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寶來心目中,霍姆斯還算一個正直的人,於是他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霍姆斯先生,不是我不跟你賭。因為這不是賭錢,我可以揮金如土,但不能拿我兒子做賭局。你應該知道,你帶著一個孩子,多麼不方便。交還給我吧,我可以補貼你,給你做生意的資本。甚至,我可以勸MISS海倫跟你重歸於好。你知道的,我韓寶來一輩子兩樣不缺,一不缺錢,二不缺女人。你也是一個正人君子,當初我們在一起,也是有很多共同語言,要不,我請你吃飯,我們坐在一起談談。”
霍姆斯在韓寶來誘人的心理攻勢下,有過幾十秒種沉默;可是他再明智,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拿了江湖四大黑社會集團的錢,他敢易弦更張嗎?現在隻能一條道走到黑,騎上了老虎背那麼容易下來嗎?他別無選擇。
“韓少,對不起,你沒得選擇,我不騙你,孩子在我手中,但我是奉美洲四大幫派設局的,你必須贏,否則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兒子了。”
韓寶來心一格登,霍姆斯說美洲四大幫派,可能不是故意嚇唬他,他沒有如此大的膽量,一定幕後有人操作。韓寶來長歎一聲,這也是他樹大招風所致:“你說吧。怎麼一個賭法?我看看有不有取勝的可能。”
“你跟拜爾?蓋茨再賭一場籃球賽,你一定賭贏他。這有難度嗎?”
“既然是賭局,哪有可能百分之百的贏?”
“你沒得選擇,你不賭,你要不回兒子;為了你兒子,你必須賭贏。人生就是一個賭局,你賭贏了,勝利女神向你微笑;你賭輸了,你必須接受命運對你的懲罰。韓少,你是天才,你要相信你一定能贏,沒人能戰勝你,我支持你。我告訴你,我不恨你,我曾經是寶寶的養父,我絕對不會虐待他。這個,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作擔保。”
韓寶來心想,你這種人還有人格,嘴上可不能如此說:“好吧,兄弟。中華這些日子托付給你,你要不要錢?我轉些錢給你,你給中華找一個好一點的學校。他的學業可不能荒廢。”
霍姆斯也不是傻瓜:“現在上學可能不現實,你無須轉錢給我,我有的是錢,美洲四虎每人給了我一千萬美金,我不差錢。你如此禮遇,我也跟你推心置腹,送寶寶上學為時尚早,但你相信我的學問,我雖然不是學富五車,但我起碼也是讀過哈佛商學院的。我教一個小學生綽綽有餘吧。我也是航模愛好者,我會跟寶寶一起玩航模。”
霍姆斯真不是職業綁匪,最後一句話,就是致命的口誤。
韓寶來接完電話,雖然內心如焚,但他隱隱感到對方口口聲聲要他贏,對方要他保證萬無一失地贏了賭局才把兒子還回給他。說明對方把寶全押在他身上,他真的成了現世寶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拜爾?蓋茨輸了一局,他還有膽量再賭嗎?韓寶來知道拜爾?蓋茨少年得誌,自恃甚高,輸了這陣可能不甘心,他隻要唱高調刺激他一點,肯定有好戲看,但這高調怎麼唱?他要深思熟慮才行。
一個電話打斷了韓寶來的沉思,電話是一個陌生電話,顯示是華盛頓地區的,韓寶來一愣,不會又出什麼亂子。他現在對驟然響起的電話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症了。
電話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操著純正的美式英語,聽久了英語,韓寶來能分辯得清很多地方色彩的英語。
“韓少,我是國務卿西拉裏,首先祝賀你成功地托住了紐約股市,總統要給你頒發總統勳章,你將獲得特殊貢獻獎,你擁有一把金鑰匙,你以後可以自由出入美國國土,你是美國榮譽國民。我鄭重地邀請你,明天蒞臨白宮參加盛大的授勳儀式。”
韓寶來想,這真是天助我也。他不能流露出多少欣喜,隻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韓寶來真是不好惹的,他為了造勢,把喬治莊園的一千個朋友都叫上,明天一起去白宮參加授勳盛典,因為托市離不開這幫鐵哥們,都是一條戰線的難兄難弟。
今晚為了安撫MISS海倫,他決心陪陪可憐的MISS海倫。韓寶來不敢隱瞞,把韓寶來給霍姆斯帶走的實情和盤托出。
MISS海倫肺都要氣炸:“我這輩子做了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相信了這個黑鬼!我不聽母親的話,才招致今天之禍!他當年跟一條流浪狗有什麼區別?我把他從貧民窟拯救出來,結果他就成了那條農夫救的一條凍僵的毒蛇,它蘇醒之後,竟然咬了我一口!”韓寶來可不敢添油加醋,這分明是種族歧視。
“寶來,你有把握贏嗎?”MISS海倫很無助地攀著韓寶來的脖子,眼裏滿滿的焦慮,淚水洶湧地順著臉頰淌。
“有你的鼓勵,我一定會贏。”韓寶來這一刻是愛他的英語口語老師,愛這位孤獨無助的豐滿少婦。MISS海倫收到了韓寶來眼裏的信息,她渾身一顫:“你抱我上樓。”
真的不好抱,MISS海倫,一米九幾,現在重達二百磅,上一級台級,木製的樓梯都嘎吱嘎吱響,真怕踩垮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