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看看?真的是鶴。當地人以為是鬼呢。我本來想來一段人鬼情的,結果讓我看到了一對仙鶴。我都拍下來了,我掛了電話,我把我拍的視頻發給你看看。”
“我可不是來捉鶴的,我是來捉奸的。”紫蘭嘻嘻笑,別人哪有這膽量跟韓寶來說話,她說了,你能拿她怎麼樣。
“別發神經了。轉一圈回去吧,別搞得滿城風雨。你的身份可是隱秘的。你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露麵,我想,你休想再過清靜日子了。聽話,掉頭回去吧。”
“我要看鶴啊。”紫蘭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個性之強,韓寶來是領教過的。
“好吧,我發一個坐標給你,我剛返航呢。還在老鄉家裏喝酒。你飛過來,我找一個空曠的地方給你的直升機降落吧。可是,你要打定主意,從此你的身份曝光了。市電視台的新聞記者還在這裏,她肯定會報道。”
“你跟我走。萬事罷休。我放舷梯下來,你跟我走,我不露麵。”紫蘭終於肯亮明她的意圖,說白了,她就是不許韓寶來再跟陳汝慧同榻共枕。
韓寶來權衡良久,隻得認栽:“好吧,我跟你走。”
韓寶來隻得安排一番,讓陳桂山他們把車開走,他就在高架橋上,跟夜空中的直升機對位,直升機放下舷梯,韓寶來上了舷梯,直接進了直升機。這架直升機,韓寶來本來配備應急之用,現在成了紫蘭跟蹤他的現代化交通工具了。真後悔為市委、市政府配備直升機。
紫蘭首戰告捷,伸手將韓寶來拉進機艙,無比興奮:“太棒了!對你不能講情麵。因為你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
“別發神經了。最近可是非常時期,我們一定要做好瀟湘故裏國際竹文化節前的各項準備工作,不能有一絲馬虎。要出岔子,現在出,不能等到文化節出。你主內,我主外啊,咱們一向是有默契的啊。”
“因為那時候,我沒懷上寶寶,我不敢較真;現在可是迫在眉睫,我不得不豁出去了,不是在戰鬥中生存,便是在戰鬥中毀滅。”紫蘭再一次聲明,“我隻能是你的唯一。別跟我耍小心眼。我脾氣不好。別惹我發脾氣。”
“沒有啊,我現在根本沒心思在女人身上,我一心撲在工作上。”韓寶來看她臉色不對,本來想說,除了離婚一條,其它的條件都可以答應。可是話到嘴邊咽了下去,因為這娘們就是逼他離婚。這是首要條件,其它的可能還有商量的餘地。
“重要的話,我隻講三次,我已經說了兩次。”紫蘭幹瞪著眼,眼內噴出火焰,樣子就是要爆炸的拚命樣。
韓寶來知道不能跟她牛,紫蘭是相當任性的,你跟她牛,你就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他斜瞟了她一眼,拿起她的手,真是一雙削蔥指,肌膚柔若無骨,把他的手機塞給她:“你看啊,我真的看到了鶴,看我有沒有騙你?”
紫蘭倚著韓寶來調出韓寶來拍的視頻,她認真地看了一遍,雖然是夜色中拍的,但看得分明,確實是一對交頸相向,相對拍打著羽翼,翩翩而舞的白鶴--事實上是丹頂鶴。
紫蘭看罷笑道:“這又是一個看點啊!鶴舞渡橋啊。不過,鶴懂愛情,難道你不懂愛情?”
“懂啊,”韓寶來鬼笑道,“我知道啊,相愛的人,即使不在一起,但他們的心也在一起。”
“對了,我忘記了,我倆是沒有愛情的,不奢談愛情的,我們就是一種博弈。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管住你,不給你喻嘴的機會。不要拿愛情來騙我,我不相信愛情,我隻相信生死相許,唇齒相依,禍福與共,別給我耍花樣。”
後一句把韓寶來笑出眼淚來了,紫蘭掐了他一把,咬牙切齒地說:“相信我,我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千萬別誤判,我不會講情麵。別自作聰明,試探我的底線。”
“知道。神經病。”韓寶來氣鼓鼓地說,雙手枕著腦袋,仰靠在座椅上,一籌莫展。給人管束,是甜蜜的,當然也是可悲的。
回到家裏,紫蘭還強著韓寶來寫字,她研墨,提供寫的內容,甚至字體,韓寶來寫就是了。估計現在韓寶來的字賣得很火,有些商家想要他的墨寶,花了大價錢求他的墨寶。韓寶來不敢不寫,再說,寫幾幅字,還有美女侍候著,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紫蘭還是一個大行家,她還能點評一番,她甚至寫一幅跟他切磋一番。對韓寶來技藝的提高大有裨益。韓寶來本來不懂國畫,紫蘭還教他研墨丹青,畫牡丹、畫梅花、畫山水,還玩得挺有意思的。國畫講究線條,求描摹之工,韓寶來的線條本來用得巧,雖然隻是初學者,但那枝幹畫出來也是虯勁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