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酒後散盡,已是月上枝頭,譚青歌也已大醉,迷糊間被人送進了房間,譚青歌躺下就已睡著。看著他睡下的人站在床邊,幽幽歎了口氣,走出了房間。抬頭看著九天上那皎潔的月光,隻見那聖潔的月光將大地都蒙上了一層銀輝,讓她看得有些癡了。
不知是誰在遠處對著這月華輕輕吟唱:“春來花似景,樓外初長成。幽幽長聲歎,恨君不早生。”歌聲如訴,如泣帶著淡淡的惋惜,惆悵,一聲低似一聲幽幽傳來。
“恨君不早生,恨君不早生。”此人口中也是喃喃念道,隨後帶著無限惆悵之情慢慢向自己住處走去。
待得譚青歌醒來天已是大亮,他摸摸還有些疼的腦袋,不由搖了搖頭。起得床來洗漱完,就帶著小白猴向外走去。昨天他就準備向駱成打聽一下龍翔門的情況,但是一想起昨天的那番場景自己又是搖了搖頭。眾人太熱情了,連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都少。大家最後都是重複著幾句話題,做的最多的就是抬杯飲酒。今天說什麼也得去找駱成探探那龍翔門的情況了,不然自己對這個岐山第二大宗門還是一無所知呢。
抬頭走在院中路上的譚青歌抬頭看了看天,天早已是入秋,院中角落裏那些雜草,也已被秋意染黃。一個婦人在掃著地上的落葉,看見譚青歌走來,叫了一聲譚少爺。譚青歌應了一聲,但是心中感覺到有些別扭,畢竟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叫少爺。
抬頭間見一個人,見到一人正走過來,見到譚青歌也是叫了一聲譚兄弟。譚青歌見了也不認識,隻是朦朧見覺得昨天夜應該與他喝過酒,也是應了一聲。見那人又要離去,忙將其攔下問道:“請問這位兄弟,駱成大哥現在在哪裏?”
那人也是停下了將要離開的腳步,對譚青歌說道:“你還不知道啊!駱團長他們一早就去岐山獵獸去了。”
聽了這話譚青歌心中一愣,忙又問道:“那駱月姐姐呢?”
“駱小姐也是一起去了。”
“哦”
“那現在都還有誰在這裏?”譚青歌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就剩下我們這些留守人員了。”那人回答。
譚青歌見問不出什麼,也是說了一聲“麻煩大哥你了。”
那人回了一聲就走了開去 。
譚青歌一路走出院子見不到一個熟人,也是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想守門的二人打聲招呼,就向天寶鎮上走去。
譚青歌也無事,就這樣一路亂走,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聽著旁邊的叫買叫賣聲,心中感到分外開心。畢竟他說破天都還隻是個孩子,對著很多事物都還有好奇心。
譚青歌來到一處門匾上寫有“羞月樓”三字的一座樓前,感覺到很是奇怪,隻見那樓排上站有五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那裏拿著小手絹,不停的對著過往行人嗲聲嗲氣的打著招呼。在這些姑娘的招呼下,又有許多的的男人進入那裏。譚青歌站在這裏看了老半天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地方。
譚青歌正準備走,突然聽見一聲:“這位小哥請留步!”譚青歌左右看自己身邊四下無人,心中暗道“難道是叫自己。”不由循聲望去,隻見一臉上留有三須,全身穿著一身邋遢道袍的人眼望著自己,還頻頻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