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吃苦,劉強倒是頗有感觸,他自小跟他爺爺相依為命,沒少吃苦。但是當這個證六,說到激動處,擼起自己的胳膊給劉強看的時候,劉強覺得自己那點苦頭,還真不知一提。
隻見正六的左手臂上有一道縱向的傷疤,傷疤的形狀很奇怪,看著有些淩亂,不像是刀劃傷的,如果是刀劃傷的傷口會很整齊形成的傷疤也會比較平整有規則。
但是鄭陸,這條傷疤卻非常非常的奇怪。就像是那裏的肌肉腐爛掉了,而且掉的還很不規則一塊兒大一塊兒小的,所以形成了奇形怪狀的一道傷疤。
“你這條疤是怎麼弄的?看著也太嚇人了。”看那傷疤疤痕上死肉的大小和厚度就不難看出這道傷疤很深。光是想想劉強都覺得頭皮發麻。
鄭陸看出劉強臉上有些害怕的樣子,嗬嗬一笑,說道:“看著很嚇人,其實沒什麼。這條疤是被山上的野狼咬的。”
我操,劉強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的被刷新了。被野狼咬嘞那意思就是說,人狼大戰。他忍不住佩服的,打量期眼前的正六。坐在他麵前的正六,雖然臉上微笑的表情跟他說說著自己的光輝歲月,但是後背挺得筆直,一人一副威風凜凜的軍人的坐姿。
臉上堅毅的線條,再加上他露出的手臂上的傷疤,讓人情不自禁的佩服起他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看劉強一臉震驚,加好奇的表情,正六繼續跟劉強講起了他的光輝曆史。
“這條傷疤是再一次野外訓練的時候留下的,那一次我們幾個人一組在深山裏麵迷了路。”
陷入回憶的正六,講起了那一次難忘的野外生存訓練經曆。
那是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入伍剛剛一年的新兵蛋子。他從小就身子骨強健,底子好。從參軍開始,各種訓練他都是第一名很被教官看中。
新兵訓練結束之後它就被教官親自點名到了特訓營。當時的特訓營是各個大隊選送的精英,基本都是當兵入伍好幾年的老兵。新兵根本不可能通過選拔賽。
當時他是一個例外,當時教官保送他的時候,其他部隊的軍官還對他有非議。他還記得,當時參加選拔賽的時候,他們全連的新兵都在為他鼓勁兒。
他以全優的成績通過了選拔賽,成為當時特訓營選拔賽的第一名。一個新兵以全優成績通過特訓營選拔賽,當時可以說是轟動三軍的新聞。
他一下就成了他們連隊裏的大名人。名氣大能帶來好處,也能帶來壞處。當時他是那些新兵的偶像,也是那些新兵引以為豪樣的奮鬥目標,但是在特訓營的那些老兵眼裏它就成了一個眼中釘。
那些老兵是在部隊訓練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才爭取了特訓營的名額,而且很少有全優通過的。本來他們這些老兵能夠通過特訓營的選拔賽,在自己的連隊裏也算是鶴立雞群很神氣的。
結果沒想到,風頭全被這個新兵蛋子給搶去了。在部隊裏呆了好幾年的人居然比不過一個剛來了幾個月的新兵蛋子,讓他們的老臉往哪擱?
所以那時候那些老兵全都排擠他,平時訓練全都叫著教著勁兒的要超過他。鄭陸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他見那些人不服氣他也偏偏絲毫不肯退讓。
別人訓練的時候他訓練,別人不訓練的時候他也訓練。所以一直在集訓營裏保持著第一名的好成績!
漸漸的,其他人心裏雖然福氣了,但是嘴上仍然不服輸。其實主要是抹不開麵子,沒人肯先給個台階兒下。
就這麼關係尷尬著,一直到了那一年的野外生存訓練。
野外生存訓練基地選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大山裏。線路和場地都是提前選好了的。他們都有地圖,隻要按照地圖規定的範圍走,就不會遇到什麼其他的危險。
然而俗話說的好,計劃沒有變化快。意外,往往在無法預料之間。
正六和其他五個老兵分在了一組,訓練計劃規定他們必須在兩天內,也就是48小時之內翻越大山,到達訓練目的的指定位置。
當時他們隨身帶著的補給,隻有一包壓縮餅幹,一瓶1000ml的水。
六個人,兩天,隻有這些食物和飲用水,很明顯不可能支持他們保存體力到達目的地。所以必須自己尋找食物。
這也是野外生存訓練的一個必要的項目,而且他們帶的補給明確規定,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允許使用。
也就是說拿了也等於白拿,隻能看不能吃,隻能看不能喝。
而且這次野外生存訓練,不允許他們佩戴槍支彈藥。每人手裏一把軍用匕首一把開山刀。火柴,也隻有六個人一盒兒。
背在身上倒是很輕鬆,比起負重越野來也算是輕裝上陣。
鬥誌昂揚的正六和他的五個隊員一起順著山路奔赴了大山裏。等他們真正進入大山裏麵的時候,才真正的認識到了這次野外生存訓練的嚴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