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才不中你詭計，佳敏姐說了，我倆就是好姐妹，她幫你洗幹淨的錢，我們三三開，你的那份算入股了。我也有股份。佳敏姐說，你現在沒有保健醫生，我就是你的保健醫生，我要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你想趕我走，門都沒有。”杜芊芊還是鬼精靈的，別看她生在中醫世家，跟藥材打交道，但人情世故，她照樣算計得精明。
“好啊，你穿服裝要正派一點，別穿得像坐台小姐一樣。”韓寶來看她吊帶裙太刺眼了。
“沒問題的啦。你給我買幾套衣服，我換裝出來，保證是一個大家閨秀。”
“保健醫生。杜醫生。記住你的身份。”韓寶來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杜芊芊隻要能留在韓寶來身邊，她認了：“行啦。我不會公開我們的關係的。你是政府官員，你要麵子。白天要麵子，晚上你總不要麵子了吧？”
杜芊芊笑得很野。韓寶來拉著一路小跑起來，懸著的心放了大半下來，現在就差怎麼保出幹爹來。伍敬堯將車就停在前麵的隧道口，他和陳桂山在衝洗車輛。出發的時候，伍敬堯要上陳桂山的車，韓寶來卻讓他開車，他跟杜芊芊坐到了後排，對伍敬堯說：“跟著陳大哥的車就行了。陳大哥知道路線。”
原來，韓寶來要給李雨欣打電話了，事不宜遲，再不打電話問候一聲，等著他的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那邊接通了，半天沒人說話。“雨欣，我是寶來，聽不聽得到聲音？說話呀？看我的新聞了嗎？我幹掉了國際跨國非法武裝集團阮武藝，我還奪回了市長寶座，不過，現在遇到一點麻煩，中央巡視組對我的幹爹實行雙規，他有可能交待問題，有可能把我們之間的隱私透露出來。那我就沒好日子過了。現在中央紀委已經對我發出限製出國令，甚至限製到省城長沙，怕我幫幹爹。我暫時成了籠中金絲鳥。你見過金絲鳥沒有？啾啾啾，好聽吧？”
李雨欣突然大哭了起來，慌得韓寶來勸過不停：“雨欣，你要是相信我們瀟湘市醫院，你飛到瀟湘市，我每天陪伴你，我晚上陪你睡一起。我真的給限製出境了，暫時去不了香港。”
李雨欣終於哭出了聲音：“我要去瀟湘市醫院。我死也死在瀟湘市。你跟爸說——”
“爸，我是寶來。真的很抱歉。事出有因——”
“你別說了。事情，我們都知道。你也是死裏逃生，跟那個連國際刑警都談虎色變的家夥較量，你也是吃了豹子膽。我們雖然把雨欣接回香港，但是接回她的人，接不走她的心。關於你的消息，她是天天看新聞，天天查找有關你的消息。唉，也是冤孽。要你放下一個瀟湘市陪她待產也是不現實的，你說接她回瀟湘市醫院，我知道有你在身邊，我是放得心下。還有她媽一起陪著。我也同意。隻是啊，你現在負麵消息增多了，包括大公報對你的報道，我們都看了，說你現在隻剩下最後一賭了。報道稱，一千億的虧空，你能補得上，功過兩抵；你要是填補不上，你就等著給清算吧。文章引述的官方消息相當準確，論據充分，邏輯嚴密，我們都給你捏著一把汗啦。”
“爸，這十大民生工程是一個五年計劃，也就是說不是一年拿出來的，我預計三年就可以全搞定。爸，這事，你不必為我擔心，我——”韓寶來想國內之間的政治較量，還是少跟港台人士說，他將想說的話咽下去了，“爸，你安排一架直升機送雨欣過來。出了事，你拿我開刀。”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我隻有一個女兒給你糟蹋了，再也沒有了。我指望她給我養老送終，什麼出事不出事，你想急出我的心髒病？我現在把遺產全過戶給你，你一古腦把它全姓共了。我明白我總有交產權的一天，產權我是帶不走的，財富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我有可能全交給我外孫孫。”李兆濟先生話語當中，充滿著對政治鬥爭的抱怨和憎恨。
韓寶來想都沒想就回答：“爸，這是你的權利，誰也幹涉不了。你找個小三，再送一個兒子。你把產權全交給你兒子。我也無話可說啊。”
“你想氣死老子。人要知廉恥二字。你是給你身邊的女人嬌慣壞了，你要小心你身邊的女人。你要想成大事，你就不能犯色戒。別的我不說了。雨欣到了之後，你別給氣給她嘔。我送她一架專門的直升機，她要是生氣，她可以立馬回香港。”
“放心吧。爸。一般她氣我，我一般都不會氣她。我不是犯色戒，是色戒犯我。說你也不明白。一輩子一個老婆的人，是不會懂的。我不怕給蛇纏上，不怕給鬼纏上，就怕給女人纏上。我不是說雨欣，我是說有些女人。”
韓寶來的話，讓李兆基笑得咳嗽起來：“你的苦衷，爸不是沒有，爸有，但爸有處理這方麵的先進經驗。”
“爸，你怎麼不早說，你可得好好教我幾手？我現在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