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哥,你倒給我們說說啊,你是怎麼架構的?”韓寶來搖搖晃晃巴在屈老師肩膀上,好在公路有護欄;但護欄隻有大腿高,陳汝慧還是不放心,她不敢疏忽,拉住韓寶來一隻手,邱曉華拉住屈武子一隻手,真怕他倆拜香一樣倒栽下去。
張健也由劉豔梅拉著,他巨大的身軀也晃悠得厲害,說話甕聲甕氣:“這段路全給廢掉,將在山穀間建一條景觀高架橋。我想兩邊建觀景台,可以直接站在觀景台上觀賞美景,或者蹦極。”
韓寶來豎起大拇拽,大加讚賞:“有商業頭腦。又多一項刺激性運動。隻是這路剛修不久,廢掉幹嗎?留給生物萃取藥業司公專用嘛。讓他們封閉起來,閑人免進。”
“我說廢,就是從我的記憶中抹去,至於你要用它來幹什麼。那是你們、村委的事情。不是我操心的事情——我不納入設計範圍之內。”張健鼓著銅鈴眼瞪著他,吹了涼風,開始這一陣,你要是降不住喝下去的酒精在胃內起著潮汐,很有可能要嘔吐。
“風大,我們走吧。”陳汝慧看出酒鬼們並不好受,也怕陳婆婆受涼。
喝了酒的人是一根筋,韓寶來並不領情,揮手對陳汝慧說:“你們走得慢。你們先往坪壩走,我們再看看。”
劉小昆趕緊說:“除了村委幹部留下來,你們先走吧。對啊,我們過細看看。”
“我也要留下?”陳汝慧也是村委委員,韓寶來攏著她肩膀,讓莫小桃、劉豔梅、丁小豔等陪陳婆婆往坪壩方向走。
韓寶來就帶著幾個重要骨幹分子,往北芒坡方向走。他們在林間小道上走,這是過去巡山的道路。
“你們說,這裏有些什麼項目可以搞?”劉小昆是虛懷若穀,眼望著韓寶來。
“這片樹林是我們的大氧吧,當然不能輕舉妄動。黑子,你先說,你在上海時間多,你算得上某種意義的海派,你把海派的風格說一說。”
張健抬起銅鈴眼,腦瓜子轉起來,眼前冒出一個又一個景點:“我們這裏蓋一個醉月亭?步月軒?上海有一個豫園不錯,仿建一個豫園?建一個城隍廟?建一個迪斯尼樂園?還是世博園?野生動物園?建一個東方明珠塔?建外灘是不可能的吧。隔行如隔山,你說的貼近現實,我說的太浮泛。”
劉小昆估量著:“野生動物園?一般來說野生動物園在城區吧?”
韓寶來卻說:“非洲大草原,可是世界上最大規模的野生動物保護園區。”
“我們在這裏建一個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吳小鳳聽韓寶來的語氣,他有這個意思,“我們這邊可是打獵開放區。不禁獵。”
韓寶來打開他的手機GPS衛星實拍圖,讓大家過來看:“你們看芒冬山的位置,還有芒冬山山穀這一塊,由於小香河的切割,自然成了一塊飛地,不用隔離開來。北芒坡這邊是斷腸草種植園,這不天然形成了一塊野生動物保護區?”
“不懂你想的是什麼啊?”吳小鳳、陳汝慧、賀玉娥幾個女人都不懂,一臉迷茫。
張健還是聽出了名堂來:“我們在這一塊,建立一個大型野生動物保護區,甚至投下大量的食物飼養,目的是招徠野生動物。這邊就成了一個觀賞天然野生動物的園區,雖然跟非洲大草原的野生動物園區無法比擬,我們這裏也差不多有萬頃林區,在國內也算獨一無二了。”
“那可不行?”賀玉娥驚叫起來,“我們斷腸草園區這邊,正好與芒冬山連在一起;有猛獸出沒,我們可不敢采集斷腸草。”
張健哧了一聲笑了,抬起眼睛,顯出雷目電光:“真是女人見識。既然建了自然保護區,我們會與村莊隔離開來。當然會把你的北芒坡隔離開來。但我覺得山脊還是與大瑤山連通,但這片絕對是禁獵區,就像在海洋搞一個避風港灣。凡是進入自然保護區的野生動物,就進入了養生區。嚴禁受到任何人為因素的幹擾。”
陳汝慧挑出了互相矛盾的地方:“你們不是說要在這裏搞滑翔?怎麼滑翔?猛獸可不認你是滑翔遊客,不與它們作對的。”
韓寶來嘲弄似地說道:“婦人之見。我們滑翔在山頂,除了有猛禽生活在海拔兩千米高的山巔,其它野生動物是不會跑到頂峰。我們的滑翔館就建在頂峰平台,然後與索道相連。愛好者乘索道車上來就行了。我們這邊也是一個信號盲區。可以考慮在山頂建一座大型電視塔,哪怕是三百米左右,也是不錯的標誌性建築。”
“要搞,就搞高一點,起碼要超過六百米。那就是驚天動地了,再說電視信號也好了。我們這個塔,完全可以覆蓋南六縣了。”張健很有把握地說,“我們現在完全有那個技術將塔修到六百米,上麵的發射天線可以達到兩百米。山頂施工,可以先修索道,然後利用索道運器材上去。”
“你負責總設計,我負責融資。那這邊可就厲害了,絕對是一個地標性建築。可以想象一個從六百米高的塔滑翔下去,那該是多麼興奮,多麼刺激!”韓寶來興高采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