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正在睡夢中,給手機彩鈴吵醒,他一看是俄總統打來的,俄總統失去了往日的沉靜:“韓少,你的海外團困在俄羅斯大劇院整整一個晚上了!恐怖分子昨晚十點就圍困了大劇院,我昨晚沒到現場看你的精彩對局,便是這個原因,我調集了全國的精英處置險情,還是有點力不從心,怕有一個閃失,留下不可彌補的損失。當時,我怕你分心,沒敢告訴你實情,雖然我調集了反暴總隊的全部精英,但解救行動一時半會實施不起來。我想請你過來一起想辦法!”
韓寶來嚇了一大跳,他的海外朋友,包括他還有六個混血兒子都在俄羅斯大劇院!包括昨晚幫他做局的死黨老爵爺弗格森在內的歐美商貿團,全在俄羅斯大劇院觀看《死士》,因為克林姆林宮演藝場太小,他們隻能去俄羅斯大劇院觀看電影。這個商團靠韓寶來賺錢,韓寶來也靠他們大造聲勢啊!
韓寶來緊急集合李佳敏、木沙、陳桂山、曾青山、伍敬堯等人,俄總統親自在國家大劇院臨街的臨時指揮部接見他們。
俄總統稀疏的金發梳得一絲不亂,掩飾不了有點水腫的眼袋、灰蒙蒙的藍眼珠子有些血腫,他鐵青著臉,沒有跟韓寶來說話,像是老夥計摟一摟他的肩膀。俄國防部長柯察金?別裏科夫說:“我們初步判斷,這是一夥車臣武裝分子,他們主要目的挾持我國政府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十年前,我們擊潰了恰巴耶夫,但是恰巴耶夫還是盤踞在高加索山區的深山老林之中,根本無法清剿。他們本來打算襲擊克林姆林宮,由於此處是政府首腦機關重地防範甚嚴,他們無法得逞。於是想到防範較鬆的國家大劇院。”
韓寶來雖然不停地提醒自己遇驚不亂,可是說話還是有一點急促:“同誌,有不有國家大劇院的設計圖,裏麵有不有監控,能不能現在看到現場的狀況?”
國家安全顧問科赫洛夫說:“有,有國家劇院的總設計圖,但現在隻能看到出事前的監控視頻,案犯第一時間破壞了場內監控,現場的情況,我們現在一無所知。”
韓寶來先不著急,他真討厭俄方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錯過了解救的最佳時機。他研判了案發前沒有破壞的監控視頻,雖然視頻畫麵很清晰,國家劇院可以容納一萬名觀眾,當晚是座無虛席,想從入場辯認恐怖分子顯然是徒勞的。俄羅斯警察內務部就放棄了如此繁瑣的“大海撈針”式尋找恐怖分子的細致工作,但韓寶來卻憑他敏銳的嗅覺,他可以分辯出一半貿易團的,剩下一半是熱心的觀眾。韓寶來在細心的比對中發現,恐怖分子雖然著便裝,但他們的共同特點可以確定,他們著厚重的皮大衣,長筒靴,戴皮帽,當然也有一些相似裝的觀眾,但從他們的步態、麵部表情、軍人的雄姿,他鎖定了一百多名目標。韓寶來初步可以判斷,國家大劇院混進了一百多名恐怖分子進場,強攻肯定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俄方已經調集了特戰隊員做好了強攻準備,因為恐怖分子向俄方發出最後通碟,再過半個小時,不答應他們提出的三大條件,他們每隔十分鍾殺一名人質。恐怖分子的三大條件:一是俄無條件撤出車臣,承認車臣的獨立;二是釋放車臣的主要領導人,車臣完全自治;三是賠償戰爭損失,總計一億美元。
俄總統背著手在室內不緊不慢地踱步,他對韓寶來這次訪俄可謂是煞費苦心,調動了俄國防軍,千算萬算,沒存想在國家大劇院出現了秕漏。韓寶來站起了身,走向俄總統;總統停下了腳步回過臉來,抬起焦灼的眼光看著這位神奇的小夥子。
韓寶來淡然一笑:“強攻勝算微乎其乎。我可不願看到我的龐大貿易團灰飛煙滅。”
俄總統說了他強攻的可行方案:“韓少,我們擬定了三個強攻策略,盡量保護人質的安全。你看看哪一個可行?一是突擊隊員從天而降擊斃在場的全部恐怖分子,二是投擲煙霧彈,掩護強攻;三是投擲麻醉彈,讓大劇院裏的人瞬間喪失知覺,讓恐怖分子無還手之力。”
“不行,大劇院裏的任何一位觀眾都是重量級人物,還是我冒一次險吧。我出一個億,我跟他們談。”
俄總統驚了一驚:“韓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是亡命之徒,再說你即使答應他們的第三個條件,但是前兩個條件,我國雖然領土很多,但是決沒一寸土地是多餘的。我國一向是頭可斷血可流,寸土不可讓人。我決不能答應他們的無理條件。”
“我沒說答應他們前兩項條件啊,這是貴國內政,我怎麼可能草率決斷?我隻是在賠對方一個億的基礎之下,與他們展開談判。如果對方答應我的條件,隻不過請閣下答應他們全身而退,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