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軒走進司令部感覺氣氛不對,出動了幾排裝甲車,周圍布滿了穿迷彩服、端著新式MP8衝鋒槍的王牌軍。暗堡中也有槍管、炮管的寒氣透出來。他和黎寬葉昂首闊步地走進了指揮中心,然後乘電梯下到百米深的地下會議室。
劉宇軒與將軍身邊的一個全身軍裝的女人對視了一眼,他打了一個寒顫,她怎麼回來了?這個女人燒成灰,他都認識,她是阮水仙!百名高級軍官魚貫而入,他們正襟危坐,誰也不敢亂開口說話。胡笳也是一身短袖迷彩軍服,陪著阮武藝坐了下來。
阮武藝掃視全體軍官,手裏的煙鬥在發抖,這是不祥之兆。阮武藝笑了笑:“我們要生存下來,就要戰鬥。戰鬥就是殘酷的。我們要有心理準備。要敢於打硬仗,打大仗,隻能用勝利來奪取我們的生存空間。我們不能再做縮頭烏龜,再等著人家來收拾。我們要有破局的決心和信心。下麵,有請我們的執行官講話。”
阮水仙第一句就是咆哮如雷:“我們當中有內奸!”
阮水仙眼中現出毒光,讓人不寒而栗,說明她有懷疑對象。在坐的人人自危。個個都如泥塑的一般,連平時敢亂放炮的吳諒山也啞火了。吳諒山知道兄弟有話好說,這娘們是個女魔頭,殺人是不眨眼的!
“劉副總參謀長。”阮水仙冷不防點劉宇軒的將。
“卑職在!”劉宇軒謔地站直了起來。
“升得很快啊?從一個士兵,一下子升到了副總參謀長,你一定要過人之處。說說看,怎麼才能打痛緬軍?”阮水仙聲音冷酷。
劉宇軒你現在如果說,這個時候報複緬軍,是不合時宜的,他通敵嫌疑就大了。但這時候說跟緬軍拚個你死我活,你讓她去送死,那嫌疑更大,這不是存心不良嗎。劉宇軒不及細想:“我認為,這時候,不要打緬軍,而是打防範不嚴的克欽軍,或撣邦聯軍,或國盟軍,或果敢軍。”
“打他們有用嗎?”
“我們要的是地盤,不是報複。”劉宇軒不卑不亢。
“黎總參謀長,你的高見呢?”
黎楠咽了一泡口水:“我,我與劉副總參是一個意思。我們即使打下緬政府軍一塊地盤,他們有能力組織軍力奪回去,得不償失。請執行官三思。”
“這是上策嗎?”阮水仙冷冷地逼問,她跟韓寶來在一起日久,受韓寶來影響很深。
“胡總書記,你說呢?”
胡笳也是韓寶來的作派,不會樹敵太多“我認為不打的好。我們要跟他們結盟,共同對付強敵。如果我們還跟朋友開戰,我們會被緬政府軍各個擊破,那更是親者痛,仇者快。”
“胡總往下說。”
“我們要的是地盤,要的是生存空間,要的是資源。這是我們的宗旨。如果僅僅為了複仇,為了發泄心頭之火,我們就是逞匹夫之勇。我認為,首先找到我們與周邊的佤邦、撣邦、果敢、國盟的共同利益。然後,我們主動要求聯合對抗日益強大的緬政府軍。因為它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它要統一緬北,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現在的國際通道全部堵死,現在隻有一條,打通我國的通道,那就是非跟佤邦建立聯盟不可。佤邦缺什麼?缺現代化武器,我們可以從軍火商中搞到尖端武器,我們可以跟他們一直搞。他們地盤大,隻要我們跟他們合作,他們把野人山送給我們完全有可能。”胡笳思路清晰,邏輯嚴密,無懈可擊。
“嗯,這是我想聽到的老謀持國之見。往下說啊。”
“我相信,我們在野人山,動靜那麼大。佤軍不動我們,不隻是懼怕我們那麼簡單,而是不願意與我們為敵。他們本意是坐山觀虎鬥,讓我們跟政府軍拚過魚死網破,他們坐收漁翁之利。當然也是他們多年與緬政府軍為敵,彼此有宿仇。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好好利用。派使者過去,跟他們接觸,我們商談合作事宜。這事情一定要機密。打開國際通道。我們又可以自由呼吸。”
“你這些話,是不是有人教你說的?”阮水仙不敢相信,昔日一個弱女子,離別才半年,她竟然能出謀劃策了。
阮武藝出麵幹涉了:“誰教她?她現在擔當我們玉石交易的全部生意。本來這軍事方麵,她不能過多參與。你問計於她,她才說出自己的想法。說到點子上了嘛。如今之計,能忍則忍。我們奪了撣邦的雄巴山,撣邦息事寧人,我們送份厚禮過去主動求和。果敢那邊,可是與緬政府軍是勢不兩立的,我們打著輸出革命;他們自稱是華人,為華人的尊嚴而戰。我們有共同之處啊。克欽軍如今跟緬軍打成膠著狀態。國盟那邊,可能難搞一點,人家跟泰政府軍、緬政府軍一直打得火熱,還差點要了我和阿茄的命,此仇不共戴天。如此看來,我們與佤邦、克欽、果敢都可以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