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編的這故事,他倒也相信?”
麵若冰霜的傾城容顏上閃過一絲不屑,又很快消弭於無形,司空孤對於麵前美人的情緒變化,卻並沒有留意到,他此刻正望著窗外。WwW COM二人下榻於洛陽城一間客棧中,當然,這間客棧之中活著的東西,除卻後倉之中那幾隻耗子外,都已經被司空孤殺了。
無聲無息的殺了,就如同司空孤的劍一樣。這間客棧位於洛陽城西,客人不多,原因大概是因為設施簡陋。在司空孤將一層大堂兩個夥計與一個賬房斬下頭顱後,上樓尋掌櫃的之時,卻一不心踩到了一塊“嘎吱嘎吱”響的木板。也正因如此,為了防止有人因此而驚醒,司空孤不得不將這間客棧僅有的三位客人一齊殺了。
在搜尋了整個客棧,確認掌櫃的不在店內後,司空孤才回到房間與風淩霜“道別”。
當然,這個道別有些特殊,因為丐幫行動比想象之中要慢得多,是以準備挾持風淩霜的司空孤隻得安安靜靜站在窗台一側,望著窗外白茫茫一片雪景。
司空孤卻是沒有料到,風淩霜竟然會突然朝自己詢問這個問題,他瞥了一眼風淩霜,之間她正把玩著桌上茶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倒是絲毫瞧不出剛才張開過櫻桃口的樣子。
“他會信的。”
“我問的不是那個姓蘇的。”
“我的也不是那個姓蘇的。”
屋子內仿佛了鋪滿了冰霜,司空孤感覺到一絲絲涼意,抽了抽鼻子,望著窗外解釋道:“丐幫想要我這條命,我那一套辭整個江湖都有可能相信,唯獨丐幫是不會認可的。穀正氣與我之間的協定可以就這樣打破,那麼其他丐幫中人又怎麼可能相信我?他們隻怕早已認定了,殺害馬奎這件事上肯定有我一份力。”
“有你一份?還有別人麼?”
“我沒有殺害馬奎的理由,因為馬奎死了,死在江寧,死在我司空孤的新宅之中,對於我沒有半點好處。”
或許是因為請求風淩霜幫忙的關係,又或許的百無聊賴之下打時間的消遣,當然也不排除司空孤心煩意亂,隻想話的可能,總之司空孤幹脆利落的回答了風淩霜的問題,這在風淩霜記憶之中還是頭一遭。
她一直以為這個和她一樣冷冰冰的男子,除了微笑之外就沒有其它表情了。她不由得望了望司空孤那清瘦的麵龐,隻見他有些幹裂的嘴唇輕啟,那個清澈悅耳,如同溪流一般的聲音再一次傳入她耳中:
“那麼,我為何要殺馬奎麼?我與馬奎素不相識,與丐幫之間雖有恩怨,卻是我欠丐幫的,丐幫對於我而言並沒有半點虧欠,照理來應當是丐幫恨我才對。馬奎此番前來江寧賀我新宅落成,司空家重出江湖,在知道杭州之戰的人眼中,這是丐幫主動與我冰釋前嫌的做法,江北大派也隻來了一個丐幫,還是幫主親至,甚至可以馬奎代表了江北武林前來與我冰釋……我為何要殺馬奎,去在這個時候觸動江北武林逆鱗,挑撥江南江北武林之間的矛盾呢?”
“沒有理由。”風淩霜的回答,讓司空孤很滿意,或者司空孤這輕輕點頭的動作,是對風淩霜解答的一種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