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一眼瞥見了人群中探出身來的嬌妻,陳汝慧後麵還有丁小豔、賀鴻雁、宗小天她們,韓寶來比泥鰍還滑,往人群中一縮身,拉著陳汝慧就走。陳汝慧穿著一套黑西裝經理服,秀發編的有棱有角,現出柔美的杏眼桃腮來,她的肌膚水色很足,最近保養得還不錯。
陳汝慧手一陣怵麻,顯然是男人粗魯的動作--她驚了一跳,見是神秘兮兮的韓寶來,還有一點驚詫,她哪知道,眼前是生離死別了!
她還不解地說:“首長在裏麵,你怎麼開溜?”
韓寶來拉著她擠出人群,直接進了村委辦公室,他有一間專門的辦公室,雖然他不常回來,但是辦公室還是有專門的人擦得一塵不染。韓寶來關了門,還打了小鎖。
“幹嗎--”陳汝慧不知道壞家夥賣的什麼藥,最近連家也不攏,回來也不至於如此火急火燎。可還真是迫不及待,先抱起琵琶,彈奏一曲再說。昏天暗地地一番雲雨過後,他們才漸漸回複本真。
“怎麼了--”
“我們可能--”韓寶來如實地把眼前的情況說了一遍,陳汝慧如遭了雷擊,半天愕然說不出話來。陳汝慧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沒想到就是眼前。她滿以為,隻要不管束他,他還是有良心,遲早會回家的。她心頭還是有一個盼望。
“我發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我越來越愛你了。我從前愛得沒有如此深沉,這些天才感覺有一種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你身邊,與你隱居起來,讓任何人也找不到。”
陳汝慧抬起淚眼,雙手的指甲差不多摳緊了韓寶來的肉裏,隻有失去的一刻,兩人突然感覺到原來早已經是連為一體,現在要生生的割離開來,當然痛苦不堪,淚水噎滿了喉,隻是悲痛欲絕地搖頭,無法接受現實。韓寶來曾經許諾的一切美好,現在要化為泡影。
韓寶來也是痛不欲生,熱淚盈眶:“放心吧。那不過是一個虛名,你就讓給她。別當作一回事。想開些就是那麼一回事。主要是我們兩顆心連在一起,誰也無法分開我們。我發誓,我要是變心,我給雷打天殺,死了化成灰,永世不得翻身。”
陳汝慧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哭得像一個淚人,哭哭啼啼地說道:“我不要你發誓。我隻要你經常回家--”
“你知道的,最近可能有一點問題。夫人要在這裏住到國際文化節結束,她在這裏,我可能溜不掉。隻要她一走,離我們四千裏路,看她怎麼管得住我。我晚上不在這裏,白天利用工作之便跑到這裏來。她
管得住我的人,管不束不了我的心。她道高一尺,我要魔高一丈。”
“我怕人前人後是非多--”陳汝慧要是與韓寶來離婚,這休息走漏出來,她如何在這裏安身立命?顯然又要受人白眼了!這是她無法接受的殘酷現實。現在,她掛著韓寶來妻子的虛名,人家視她為王母娘娘,大事小事,她隻要點個頭,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以後,她頭上沒有這頂王冠,村裏哪些長舌婦,口水都會淹死她;再說,手下那些員工,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現在她附著韓寶來的威信,她們俯首貼耳,要是沒有這把尚方寶劍,她怎麼鎮得住她們,小仙女溫泉還不沸反盈天?
韓寶來緊摟著她,臉緊貼她的臉,嗅著她醉人的體香,早有為她作好長遠打算:“你懷上我的種,辛苦你再生一個,好不好?”
陳汝慧抬起淚眼,淒婉地說:“我真的是命該如此,為何三次懷上,三次流產?”
“我記得有一個故事,說有一個國王,被敵對國擊敗,躲在深山老林裏,他想放棄算了。結果,他看到了--”
“我知道了,他看到了蜘蛛結網。蝴蝶想跨過另外一個樹枝,六次失敗了,第七次才成功。”
“對。這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考驗我們是否真心相愛。你一定行的。這些天,我給管得很嚴,沒有喝酒。她有了,不讓我上身,我正好樂得清淨。”
“報應。”陳汝慧嘴裏嘣出兩個冰冷的字,此刻她像一個複仇女神,眼光讓韓寶來不寒而栗。
“不!你如果相信我,我不要做東瀛的親王、西班牙皇室的公爵、當然也不願意做什麼東床駙馬;我隻願做你的男人,陪你壽終正寢。我過了這一關,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未來怎麼樣,天曉得?你看好了,她玩夠了,我們來一個感情不和,或者什麼的,結束這段恐怖的婚姻。到時候,我又自由了,咱們再續前緣。”
“你要我一輩子等你啊?”陳汝慧嘟著嘴說,“不過也是,你給了我三年美好的生活,想必這段生活是我一輩子的幸福。雖然這三年來,我們聚少離多,但我覺得每天是滿滿的幸福。因為在我心中,我是韓寶來的妻子,我的生活有盼頭。哪怕陷入絕境,隻要想著有你,我還是不會放棄希望的。現在,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天空一片黑暗,心靈的支柱垮了。我不知道我還有不有生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