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男無疑是什麼都做不了的,至少對於此時被抓走的蘇伊諾而言。
隻能是讓那一聲聲的祝福,隨風而去,為蘇伊諾的接下來的命運,祈禱一聲平安。
牧心男嘴角微微張開,對著那永不停歇一樣,消失在眼前的蘇伊諾,靜默無聲的說上了一句,“再見。”
天下最為痛苦的便是離別,因為不知道各自的命運的旅途中少了一個自己的時候,那又會是經曆了什麼?
但即使千裏送君,那也是終須一別,人生中又何嚐會缺少了離別,最肯忘卻的是古人詩,最不能忘卻的是相思。
既然不能改變,那剩下的就隻有那牽腸掛肚的相思,相思愁斷腸,相思不能忘。
牧心男不會,也是不可能忘記了蘇伊諾,但此時的她,也不由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慢慢的站起了身來。
或許對於牧心男來說,蘇伊諾隻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至少到現在,她都沒能清楚了知道牧心男的心思。
也很有可能,很快就將牧心男這個擁有一個男子一樣心的女子,給徹底的忘記了,這一點是牧心男最不願意相信,卻又無力改變的事實。
苦肚愁腸可不是一個大丈夫所為,而牧心男也絕對不是一個小女人,一陣悲傷之後,牧心男不由是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心情,畢竟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命運也沒有就此停歇。
而就在牧心男起身的時候,大廳中的火光卻是突然一閃,一個包裹在黑袍的中的老頭,便是出現在了牧心男的眼前。
這老頭看上去不高,可是他身上的那一股驚人的氣息,卻是給牧心男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這老頭神出鬼沒的樣子,不由是嚇了牧心男一跳,可是感覺到他身上那一股陰騭的氣息後,感覺到心驚的牧心男,不由是將他與急急忙忙離開的常無春聯係在了一起。
雖然牧心男不知道眼前這黑袍中的老頭,就是弈月門門主弈心魂,但是這樣一想,也能夠知道,這老頭能讓常無春都是忌憚,那一定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心中想到了這裏,蘇伊諾的動作不由是更加的謹慎起來,雖然已經是感覺到命運的殘酷,可是卻沒有想到,這轉眼即來的快速。
弈心魂當然也是發現了牧心男,那深深埋在黑袍中的目光,在牧心男的身上打量了起來,尤其是看見她脖子上那一道淤痕的時候,不由是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用他那獨有的,猶如是枯槁一樣的低沉聲音,像是自語一樣的,喃喃說了一句。
“這常無春還能大發慈悲了?”
以弈心魂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出,牧心男脖子上的瘀傷,那一定是常無春的手筆。
其實真的要說起來的話,這其中也是有些緣由的,就好像是一個人的習慣,就算是任何的情況下,都是很難改變的。
而對於常無春的習慣,那顯然是很容易被發現的,那對於收獲死亡之前那一種恐懼的感覺,讓他不由是讓掐脖子,成為了常無春有事沒事時,殺人的一種習慣。
也正是如此,由於弈心魂對於常無春的了解,加上這裏的確還存有常無春的氣息,那就一定沒錯了。
可是這常無春既然已經出手,那還有大發慈悲的時候?不由是讓弈心魂心中起了疑心,這其中必然是有些緣由。
於是自語一般的嘀咕完了一句之後,便是對著眼前的牧心男,揚起了那陰騭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兩聲,便是開口笑著對牧心男問道。
“嘿嘿,小丫頭,剛剛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呀?”
對於弈心魂這樣的笑聲,牧心男雖然是心中很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已經是小心翼翼的她,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心中思量了一番之後,不由是用一種很是無辜的語氣,對弈心魂說道,“剛剛有一個光頭,想要殺我,還殺了我牧家的一位長老。”
牧心男不是笨蛋,相反她也絕對算的是一個精明的人,心中知道常無春不是好人,麵前這個老頭毅然不會是。
這要是和他說了實話,那對於蘇伊諾接下來的命運,自然沒有什麼好處,如果這老頭與常無春相遇,大打出手的話,恐怕也會殃及到蘇伊諾。
雖然心中知道蘇伊諾和常無春一起,也不會有怎麼好結果,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即使為了蘇伊諾的安危考慮,也是眼下,不容許牧心男不小心翼翼的應對弈心魂。
所以直接的表明了身份,說出了自己就是牧家人來,想來這牧心男也是知道,牧家那長老和一些大人物在談判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知道蘇伊諾走進了那一扇門之後,便是知道蘇伊諾將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