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還是那樣,倒也未必是無聊,但是也不會有讓人覺得興奮的地方。生意也一樣,今天在學校鎖定的意識,不是想要用裝作綁鞋帶偷窺背後‘女’生的小內內,就是謀算中午該去找哪個冤大頭打秋風,有時候嚴笑也會很鬱悶,自己的同學咋就這麼不爭氣,連做壞事都做不出個像樣的。
直到下了課嚴笑沿著已經走習慣的林蔭道往西大‘門’去的時候,才在路邊鎖定了一單比較有意思的生意,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小胖子,居然正在準備謀劃一起詐騙案,更有意思的是,這個計劃的詐騙對象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同學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是家賊啊!
嚴笑好奇的打量了這位很有才華的同學半天,看他穿著還是相當有品味的,樣貌也周周正正的,看上去還是很老實的樣子,不過這也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更讓嚴笑滿意的是,這位同學的謀劃已經相當的完善了,按照他的計劃,先是在銀行用假身份證開了個帳戶,然後,取出自己的手機卡,用一張新買的不記名卡,用變聲軟件冒充某醫院的醫生,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謊稱綁架了她的孩子,勒索大筆贖金。
到時候即使他父母聯係不上他,也很有可能因為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而上當,當然,即使不上當,父母也絕對不會想到是他們兒子搞的詭計,如果失敗了,最多再想別的辦法繼續行騙。
不得不說,這位同學在這方麵還是頗有天分的,至少在嚴笑看來,他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相當高,而且正如他所想的,非常的安全,唯一可能出現漏‘洞’的銀行環節,也被他用網絡購物然後再二次銷售的辦法來將贓款洗幹淨,這個辦法對於金額不大的贓款確實很有效,網上購買的各種虛擬現金卡或者充值卡,都是很容易出手的。
盡管這個客戶讓嚴笑很滿意,而且也很有培養前途,嚴笑相信,他能騙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理論上,這是一個長期的客戶,但是在校園裏養這種搖錢樹實在太危險,畢竟校園裏可能存在著危險的同行,自己頻繁在同一個目標身上出手,絕對是很愚蠢的行為。
到最後嚴笑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姓名,也沒有打算繼續在他身上‘花’功夫,當然,如果以後有緣再次碰上,嚴笑會毫不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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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共汽車站等車的時候,嚴笑恰好碰到了陳誌雄,他也在這裏等車去上班,跟往常一樣,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就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不過今天陳誌雄在嚴笑麵前卻顯得有些不自在,嚴笑知道他是在擔心,擔心別人看待自己的目光,擔心自己成為大家的笑柄。
“你說巧不巧,我昨晚又碰到了那個小孩,就是前兩天咱們在這裏碰到的那個。”
陳誌雄身體顫抖一下,聲音有些發澀的問道:“他,他跟你說什麼了?”
“嗯?你覺得他會跟我說什麼?我跟他沒啥關係吧?真奇怪!”
“沒,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
“哦,不過那孩子似乎被人打了,臉上腫的老高,不知道是不是拾荒的時候跟人家爭地盤來著,看上去‘挺’可憐的,像他這個年紀,跟我妹妹差不多大,應該在學校上學吧,怎麼跑到這裏流‘浪’,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家人。”
嚴笑這是要往陳誌雄的傷口上撒鹽,他很想知道,陳誌雄對與他弟弟的愧疚有多大,他能欺騙自己忍耐到什麼程度,或者,嚴笑還有一點將自己當作代天行道的角‘色’,帶有一些懲罰別人與自我滿足的惡趣味。
“是,是麼,真可憐!”
“就是啊,連這麼點大的孩子都狠得下心來打成那樣,真是沒有人‘性’,絕對是畜生級的行為,你說是吧。”
嚴笑看著陳誌雄意味深長的說道。
“呃,是,是!”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孩子,如果再見到了一定要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臉‘色’又青又白的陳誌雄,嚴笑心下暗爽,做壞人的樂趣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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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新聞時間,嚴笑是在店裏看到的,謝國研的事情終於公開曝光了,官方證實了謝家父子兩人一人自殺,一人被殺的事實,海城方麵也已經表示會全力澄清和核實**上所羅列的問題工程,並且公開承諾,對所有的責任人都將在事實清楚的前提下,進行嚴懲。
到了這個時候,嚴笑最後一點的僥幸心理也終於破滅了,所有的搖錢樹都毀了,想要再找到這樣的一大片搖錢樹,又得重新‘花’功夫了。
極為失落的嚴笑發了狠,決定今天晚上在月桂路要好好的努力一下,一定要多賺一些惡念點數,補償補償自己失落的心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