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盟主為何平白無故唱這一出戲?”
司空孤嘴角翹得老高,隻是笑意之中也含著幾分殺氣。 Ww W COM如今他丹田已如冰凝,根本運不出半分內力,但越是這樣,在麵上他就必須越鎮定,卻又不能過了火,因此也隻能作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一雙眼盯著麵前這位江南武林擎一柱。
“李盟主是懷疑我二人與這件事有關係?”冀華廉麵色也絲毫未改,嘴角隻是掛著淡淡微笑。
青蓮劍在火燭下映射出炫目的紅光,這柄號稱“江湖三大神劍”之一的利器,已經有大約三年沒有沾染過血腥了。這意味著,李複在這三年裏從未將這柄劍用在江湖廝殺中。
李複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一舉動對於麵前這兩位與自己並列十大的絕頂高手而言並不算什麼,更何況方才他在拔劍時,也根本沒有用上十成功夫。
一個江湖劍客,無論練得是快劍還是重劍,出劍的度都絕不能慢,行走江湖的人都將腦袋係在腰帶上,慢一步意味著什麼,這也是不言自明的。
“現在不懷疑了。”
收劍歸鞘的同時,冀華廉手中那華麗的寶劍也出了鞘,隻不過卻並沒有指向李複,而是落在了桌上。這柄寶劍削鐵如泥,就這麼直挺挺落下,竟然將厚約半尺的硬木茶桌給穿透了,一丁點劍尖露出在外,正炫耀著這柄神劍的鋒利。
“李盟主,這裏三個人都是修習劍術的,或許我二人修習劍術稍晚,但卻不一定就比盟主大人要遜色許多才是。”
冀華廉顯然是憤怒了,麵對如同挑釁般的試探,倘若像司空孤一般冷笑著盯著對方,麵上無悲無喜,那才能稱之為異常。
少年英豪,自然要血氣方剛才是,隻可惜這一條江湖規則僅僅隻適用於江湖最底層。司空孤很快就讀懂了冀華廉究竟想要什麼:
“李盟主,今夜過來找我兄弟二人,莫非隻是想要告訴我們襄州城中有人下毒,然後順帶與我們比試比試?”
在最高階的江湖議事堂上,從來都隻有利益交換,所謂的意氣用事,也不過是交換前的一種籌碼而已,這種籌碼隻是虛碼,絲毫也當不了真。
司空孤問出這句話,李複便知道冀華廉與司空孤果真是同道人,這一手無非是想要從李複口袋中多賺得一些好處而已。
“看來是我錯怪了二位少俠?”
“啊啊,那當然,否則還能有哪一種解釋呢?”司空孤撓撓頭,嘴角的冷笑也消失無蹤了。
“原來如此,那麼李某就在此給二位少俠陪個不是了。”
冀華廉卻不領情,而是硬生生嗆了一句:“不知在李盟主眼裏,‘冤枉’二字值多少兩銀子?”
李複眉腳一跳,冀華廉此言問得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但卻仍使得統領江南盟十年的李複心頭一突。
“銀子?”
盡管心中詫異於冀華廉有此一問,卻也隻得驚疑地問了一聲。
“哈哈,笑而已。”
冀華廉笑了笑,露出笑容,站起身收回了那柄鑲滿寶珠的神兵銳器。
“這個笑話,真不這麼好笑啊,冀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