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9吃裏扒外(1 / 2)

“謝謝總教官!”武敬堯向總教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過了車上一名巡邏的教官送來的一個冰淇淋,這是現場手工做的。取材全天然,價格不菲。

“堯哥,上來歇一歇?”沃特總教官大概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什麼時候董事長念舊,還會重用他,所以不敢落井下石,顯得很仗義。

“謝謝總教官的好意,恕兄弟公務在身,不能離崗。”伍敬堯跟他打著招呼,不停地用對講機指揮他的兄弟疏導遊客。

“堯哥,小心你頭上的傷,要是汗水漚了,會留下傷疤的。”

“吃飯的家夥重要,還是傷疤重要?”伍敬堯顯然知道厲害,讓巡邏車上的兄弟對他肅然起敬,雖然得到不公正的待遇,難得他對董事長死心塌地。怪不得董事長一向視他為兄弟。

現在步行的遊客打著各種傘,將道路占據;公園提供了一種代步的遊覽車,但要收取一定的費用,大部分遊客寧願選擇步行。伍敬堯帶著兄弟,保證遊覽車進出安全。還要留心遊客在氣勢磅礴的跌水瀑布群不要溺水。

他的對講機不停地傳來隊員的呼叫:“伍班長,請你過來一下。我這裏有兩名遊客打架。你過來處理一下。”

伍敬堯跟沃特總教官揮一手,一路小跑往出事地點跑,邊跑邊將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扔進了垃圾桶。

雖然是當八個小時班,累得他也夠嗆的。衝一個熱水澡,躺在床上,那真的比什麼訓練還苦。怪不得過去說,伴君如伴虎,你要是得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生榮華富貴;一旦你觸犯了龍顏,得罪了皇上,一朝貶官,流放千裏,那要受盡屈辱。你看當年的蘇東坡就是如此。伍敬堯還想得通,如今糊裏糊塗得到不公正待遇,別人肯定怨聲載道,他還挺樂觀的,他大約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天,他會得到昭雪,洗掉蒙受的不明之冤。

伍敬堯可能太累了,他一挨頭,便迷迷糊糊睡著了。然後是他的手機鈴聲驚了他的美夢,他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他還是接聽了:“喂,你是哪位?”

“我啊,納森。今天不是沃特總教官讓我給你送冰淇淋嗎?”

“哦,想起來了。納森教官。我忘了給你冰淇淋的錢了,園區內一個冰淇淋要賣兩百比索呢。”

“堯哥,別開國際玩笑了。兄弟們有一個聚會,有人作東,請堯哥出來放鬆一下心情。堯哥,有興趣嗎?”

“我正悶得慌呢。下班時間,誰管得了我?我可說好了,我身上沒帶什麼錢?頂多AA製。我可不是什麼有來頭的人物。我的收入比你們高不了多少,況且現在還在落難當中。”

“堯哥說哪裏話。交個朋友。交個朋友。以後兄弟們還仰仗堯哥的關照。”納森說得很客氣。

伍敬堯沒穿保安服,隨鄉入俗,他換上了花襯衫、長喇叭褲,頭上戴一頂太陽帽,掩蓋一下頭上的纏的紗布,穿了鋥亮的皮鞋出來,看上去跟當地青年裝著打扮非常類似。

一輛敞篷中程吉普車等著他,車上已經有三名兄弟,總教官沃特從駕駛室探出頭來打招呼:“堯哥,上車吧。我們一起去放鬆放鬆。”

“謝謝沃特先生!”伍敬堯很興奮,隨即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中程吉普車馳入漸涼的夜色中,開得有一點狂野,山野的風灌進來,每個人的汗馬上消失了。此時,城市已經燈火輝煌了,他們穿城而過。最後,又開到了郊外,順著一條不錯的柏油馬路,開上了一條古樹成陰的盤山公路。他們不是去酒巴,而是開進了一座城堡,看得出來這城堡有些年頭了,拱頂式宮殿建築,外牆上爬滿了藤蘿。吉普車直接開了進去,裏麵的燈火並不光亮,而是水泡燈,顯得到處是幽輝。他們的車停在一個地下停車場,然後乘電梯上了樓。出了電梯,伍敬堯才知道這棟別墅的豪華程度,長廊上掛著一排水晶燈,牆角包著金飾,腳踩著厚地毯,那是步步蓮花。長廊上站著一位位穿著黑西裝的青年,他們站得筆直,臉上毫無表情。

他們五個人由一個穿著燕尾服的老頭領著,走進了一座宮殿式的大廳,大廳滿著一幫宮廷式長條桌、高背椅。大廳站著好些長廊上的黑西裝年輕人,他們也是站得筆直,臉上莊得肅穆。

一會兒,從樓上下來一個塊頭很大的中年人,嘴上叼著雪茄煙,有錢人不叼雪茄煙,像是沒有身份似的。他一身銀亮的服飾,上麵襯衫不像襯衫,西裝領子,有四個兜;你說是外套,它還是短袖,前麵衣襟上還繡有花紋。這個男人的衣臂上、胸口,長滿了絨毛,據說這種人性欲強。你看,他娘的,由一名身高跟李佳敏差不多的高鼻梁、金發碧眼的長腿美女挽著手臂走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