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4相約在明天(1 / 2)

韓寶來當然心知肚明,葉薇薇書記行事一向高調,她跟張阿姨行事風格大同小異,兩個女強人碰在一起,那還不是暗中角力。葉薇薇書記在省委工作多年,她廣有人脈,又善交際。比起有點愛使小性子的張玉屏,葉薇薇肯定顯得八麵玲瓏了。

韓寶來這些年,跟張阿姨聚少離多,跟葉薇薇朝夕相處,男人通常愛他身邊的女人,葉薇薇都跟他有夫妻之實了,兒子譚延東公然叫他老爸。韓寶來看著容顏不改的張玉屏阿姨,情不自禁地說:“阿姨,你真美。”

“壞家夥,不許你這麼對阿姨這麼說話。”一句話撩得張玉屏麵若桃花,韓寶來心兒小鹿似的蹦跳得歡,絕對沒人到這個洪水剛退出的縣城來調查他,要調查也在腐敗高發的酒巴、桑拿、歌舞廳。

張玉屏撲哧一笑:“她是一個輸不起的女人,我們東道主隊小組沒出線,我根本沒當一回事;她帶隊都殺入了決賽圈,最後輸給佛山隊,應該說不錯的戰績了。可是她鐵青著臉,對隊員凶霸霸地吼叫:‘我說過嘛,你們是力足最後一拚,後勁明顯不足嘛。丟人隻能在家裏丟,怎麼跑到外麵丟?’殊不知,瀟湘隊前麵拚得太凶,雖然領先人家半個身位,可是最後衝刺時刻,人家體力儲備好,爆發力強,兩隊幾乎同時撞線,佛山隊隻贏她0.1秒。你說她修養性高,我看她氣急敗壞,像極了一頭受虐的母老虎,分明暴露出她畸形心態。”

“太想贏了。其實不錯了,以前也沒拿國際大賽的獎牌,廣東隊一向是老大哥,水平能跟他接近,已經是大步趕超了,她就沒看到我們的長足進步,急於求成了。”

“不過啊,我相信你來帶隊,一定是金牌,你們的實力在哪裏,你再那麼一打氣、鼓勁,肯定完勝佛山隊。還有啊,你不來,我們的國際龍舟節可是降了一個檔次,觀眾也沒有那麼高的熱情,主流媒體也沒怎麼宣傳報道。”

“張阿姨,我不是不想來,而是我市有一個大動作,非得要我在家操作。”

“我知道,你真敢玩,五百萬西班牙失業遊民,全給你接納了。好大的胃口啊,也不分阿姨幾杯羹。”張玉屏女兒周小蓓就是電視台的副台長,人雖然不在瀟湘市,瀟湘市的動態,她是了如指掌。

“這一步棋下對了。”韓寶來鬼笑道,“我開始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狗膽,簽下了,我才知道五百萬什麼概念。”

韓寶來的話,把張玉屏逗得笑成一朵花,兩人不自覺挨在了一起,那種久違的情愫,加速了血液的循環,隱隱感覺衣服裏麵的騷動。

張玉屏還是故態重萌,吃什麼都很挑。這麼花的長江花鰱,她隻吃魚排那一點,魚骨頭後麵那截就給了韓寶來,還喂給韓寶來吃,兩人目光相對,電力十足。魚塞進韓寶來嘴裏,韓寶來嘴巴還沒反應,還要張玉屏喂寶寶一樣,用魚骨頭碰觸一下他的唇。韓寶來嘴唇動著,眼光還貪孌地落在她瑩白如玉的臉蛋上,落在她的空氣流海上,落在她的羽睫上,仿佛咽下的是她生香的目光,粉嫩的肌體。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夏了,因為是雨季,張玉屏還是穿著白襯衫,白襯衫給托起的海拔讓人咽口水啊,呼吸急促,那是波濤洶湧。韓寶來想吟幾句歪詩,你吃,在那裏。你不吃,還是在那裏。你吃與不吃,她就在那裏聳動著。韓寶來的賊眼落在頸脖子下麵,恨不得眼光能穿過那層布。張玉屏伸手扳過他的頭,比吃飯更有趣。到了這種地步,你也難以拒絕,別說兩人曾經有一腿的。所以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那是很危險的。現在有些網約,相約在一起酒店開房,那也是如此的危險和不堪。

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不絕於縷地傳來,跟雌飛蛾釋放出來的交配信號別無二致,韓寶來可以給最高級別的政治洗腦,最近洗得夠純潔的;但是內心燃起了萬丈烈焰,這烈火燒得他四肢百骸猶如一窩白蟻在啃噬,癢酥酥,酸麻麻。

麵對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兩人哪還有胃口?隻想偷食。兩人十指相觸,韓寶來內心那一角溫柔和愛憐,張玉屏領口開得很低,露出豐滿的酥胸,像是專門迎接韓寶來的目光來窺探;她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在散發著紅外線。美人如花啊,張玉屏指間特有的溫暖,特有的滑膩,傳導給他,像是一種魔法將他的骨頭弄酥了。

韓寶來過去是張玉屏的小俘虜,現在還是她的小俘虜。韓寶來攬住了她的纖腰,另一手很不安分,嘴唇像燒紅的鐵板,兩塊鐵板死死焊在一起……呼吸相聞,心顫栗在一起。張玉屏找回了戀愛的感覺,找回了久遠的青春,梅花再度春。

韓寶來的手像爬行動物,闖見了張玉屏不再設防的禁地,他的手準確找到目標。張玉屏一聲嚶嚀輕哼,指尖傳來她的溫柔,她的熱流,一切記憶全部複活,一切美好瞬間呈現。人生苦短啊,得行樂處且行樂。兩人褲子半褪,重新複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