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不動。
“我讓你吻我,主動吻我。”他沉了沉眉頭,命令。
白桑心中一聲歎息,逼自己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唇上沾了一下。仿佛他帶有病毒,會讓他染上嚴重的疾病。
但剛要退後一步,歐溟先一步箍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加深了這一吻,將她的嘴唇都碾得變形了。
這不是一個吻,分明是在泄憤。
待他鬆開她的時候,白桑兩片唇瓣都是麻的,一陣陣發疼。但更討厭的是唇上殘留著他的氣味,有酒味也有煙味,非常的濃烈。他似乎借由這種方式,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氣息,打上他歐溟專屬的烙印。
“乖乖等我回來,聽見沒有?”
“如果你敢去見宋修然,我就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歐溟冷笑一聲,警告道。
轉頭,上車。
白桑沉默地看著他坐進車裏,退到一邊。有些慶幸地想,至少、至少這七天不用與他朝夕相對,能夠短暫地得以喘息,否則她就快要窒息了。
歐溟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猶如皇帝出巡,十分誇張。
“少奶奶,外邊涼,我們先進去吧。”
“我散散步。”白桑道。
雲姨考慮到她天天關在房間,容易關出病來,便點點頭。“那我去準備點水果。”
兩名保鏢跟在白桑身後。
她在花園裏慢慢走著,目光“不經意”瞥向角落地石門。一名保鏢守在門口。
宋修然,應該還在裏麵,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身上的傷有沒有得到治療。
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他。
門開了,兩名女傭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抱著一些帶血的繃帶。
白桑一陣心驚。
“那個男人是誰啊,也太慘了吧?身上那些傷口,聽說是老鼠咬的。”
“嘖嘖,想到都疼呢。”
“聽醫生說,少爺吩咐他隻治療一半。”
“什麼叫隻治療一半?”
“聽說就是要留著他的命,繼續折磨,在他清醒的情況下。”女傭的表情很誇張,也是被嚇到了。
“天啊,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了,被老鼠咬成那個樣子,還要折磨?太恐怖了。少爺,少爺是不是……心理變態啊?”
“我也覺得,正常人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身子都受不了好嗎?”
“還好少爺去歐洲了。保鏢也都被他帶走了,隻剩下門口那個阿飛。”
“嗯,反正那個人傷得那麼重,也逃不掉了。”
……
隻剩下一名保鏢?
白桑皺眉。如果是這樣,或許還有機會救宋修然……
“如果你敢去見宋修然,我就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
歐溟的警告在她耳畔響起……
如果她救了宋修然,歐溟不會再留情,一定會將他置於死地……
可是宋修然繼續留在這裏,遲早也會喪命,而且還會飽受折磨。如果能將他救出去,讓宋家的人將他嚴密地保護起來,或許歐溟也沒辦法……
白桑矛盾著,經曆了一番掙紮和糾結,最終把心一橫——她不能再讓宋修然受折磨,她必須賭一把,必須將他救出去,不管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