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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閑下來的林美麗在客廳裏喝著苦咖啡,在苦滋味中回憶以前的悲慘命運是她的最愛。感染了芳華裏別墅的神奇魔力之後,她竟然也享受到三千多項特權,特別是臉上那一塊令她心碎一輩子的胎痣,在表達了整容意願之後,黃木森親自替她物色專家,將她臀部的一塊好皮補到臉上,這樣她就真的堪佩得上‘美麗’這個名字,並且高妙的整容沒有給芳華裏增加任何臭味。
她正在看電視,聽到門口有動靜探頭瞧了一眼。不由地被嚇了一跳,一位身穿一件黑色夾克的流氓突然翻牆跳進別墅來。
芳華裏尚不具有配備武警的特權,也是庭院深深,門檻頗高的。非權貴或熟人一律被置之門外,就算常客也得有電話預約,否則門檻豈不被踏破了。
林美麗瞧那流氓頭發又雜又亂像鐵線似的,雙眼像燈籠,紅得嚇人,直覺就是一位痞子。她壯著膽喝斥一聲。“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出去,快出去,否則我喊人了。”跳牆進來尋死的恰是潭鬆。
這位有兩個鋼鐵膝蓋的年輕衝動之下強行闖進別墅來,他在別墅前後逛了兩天,找不到任何機會,趁中午行人稀少幹脆翻牆進去。他不理會林美麗狐假虎威的警告,道:“我找劉副市長。”
林美麗才不管他找誰?執意驅趕他離開芳華裏別墅,她直著脖子喝道:“你趕緊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深入芳華裏的潭鬆想要一個答案,他大姐在什麼地方?她深處癲狂狀態,失去了與現實世界的直接聯係,她的兩個主要任務是在深重的罪孽中自我救贖和尋找失去的妹妹。若她被送入瘋人院,五花大綁捆接受電擊治療,那完全可以接受。瘋子總是令神醫們羞愧他們的無能為力,他們的報複非常惡毒,治療方案包括伽瑪刀定向神經術、開顱、甚至讓瘋子懷孕也成了一個重要選項,將病人弄成白癡則是他們的偉大曾經。
潭鬆非常著急,她不可能憑空從人間蒸發了。
教育局領導果斷地撤銷了她的職務,狗界的羅閻羅也將她從未來的女子特警騎警副隊長中除名,民政局也撤銷她的低保資格總之她身上的所有光環瞬時消失了,顯然對官僚機構辦事拖遝低效的指責是毫無道理的。
林美麗擔心大嗓門影響領導們的好胃口,惡狠狠地故意壓低嗓門喝斥沒能趕走他,不由地提升調問,讓他快滾蛋。
潭鬆的懇求絲毫不能打動她那顆化石似的心,他有事找劉副市長。哪怕他已站在芳華裏充滿陣陣惡臭的院子裏,林美麗猶似一條忠實的惡狗絕對不答應他的懇求。
林美麗猛力推搡令小流氓不由地趔趄一下,他不再低聲下氣懇求,心生狠勁,咒罵一句,又趨上前來。林美麗在芳華裏時間長了之後,也長出兩顆凶惡的獠牙,她英勇地上前來,一麵咒罵:“雜種,老娘才不怕你。”一麵狠勁推搡。
潭鬆並不想跟這老查某糾纏不清,推搡中胳膊粗、力氣壯起了決定性作用,他發力之下,林美麗就很不雅觀地跌倒在地上,渾身泥水。這令她怒不可遏,臉似公雞那樣痛紅,一麵急速從地上爬起來,一麵不再顧忌領導的胃口好壞放聲叫罵,一麵伸出無影爪試圖拔光他的雜毛。
被逼無奈之下潭鬆不斷後退,林美麗凶悍地揪住了他長頭發,令他疼得亂叫。不過他很快改變了被動局麵,發狠地揪住了林美麗的卷發,使勁的拉拽令她脆弱的頭皮幾乎被撕掉,行凶者反而高呼救命。
聽到院子裏的呼救聲,蘇家君搶先從屋裏出來,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和林美麗糾纏扭打在一起,她一麵驚呼他是誰?一麵抓拿起拖把當頭砸下來,正中他的小腦袋。
潭鬆立即處於被動狀態,他一麵躲閃,一麵拽著林美麗的卷發,叫嚷著不讓蘇家君靠近自己。
這時,劉小晶也扔下碗筷從屋裏衝出來,他一瞧就全明白了,示意白娘子趕快報警,一麵示意他冷靜,並警告他不得亂來,否則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缺乏鬥爭經驗的潭鬆在眾多人麵前顯得有些慌亂,明知一人難敵眾。他沒有行凶的惡意卻隨身備有一把馬刀,立即從後備抽出刀子架在林美麗的小脖子,威脅要砍斷她的小脖子。
如果此時逃走,他將幸運脫逃。他要的就是一個公道、一個真相,再說他可不是一個膽小鬼。
從沒經曆過如此可怕局麵的林美麗感覺到刀口冷颼颼的,她被嚇得四肢酸軟,渾身顫抖,隻差尿滿褲子了。蘇家君眼瞧著小流氓抽出一把大馬刀來,也嚇得不知所措,她的任何小舉動都有可能教她的脖子斷成兩截。
具有大將風度的劉小晶一麵讓蘇家君後退,不要逼急了兔子,一麵發話他放也武器,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你這個雜種,將我大姐弄到哪裏去了?”香城的流言蜚語非常多,他慢慢地意識到這頭驢子才是真凶。隻恨不能教這刀子變長,否則一刀將他砍成兩半,他咒罵道。他威逼著,鋒利的刀口竟然切入林美麗的細皮裏,她氣都不敢喘了。
劉小晶隻想盡量拖延時間,他不知那些雜種們何時才能趕到芳華裏?能多延拖一秒也是非常寶貴的。他輕易地舉起雙手,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