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他們自己願意跟上來的,是死是活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畢竟,她可從未說出要從這裏逃出去。
而是搞事情。
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即將落下的太陽,奚若眯了眯眼。
再一次加快腳步。
廣場四周,一個個身穿白衣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匍匐在地上以頭扣地。
中間一個大大的圓台之上,同樣是一群身穿白衣的盤膝坐在圓台上,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表情嚴肅而又認真。
隻是在他們的腰間卻多了一條顏色各異的腰帶。
而在他們中間,一張舒軟的床鋪上靜靜的躺著一名男子。
如果奚若在這裏,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這上麵的不是別人,而是岑君行。
此時岑君行的狀態很不好,準確來說應該是非常不好。
雖說在來之前奚若已經解除了岑君行身上的禁錮,並且走之前又重新禁錮了岑君行的身體,但同樣也將解除之法交給岑君行。
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不放心,亦或者是其他什麼理由。
來到這裏以後對方又為他吃了一種藥。
自從吃下去後,雖然並沒有感覺身體有任何異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身體怪怪的。
總感覺身體好像慢慢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種感覺和對方所設下的禁錮完全不同。
本來這種感覺並不明顯,但就在剛才,他竟然感覺靈魂傳來一種撕裂般的痛苦。
如果不是他意誌力強大,恐怕就在剛才,他的靈魂就已經離體。
但即便是躲過一劫,他也要時時刻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日落西山,月亮還未升起。
與此同時,圓台上一名係著紅色腰帶的老者睜開雙眼,看著遠方的天空呢喃一聲,“時間到了。”
四個字,仿佛擁有無形的力量。
岑君行感覺他的靈魂傳來的撕扯之力越來越強大,不僅如此,他甚至感覺有一道陌生的靈魂再和他搶奪身體的使用權。
麵對這種情況岑君行能做的就隻有堅守住心神,。
二者久久僵持不下,那道外來的靈魂似乎被氣惱了,加強了攻破的速度。
原本岑君行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更不要說對方忽然發大招。
恍惚之中,岑君行感覺靈魂好像一點一點的離開身體,即便想盡了各種辦法也無濟於事。
就在岑君行的靈魂快要被對方吞噬的時候,一道綠光忽然閃現,落在他的眉心之處。
而此時,如果岑君行能夠睜眼的話,便能看到那抹和他搶占身體的靈魂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噬魂竹吞噬。
誰都不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以至於當岑君行睜開那雙黝黑的眼睛的時候對方便以為他們終於成功了。
以至於所有人匍匐在地,恭候對方的回歸。
“恭請我族聖祖回歸——”
奚若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趕到這裏便聽到這麼一句,心裏咯噔一跳。
不,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出事呢,不是還有噬魂竹保護著他嗎。
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
這麼想著,奚若便抬頭看去,恰好對上那雙如同深淵一般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