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甘,你安心的去,我向你保證,王家三兄弟一個也跑不掉,血債必須血來償。”劉子華說這話時,聲音淡淡的,就好像在說無足輕重的事一樣。東莞仔聽了卻打了一個激靈,他知道劉子華的手段,等待王家三兄弟的必定是一條死路。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劉子華一直沉默站著不動,看他這樣子像是要站上一天一夜來緬懷老甘。東莞仔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劉哥,該走了。”
劉子華點點頭,再看了一眼老甘的墳墓,然後大步而去!
回到村子裏,劉子華找到那位老人,想打聽一下老甘母親、妹妹的下落,老人想了一下說道:“這事對她們打擊太大,聽說去了外地打工,不打算再回來了。”
劉子華又問:“知道她們現在的住址、電話號碼嗎?”
老人搖頭:“這可不清楚。”
“那她們還有什麼親人嗎?”劉子華再問。
老人皺著眉頭說:“應該沒有,她們母親好像是在江廣市,村裏有人看到她在革什麼路當清潔工掃大街,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劉子華眼睛一亮:“革新路?”
這條路,劉子華很清楚,就是江大大學門口那條大馬路,他去過多次,在那也見過不少的清潔工人,但顯然那時他並沒有去注意到其中一個很可能是他哥們苦難的母親。
看再問不出什麼,劉子華道謝後和東莞仔離開,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暮色四合時才搭了一輛進城的泥頭車,回到了白周縣,然後又馬不停蹄的搭車回到江廣市。在回去的路上,劉子華一言不發,東莞仔也不敢開聲。
回到江廣市,一下班車,劉子華就搭了一輛的士,向革新路使去,吩咐司機開慢點,一看到清潔工他就仔細的辨認,他見過老甘母親一麵,憑著他的記憶力,認出來絕不是問題。
可惜,司機在革新路一連兜了好幾圈都未能發現他想要找的人,劉子華還不想放棄,東莞仔勸道:“劉哥,可能甘阿姨已經下班了,我們找個時間段再來吧。”劉子華點點頭,既然已經知道了確切消息,找到她們是遲早的事,也不用急於一時。
兩人找了個飯館,簡單的吃了頓飯,回去的路上,東莞仔說:“劉哥,找到了她們,你打算怎麼辦?”
劉子華沉默半響,然後說道:“老甘是我的鐵哥們,是我的好兄弟,他已經去了,我一定要盡我所能,照顧好她的家人。”
東莞仔說道:“老甘有你這樣的兄弟,我想他死也瞑目了。”
劉子華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能早點去找他,或許……”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當時他絕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當他想起要去找老甘時,悲劇也早就發現了。
東莞仔說:“劉哥,你不用難過,你已經盡了一個做兄弟的責任。”
當晚,劉子華沒有玩遊戲,而是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老甘托夢給他,讓他照顧好他苦難的母親和可憐的妹妹。
劉子華驚醒過來,看著窗外月朗星稀的夜空,他暗暗發誓,一定不負老甘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