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喜歡的人的氣味很敏感，對討厭的人，同樣如此。
陰魂不散的蒼蠅。
“白老師，早。”
“生氣了？我是特意來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的。”林聰雙手插在褲袋裏，一貫的，自以為風流倜儻。
“昨晚我喝多了，如有冒犯，請你原諒。”
說的是人話，但白桑沒有從這話裏聽出任何誠意，反而覺得不懷好意。但願他別再搞事情了，不然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的命。
“還生氣麼？”
“我沒那麼多功夫。”
“那過來對一下戲吧。”林聰又說道。
“我想沒這個必要。”
“哦，你確定？有些話，咱們還是私下說比較好，你覺得呢？”
林聰說著將一張照片從她眼前掠過，那是歐溟從她房間走出來的背影。
白桑皺眉。
但幸好沒有拍到正麵。
“白老師，排戲麼？”
白桑隻好放下劇本，跟他走到一邊，“你想說什麼？”
“你說我厲不厲害？昨晚喝醉了，直覺還麼準，我就說你房間有男人，沒說錯吧？你昨晚肩膀上的吻痕，是他咬的吧。難怪你不喜歡我，原來你喜歡受虐，喜歡粗暴的，太溫柔是我的錯。”
“他是誰？明星？你的金主？”
“白老師，你出來拍戲還在房間藏男人，裝什麼清高啊。你真是不是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說，要是我把這張照片發給記者，是不是對炒咱們這部戲很有幫助？記者會說得多難聽，那可就不知道了……嗬。”
“不過呢，雖然你對我不仁，但我是個念感情的人。你這才剛複出，我也不想毀了你的聲譽。不如這樣吧，你陪我睡一夜，我就刪掉照片如何？”
像她這麼油鹽不進，食古不化的女人，林聰已經懶得再兜圈子了，沒意思。反正他已經看透了她的本性，不如直截了當，反而能成。
“你趕緊脫下你的偽裝吧！”
白桑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林聰所預想的期待之色，她隻是道：“我要是不陪呢？”
“那就隻好拜托白老師你為我們的新戲做做‘宣傳’了，這種八卦醜聞，最能博關注。”
“哦，那你發吧。”
“你不怕麼？”
“我就是有男人又怎麼樣？我既沒有欺騙觀眾，也沒有第三者插足，需要怕你曝光？”白桑不以為意。“我一向秉承低調拍戲，懶得花時間去炒作，但如果能為這部戲增加點收視率也好。”
“隻不過，你這種曝光的行為，我會交給警察處理。到時候你鬧出醜聞，也能順道給咱們的劇宣傳一下。以‘林老師’的名氣，咱們這部戲絕對未播先火。而且林老師這麼熱衷炒作，又能上熱搜了，喜聞樂見。”
“你敢反過來威脅我？”林聰氣得變了臉色。“白桑，在房間裏藏男人的是你，被包養的人是你！”
“包養？等你有證據說我被包養的時候再談吧。”
“嗬，娛樂圈還需要證據麼？隻要我找幾個記者隨隨便便一寫，給你寫踏實了，就是證據！再說，我可沒中傷你。那五千萬投資，不是你的金主投的，我林聰兩個字倒過來寫。”
“白桑，我勸你別再浪費時間掙紮了，你是鬥不過我的。遲早，你得躺在我的床上，現在你至少還有點臉麵。等之後，你就得抱我大腿求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