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兄弟們上。”那被打的小偷留著長發,瘦瘦弱弱的,手背刻著個忍字,他看見了東莞仔呼一下站起來說道,他的幾個兄弟也都站了起來,抱著膀子冷笑著,不動聲色的將兩人包圍起來。
不遠處的治安崗亭裏,兩個正拿著豆漿油條吃早餐的協警很自覺地轉過臉去,權當沒看見。
東莞仔下意識的就躲到劉子華後背去了,劉子華笑笑,摸出包經典紅雙喜,自顧自點燃了,吸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怎麼著,憑你們幾個三隻手,也想練練?”
那手背刻著忍字的長毛尖聲說:“草,裝你麻痹,打的就是你。”話剛說完,劉子華突然出手,揪住了那長毛的頭發往下一扯,右腳膝蓋往上一頂,隻聽哢吧一聲脆響,那長毛的鼻梁骨當場就碎了,血立馬飆了出來。
那幾個一看這情形都慌了,忙掏出單手折疊刀甩開,衝兩人比劃著,但誰都不敢刺過來。劉子華冷笑一聲,將已軟綿綿、不省人事的長毛一手丟開,像丟垃圾一樣,然後拍拍手,看也不看那幾個拿著小刀的流氓混混,大步離開。
這種視他們如無物的藐視姿態,深深的傷害了他們的自尊,其中一個黃毛受不了,大叫一聲,挺刀刺來!東莞仔叫了一聲:“劉哥,小心。”
劉子華猛一回頭,手中煙頭一彈,正中那黃毛的眼睛,趁他驚慌之際,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那人的手腕,稍微一用勁,就聽到了骨頭粉碎的聲音。黃毛發出一聲慘叫,鋒利的折疊刀脫手落地,人軟在地上,豆大的汗珠迅速從額頭滲出。
一個很壯實的漢子像是這幾個人的頭,隻見他麵色鐵青,見劉子華抬腳想走,他咬著牙說:“朋友,混哪條道的,留下字號,日後定有照顧。”
這照顧的意思就是要報仇了,劉子華門清得很,冷笑一聲,正要說話。東莞仔搶過話來:“照顧你嗎,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劉哥是什麼人,是你們這種小癟三惹得起的嗎?”
光頭壯漢說:“有本事別走,我叫豹哥來。”
東莞仔有劉子華這堵靠山,膽氣也壯起來:“你以為我們傻啊,等你叫人來,草。”
光頭壯漢:“你……”
劉子華聽到豹哥這個名字,心中一動,難道這幾個癟三的頭是黑豹?有意思,當下說道:“沒事,你盡管叫,我們等著。”然後自顧向火車站周邊的一個小飯館走去,東莞仔緊隨其後。
光頭漢子心中打鼓,這家夥身手了得,像是個練家子,難道真是過江猛龍?不過他說話帶著本地口音,他混跡多年,可沒聽過本地有這號猛人!當下指揮沒受傷的兄弟帶那兩人上醫院,他則親自給豹哥去了電話,說東區火車站這邊遇到了點麻煩,點子紮手,希望豹哥帶人過來處理一下。
打完電話,光頭漢子和另一個小弟來到那家小飯館,也不敢進去,就蹲在飯店門口猛抽悶煙,靜等他們的頭豹哥過來,廢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為受傷的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