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不有幫派?”
“沒。沒。還沒呢。我們都是從小在一起耍大的兄弟,沒加入什麼組織、什麼幫派。”劉宇軒知道,這邊的年輕人十有八九在社會上混,有的參軍,有的在社會上混,少數富家子弟將孩子送到大城市上學,或送到華夏求學。弄到錢了,就買地開館子。滿街都是餐館、網吧、賭館、洗腳會館等等。你別少看這些館,他們背後都有黑社會組織罩著的,不然是開不下去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橫行霸道的混混。其實,他們組織起來,也是虛張聲勢,撿軟的柿子捏;有勢力的,老子惹不起躲得起。這是一個靠拳頭說理的地方,街頭大哥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你們開館了嗎?”
“沒。沒。”朋克發型的大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別看他們穿得奇形怪狀,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還沒有自己的地盤,隻是小混混,還沒入門呢。大幫派門規森嚴,反而不會到處惹事生非。
“你叫什麼名字?”
“兄弟綽號叫朋克,他叫丁克,他叫莫西幹,他叫卡尺,他叫髒辮,他叫大背頭。”
“你們怎麼都是以發型取名?”
“我們就是給別人抓住了,也不知道真麵目。打架了,看發型,就知道是兄弟了。”朋克說。
“那還不錯。那我應該叫雞冠子了?”
“大哥,雞冠子已經有了。他——他是雞冠子了。”大哥怕把名字叫混了,還不能重名。
“那我叫殺馬特。”
“什麼叫殺馬特?”“沒聽說過。”他們彼此眼光交換了一遍。劉宇軒誇張地說:“就是我的爆炸式發型,叫殺馬特,是不是有當大哥的相?不行嗎?”
“行。行。我們跟著大哥幹,大哥就是殺馬特。”
劉宇軒哈哈大笑:“這是我的馬子。叫波波。我的波波。你們叫大嫂,明白嗎?”
“明白。大哥大嫂在上,受小的們一拜。”
“不是,你們拜我,我又不是長輩。既然是兄弟,咱們結為八拜之交。哪邊有關公廟,咱們進去結為生死兄弟。”劉宇軒知道這是一種組織形式。
原來這裏有一個壯觀的雲南會館,連交戰雙方也不敢擅自侵犯,會館內建有辦公大樓、大雄寶殿、關帝廟、財神廟,供奉著觀音菩薩、如來佛、關公、財神爺等。香客自由出入。官匪有不成文的規矩,不得侵犯。劉宇軒帶著他們進去結拜,也無人幹涉。結拜完之後,劉宇軒領著一班兄弟,盤下城裏一座廢棄的森哥蘭本大教堂、一家美容美發店、一家餐館、一家賭館、一家關門的冶煉廠。帶著二十名兄弟分頭打掃,擺出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接著,一隊隊人馬開過來,安頓在各處。兩千人馬,可不是小數。這些兄弟大吃一驚,殺馬特大哥原來是武裝首領。這麼年輕的武裝首領,懷裏還摟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令他們肅然起敬,跟著這樣的頭頭有出息。沒有不信服的。
當晚,劉宇軒布置任務,街頭出現不少喝得爛醉的混混,宵禁開始,軍方全麵出動,控製城中各個重要出入口。
主城區的八馬街是核心區域,更是重兵把守,前麵出現了八台裝甲車控製。一幫穿著鉚釘衣服的混混手裏拿著酒瓶,一個個喝得爛醉如泥,腳步踉蹌,其中一個還摟著一個碼子。那貨臉上還畫著靈符,不時摸那女子的敏感區。女人突然打了酒鬼一耳光,又脆又響。酒鬼怒了,奮力去追,後麵的一幫兄弟也跟著追,嘴裏瞎嚷嚷。有的跑幾步,自己絆倒在地。到了戒嚴之處,士兵喝令:“站住!全部接受檢查!”
“大哥,救救我。他要搞我。”女子向長官呼救,哭得花容失色。長官獰笑道:“好啊,大哥救你。你們不許欺負一個弱女——”長官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柄黑豹突擊隊匕首在脖子上一閃,醉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部動手。血光閃耀,眨眼間,一個街口的巡邏隊全部割喉。開車的司機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嗖地一聲給弓弩射殺了。劉宇軒抓了一個頭頭,逼他交出晚上的口令。你不說,老子一刀一刀將你的肉割幹淨。割一塊,扔給狗吃。
這幫訓練有素的武裝分子,首先解決街上的巡邏隊,然後換裝,直奔軍營,猝不及防的各處軍營,給穿上他們服裝的陌生武裝全部繳械。一個時辰全部解決城區戰鬥。然後突然襲擊進攻克欽的緬軍,緬軍在黑暗之中,不知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給如狼似虎的敵人混進來,一場混戰,對方銳不可當。緬政府軍這才得到情服,八莫城失守,他們受到攻擊的是一股來曆不明的武裝分子。克欽部剛遭遇一輪炮擊,突然看到河對岸打紅了半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到天亮的時候,對麵武裝分子通知他們:“我們是兄弟部隊奉命馳援你們。如今全殲緬政府軍一個整編旅五千多人!請你們派員過來和談!”這是緬政府軍圍剿緬北地方武裝以來,遭受最大的一次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