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薇跟韓寶來碰了一杯，接著往下來談：“還有一個好笑的問題。那段時間，趕時尚，很多本地青年與西班牙青年結成了跨國婚姻。新鮮感過去，現在暴露出問題來了。巨大的文化差異，還有西班牙青年本身浪漫，我們的小夥子、姑娘可不甘寂寞，有的夫妻名存實亡了，可能隻剩下麵子，或者政府紅利了。特別是李銀橋專家跑到這裏做了一場報告，完了，世風日下。有一次啊，我聽說一個拍人體裸畫的公司，請一些書畫家在人體模特身上作畫，就在小香河景區，幾個老爺子知道了，拿起放羊的鞭子，硬生生把這些人攆走。”
韓寶來知道這是一個深層次的問題，富裕了的市民不能讓他們精神空虛，他晃蕩著杯子的酒，沉思良久，想想自己，還不是沒有擺脫肉體的誘惑，這不能去堵，去禁，那會人為的造成許多精神障礙，甚至性畸型變態，還是要正確引導。想起一部小說《金色的小提琴》，本來一家人過著清貧的生活，聽著父親美妙的小提琴，一家人過著純樸的生活；可是有一天，父親繼承了一百萬巨額財產，一夜暴富。全家人過上了繁華的都市生活。結果一家人變得十分的荒淫、卑劣。女兒在外麵跟人鬼混，兒子染上了毒癮，父親無奈地拉起了從前的曲子，再也找不到那種美妙的旋律了。
“葉書記，我們還是要在文化娛樂上麵下大力氣，做大文章。這次借瀟湘故裏國際竹文化節這個東風，將全市的文體娛樂全麵抓起來。我掛帥。精神領域搞不好，會從裏麵腐敗。我們要建立起昂揚的主流文化，人人有精神追求，有藝術追求，有更高層次的理想、信念、追求。”
“好吧，我們下午--明天吧，明天我們召開一個科局長級別的會議，怎麼樣？”葉書記眼光生香，跟這樣的領導共事，那真是一種享受。
“好的，我晚上去看看父母，可能要挨打，可能給老父親打幾下，心裏舒坦一點。”韓寶來說著眼眶又濕潤了。
“別這樣子。”李格非開導韓寶來，反正刀砍在別人身上，他不痛，“寶來兄弟，中華這孩子該有這一劫，算不定，中華跟你一樣是一個偉人，他年輕時候受一點挫折，是上蒼要鍛煉他的人格和意誌，不是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怎麼怎麼樣嗎？我告訴你，天人自有吉相。要是一個人沒有福份，你扶也扶不起的。你看諸葛亮扶持太子阿鬥，就是扶不起嗎？”
韓寶來還是長歎短籲，兒子給霍姆斯強行帶走，還是心不甘的。
杜芊芊也安慰他：“放心吧。你幫霍姆斯贏了那麼多錢，他一定會善待中華的。聽MISS海倫說，霍姆斯當年對韓中華還是非常好的，當親生兒子一樣的撫養，可能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剩韓中華這麼一個親人，舍不得還給你。”
韓寶來仰天長歎，以淚洗麵：“但願如此。隻是見不得他，我還是放心不下。再說了，那麼一個浪蕩子，他怎麼教育孩子啊？警方現在集中兵力追捕他，也不知道他怎麼藏匿起來的，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紐約警方可是擁有最先進的追蹤技術啊。”
“他不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嗎？再怎麼樣也不會教壞孩子。放心吧，算不定，他想把自己的哈佛精神移植給他，在中華身上發揚光大。到霍姆斯這個年齡的人，人到中年，就是想兒子的了。”葉薇薇是深有感觸，拍著搭檔的肩膀說。
杜芊芊天不怕地不怕，眨著明亮的眼睛：“要不，我給你生一個？讓你爸爸媽媽給我帶？”
杜芊芊的話雖然有一點冒失，可是說出眼前一群女人的心聲，大家捂著嘴巴笑。韓寶來氣得咬牙切齒地說：“像你這麼笨的人，拿牛鞭子當火腿吃的，生個兒子，也沒有我的中華聰明。”
“什麼？你給我吃的是牛鞭子？”杜芊芊猴上身來，跟韓寶來對掐起來，可能沒有外人，杜芊芊掐他，韓寶來還手了，拉扯她滑膩的臉蛋，扯得她哎喲哎喲慘叫。
韓寶來一次性要掐痛她：“我的臉給你掐得變形了，我讓你吃點苦頭。”
韓寶來說是這樣說，怎麼舍得用勁擰她，隻是捏著她臉上的蘋果肌拉條一樣拉，拉得她尖叫聲不斷，杜芊芊天資聰明，她撲上去吸吮韓寶來雙唇，嚇得韓寶來趕緊推開她，她吸得韓寶來嘴唇像兩片鴨喙。杜芊芊笑得很瘋，以勝利者的姿態挑戰他：“還來不來？”
“我怕你了。滿嘴的牛鞭子味。”韓寶來挖苦她，杜芊芊漲紅的臉，聲色俱厲，“你再說，你再說！”
“不來了，不來了。我們談工作，你少打岔。葉書記，還有什麼問題？”韓寶來連連告饒，明眼人看得出來，韓寶來是寵她的，因為韓寶來心情回暖了。要是過去，借韓寶來幾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屈武子的麵跟女人打情罵俏，這成何體統？現在屈武子隻是嗬嗬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