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檢舉韓寶來同誌當麵是人,背後是鬼,他借酒調戲婦女。”盤賽花毫不隱瞞,直接揭發。
“韓寶來調戲你?什麼時候的事?”聞老語氣嚴峻。
“聞書記,你想哪去了?我人老色衰。不是我,是酒店的樓層部長,她現在覓死覓活地,說韓寶來以找她送水果為名。把門關了,把她汙辱了。現在,酒店經理向我縣公安局報了案,公安局知道案情重大,不敢隱瞞,向我做了彙報。我想,這還了得,酒後失德,這種亂群之馬不治一治,黨紀國法的尊嚴何在?所以,我當即向您彙報。”
聞老看了一眼韓寶來,他難以置信:難道韓寶來做案之後,為了逃避打擊,玩了一個金蟬逃竅?
聞老怒氣衝衝瞪了韓寶來一眼,下了命令:“把樓層部長帶過來,當麵對質。你帶人上來,讓公安局長盡量封鎖消息。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要瘋傳。我自會給她一個公斷,帶到我住的一號套房來。”
盤賽花書記一點不含糊:“好的,我馬上帶上來。打擾了。”
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聞老穿戴整齊,自己開了門。盤賽花帶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旗袍勾勒出她水蛇一般柔美的身段,臉蛋圓潤,特別是一對雙瞳如一汪春水,睫毛又密又黑,眼睛哭得紅腫,還有閃閃的淚漬。
聞老威嚴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何晏,晏字上麵是個日,中間是個寶蓋,下麵是女字。”
“今年多大呢?”
“今年二十三了。”
“什麼文化程度?”
“大專。學酒店管理的。是貴賓區樓層部長。”
“哪裏人?”
“本地人。家住在沱江鎮,瑤王殿路十一號。”
“有丈夫嗎?”
“還沒有。有男朋友。男朋友是一中的高中教師,他很規矩的,沒有要我的身體。我現在,怎麼見他?我真是無臉見人了。我活不下去了——老書記,你要為我做主啊。”
“嗯。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
“記得。當時,我們服務台接到電話。領導要吃我們這裏產的百香果。於是,我們趕緊叫了百香果來。我親自送進去。我放下盤子要出去,領導說,這是百香果?我從沒吃過。你能不能教我怎麼吃。沒想到一陣風吹過來,把門吹關死了,我有點緊張。我想切開百香果。就是在上麵切一個蓋,教他用銀匙舀著吃。教會他,我好快點走。可是,我將一個百香果切了蓋,領導就在我的手上吃,吃著吃著,他還噘我的手指頭。於是,我說請領導自重。可是領導酒氣熏熏地說:我喜歡你,這是你的福氣。說著,他就拉我的旗袍,你看他把我的旗袍扣子都拉掉了一粒。我大聲地呼喊,可能是室內的隔音太好了,外麵根本聽不見。我打手機想報警,他抓起我的手機就扔到了枕頭下麵——再說,他死死按住我,像死豬一般壓在我身上,還壓著我的嘴,酒氣熏熏,令人作嘔,可我喊不出來——他就那樣按住我雙手,雙手很有勁摁住我,雙腿也很有勁絞住我下身,他一把扯開旗袍,扯爛了絲襪——”說著,何晏嚶嚶哭泣一起來。
“公安局技檢科已經拿在她的內褲準備提取他的精斑,罪證確鑿。”縣委書記盤賽花補充了一句。
聞老問何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一個鍾前。事後,他說,他會包養我,給我一百萬,給我買樓,買車,買鑽戒。我想要什麼,他給我買什麼。我假裝答應他,我怕他殺我滅口。他放我走後,我就馬上報了警。我不能這麼忍氣吞聲放了這種衣冠禽獸的敗類,請老書記為我做主。”何晏哭哭啼啼說,哭得粉淚盈盈。
聞老不動聲色地問:“你以前認識他嗎?”
何晏搖了搖頭,聞老又問:“你應該看清楚他的麵相了吧?”
“看清楚了,他即使化成灰,我都認得他。我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很變態。我越咬他,他越來勁,可能是醉迷糊了。有點麻木,不感覺痛。我抓破了他身上好幾處。我越反抗,他越來勁。他說,他就喜歡刁蠻的女人。”
“你看他年齡大概多大?”
“五十歲左右。臉圓,白胖,也不是很胖,胸部有黑毛,愛搞運動,肌肉發達,孔武有力。”
“你確認他有五十歲?”聞老抬起頭,眼鏡亮了亮,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有啊!雖然保養得很好,有點發福,但我看人看多了,絕對不會看錯他的年齡,他絕對是年過半百了,甚至還要大一些,因為他是養尊處優的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少一些。”
聞老看韓寶來泡了咖啡過來,便問:“像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