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