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彬現在是一呼百應,誰敢不聽?今天,他就找沃特總教官的茬,給了他一個訓練大綱。沃特一看大綱,他就傻眼了,大綱上麵羅列著具體考核項目,隊員拿到A級的要占多少比例,達不到怎麼扣工資。A級的達標數據跟現役軍事考核完全一致。不要以為他周彬是吃素的,他曾經是華夏退伍偵察兵班長。
沃特看著這份訓練大綱,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又不敢發作,因為有董事長親筆簽名。他呼地出了一口惡氣,吐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我盡量吧。”
當晚,他們一夥人齊聚埃盧家族的城堡,沃特臉色還是不好看,心裏窩著火;這火氣沒有發泄出去,心中常常憋氣,氣不順,就要長歎一聲。
巴勃諾看沃特臉色,知道他遇挫了,他太小看韓寶來了,多少國際大鱷跟他掰手腕結果敗下陣來。巴勃羅哈哈大笑:“有強勁對手才好,要是跟一個平庸之輩鬥,勝之不武嘛。他這一招是感覺到他的保安隊有危機感。也是我們太輕敵了,讓他覺察到了,他馬上補上了這個漏。說明他不是登徒浪子,是有真功夫的。他也在提醒我們,我們的對手是一個聲名顯赫的政治明星加資本家。堯哥,你怎麼看?”
伍敬堯吃得正香,全好這些日子訓練量大,他才沒有大腹便便,他黑著臉說:“我本想刻苦工作,早點回到董事長身邊。現在看來,董事長對我是心灰意冷,周彬捷足先登了,我的位置給他取代了。周彬這家夥比我會捧,會拍馬溜須,這方麵我真的不如他。”
巴勃諾犀利的眼光掃向在座的幹將:“要不要除掉他?”
沃特搖了搖頭:“除掉他太難了,我試過,這小子軍事素質相當好,現在,他身邊兄弟眾多,出入防範甚嚴,很難下手。再說,他很少外出,基本上在景區活動。即使跟著董事長出去,也是前呼後擁。你動他,他們的人馬跟我們交手,他們的火力配置相當科幻,全美式裝備。即使我們占了上風,警方馬上出動,他是正義一方。前不久,省長來視察,昨天總統助理來了,他們是來打前哨的。接下來,應該是總統來了。這小子名氣太大,可能還要在全國搞幾個大項目,總統都來巴結他了。”
“要不,我親自出馬?”
“老大還是別露麵,小心這小子黑你。”伍敬堯嚇得臉色劇變。
巴勃諾豈是嚇大的:“我約他,不能跟他一般見識。他要是識相,我可以把他的兒子還給他。我要他兒子幹什麼?一個雜種,有什麼好養的?我要的是利益。”
看來巴勃諾當眼前的人是他的人,當眾承認韓寶來兒子在他手中;沃特吃了一驚,巴勃諾作為教父級人物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但是世上隻有共同的利益,沒有共同的敵人或者朋友。但彼此有共同的利益,便一拍即合,要是利益鏈斷了,那就失去了合作基礎。沃特可是衝著收買保安隊,幹死韓寶來,霸占他的產業來的。沃特知道自己勢單力孤,於是主動來找巴勃諾謀劃,兩人一拍即合。
沃特非得阻撓不可:“老大,萬萬不可,你知道韓寶來是幹什麼的?他曾經清剿了金三角的匪邦,你看他治軍就知道了。各項考核指標,比正規軍還嚴格,現在的數字化員工管理係統考核,讓我們不敢觸黴頭。老大,如果韓寶來知道是你綁了他兒子,除非你洗白了;否則,白天不剿了你,晚上都剿了你。你信不信?他是天下最不好惹的主嘛。”
沃特的直言不諱,讓巴勃諾臉色很難看,但沃特講的句句直擊他要害。韓寶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公司,當然他是有恃無恐的。他從世界各地招一千名雇傭軍就夠嚇人的,你埃盧家族有那麼大勢力嗎?他明目張膽地持有先進的武器裝備,巴西政府默認了。說實話埃盧家族也不願惹他,知道他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基於家族會議的的決議,巴勃諾才有主動約見韓寶來的說法。
沃特說的何嚐不是道理,韓寶來要是追究他派人綁架他兒子的法律責任呢?他算得上其中的一個主謀。巴勃諾還以為他是良民呢,他經沃特這麼一擠兌,他就明白了他不是韓寶來一路貨色,巴勃諾半晌才說:“你有什麼良策對付他?”
“當然是除掉他,”沃特毫不掩飾地說,“他跟董事長現在勢成水火,不是你吃掉他,便是他吃掉你。你還想跟他講和,隻會讓大魚吃小魚吃掉你。老大,我認為你應該跟他拚一拚。現在基本上擺在台麵上,他應該知道是你綁架了他兒子。雖然他手中沒有直接證據,他從他擺出的架勢,他跑到你的家鄉來辦公司,千裏扛豬槽,為的是什麼?當然是為了他兒子來。你不放他兒子,他會放過你嗎?所以你不要抱任何講和的幻想,你別無選擇,隻有跟他火並。老大,你現在出一點血,隻要除掉他,你出那點血完全可以十倍、百倍拿回來。人家說,捉一個跳蚤,也要打一點口水。老大,你給我十個億美金,我一定將他的保安隊收編過來。那時候,他是一個孤家寡人,我想怎麼弄死他就怎麼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