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丫頭:“你怎麼知道打他的臉有用的?”丫頭被我一問,原本已經蒼白的臉居然微微一紅,支吾著說,她是蒙的。原來,丫頭也不知道青筒人傭蛇化的原因,但因為她見著那青銅人傭蛇尾複活,可是裸露在水麵上的人麵卻是絲毫也沒有改變,心中一動,才想到,也許這青銅人傭的唯一控製機關就在頭部。可是到底如何控製,她並不知情,情急之下,隻能讓我們打它的頭。
老書生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狗屎運,一箭過去,居然就讓青銅人傭不再動彈,蛇尾也恢複了正常的青銅模樣。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對是時候。但我想想老書生剛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應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銅人傭,而是倒黴的我了。
我暗中鄙視了老書生一把,丫頭也掙脫了他的懷抱,看著青銅人傭背後露出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發呆。
我說:“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低頭不語,半天才道,“許大哥,我總感覺這青銅人傭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說,不管它怎麼個古怪法子,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問題是出去,別再動心思研究這個了。丫頭被我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讚同。我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濕透,在加上泡在水中過久,我都感覺腳要抽筋了,當即道:“我走前麵,丫頭中間,老書生斷後。”
老書生嘟囔著說,憑什麼讓他斷後?但我已經一頭鑽進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中。剛才我兩次見到洞口有人影閃現,如今第一個鑽進去,自然是萬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麼都沒有,僅僅隻有不到一米長度。我爬了過去,謝天謝地,這裏總算沒有水了,顧不上打量四周的環境,我忙著將身後的丫頭與老書生一並拉了出來。
三人同時大大地鬆了口氣,由於沒有了水,老書生與丫頭也同時擰亮了火把。三把火把雖然不算太亮,但也讓我們足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這一看之下,我們三人不禁苦笑,我們的腳下雖然沒有水,可是,麵對著的,卻是更大的的水潭。我們的腳下,僅僅隻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白石帶,過了它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水潭。
是的,用無邊無際來形容,當真的一點也不為過。這個水潭確實很大,我們用火把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邊際。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剛才那條鐵鏈,並不是通過甬道就結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這裏,橫貫過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盡頭又在什麼地方?
萬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著一條依然隻有一米來寬的白石通道,可以讓人通過。
正當我們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處於靜止狀態中的我們都嚇了一跳,忙著回過頭去。卻見著背後的石壁上,果真也有著一尊青銅人傭。由於這青銅人傭並不泡在水中,所以,鏽蝕情況要比剛才的那尊好得多。麵目與身體都與石壁那一邊的一模一樣,那條粗粗的鐵鏈就是經過它的身體,蔓延過整個地下水潭。
青銅人傭身上,密布著鱗片狀的花紋,上半身是人的模樣,而下半身卻是蛇,盤成一團。所不同的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麵看到的蛇尾盤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這個,卻盤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看著也像是青銅器所鑄成。
而在此時,這尊青銅人傭正緩慢地移動著,將原本我們爬過來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斷絕了我們的後退之路。
經過了剛才凶險的一翻大戰,我們對青銅人傭都心存畏懼,誰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它。眼睜睜地看著它將整個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纏繞著的那個小小的人傭,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