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司空家橫遭不幸,第二日不知是誰開始威逼利誘那些客棧與酒館的掌櫃,連同城外與司空家交好的那些朋友,代司空家管理家產的那些家仆,用威逼利誘手段以不到一成底價將本屬於司空家的一切奪走?”
“二少若不知道,大少恐怕也不會忘掉吧?那時候為虎作倀的人裏,有沒有你?沒有?也是呢,姓司徒的又怎麼會髒了自己的手呢?”
“含血噴人?我司空孤今日回到江寧,就是要清算這一切,你們父親比誰都清楚,隻要在下站穩腳跟,第一件事是做什麼。WwW COM”
“為什麼告訴你們?或許隻是憋了太久,想和誰吧?當然,你們也可以認為我是在玩弄陰謀詭計。”
“大少啊,司徒家這些年做了些什麼,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江湖之中那個世家不爭權奪利?你姓司徒,我姓司空,這就是差別。你父母健在,自幼生長於衣食無憂之中,整日不必恐懼仇家尋上門來,所有的苦,都是自己尋的,而司空孤自十歲那年便失去了一切,隻餘下一顆複仇之心,這就是你我的區別。”
“罷了,留你們下來,也不是為了這個。當年司空家做過些什麼,看起來你們一無所知,回去之後自可去問你們父親,柳,送客吧。”
在“柳”送司徒鬆與司徒柏下樓,走到大門前時,便回頭看了看樓上,又轉過頭,對司徒兄弟道:“少爺今日觸景傷情,也算你們的運氣,你們還是回去向司徒家主問清楚吧,江湖上那些傳聞,有多少虛構無端,又有多少空穴來風。”
言罷,“柳”便轉過頭,司徒鬆從那嬌容中瞧見了一種傷愁,這種情感,他已不是第一次見。
當然,司徒鬆並不知道,這位青衣哀婉的姑娘,竟然是一個男子,而且這個男子貌比潘安,絲毫不遜色於他這個“江寧第一公子”。司徒鬆更不知道,這個男子姓周名五,乃是刺客組織“八奇”之中一員大將。
“咱們……回去問問爹?”
“何必多問?爹又怎會回答咱們?”
“莫非當初……”
“阿柏,咱們走吧。”
“倘若果真如此,爹又豈會放過司空孤?今日我聽他們議事,看起來是要和司空孤談判啊。”
“……若是能光明正大取勝,那你未免也太瞧得起咱們司徒家了,方才那位姑娘武功就不在你之下,司空孤一身武功又可比肩‘十大’,即便是雷伯伯與爹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還有阿兄啊。”
司徒鬆腳步一滯,忍住回頭**,在一陣寂靜後,終於還是沒有將心中最想的那句話出口。
“阿柏,你的傷……”
……
“阿柏啊,你與爹簡直一模一樣,隻要為了司徒家,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或者這就是爹這些年來苦心栽培的結果吧?畢竟我沒被他教好,他恐怕很傷心吧?”
裹著厚厚一層棉被,麵色虛浮,司徒鬆此時兩頰微微內陷,已然沒有平日裏那種俊逸風采,卻也有一種病態之美。
本欲去取桌上的水,誰知卻一腳踏空,跌在地上,若不是有棉被護體,隻怕傷口會裂開吧?
“大……大少?”
正當司徒鬆掙紮著站起身來時,房門卻被人輕輕推開,來者是一少女,手中端著藥碗,眉頭深鎖。一見到正掙紮起身的司徒鬆,兩條峨眉之下,一雙大眼瞪大,瞳仁卻猛縮。在趕忙將藥碗放在桌上後,便走到司徒鬆身邊,將他扶起。
“你怎麼回事啊?”
八分責怪,兩分怒意,此言一出,少女卻又自覺失言,癟癟嘴,便將司徒鬆扶到床邊,在司徒鬆坐在床上後,少女便又責怪道:“傷寒如此重,還下什麼地?”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