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年向輔導員告了幾天病假後就回了家,剛在車上坐穩就接到了柳淺兒的電話:“喂,莫莫,沈立的病好了,你不來看看麼?”
“不了,你別忘了給楊依依打個電話就行。”
如此以來,辛輝與楊依依應該也能斷幹淨了吧。
“莫莫,左離他……”
“淺兒……”莫小年截斷了柳淺兒的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我先掛了。”
柳淺兒掛掉電話,回頭問辛輝:“莫莫根本不聽我提左離,我沒能把左離失蹤的消息告訴她。”
坐在一邊的蘇木一手抓起在旁邊吃胡蘿卜的兔子道:“那就先別告訴吧,左離有法力在身不會出什麼事的,大約也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辛輝點了點頭:“淺兒,你也不用擔心了,我讓楊依依來接沈立。”
柳淺兒的嘴角輕輕上揚,她終於把“依依”變成了“楊依依”……
唐雨菲三個找不見了莫小年,打電話也沒人接,可是又不敢給莫小年的爸媽打電話,思來想去沈可可找來了左寒,左寒打了左離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左寒無奈的聳聳肩:“去找柳大醫生吧?”
“她不在醫務室,我們去找過了。”沈可可無力的說著,這死丫頭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呢?
“那怎麼辦呢?”王薇皺起了眉頭,她手裏握著莫小年留在她桌子上的為期一周的請假條。
雖然有請假條,但是這樣毫無預兆的請假,還是讓她們三個覺得坐立不安,尤其是在莫小年剛得知左離說了一個大謊之後。
“我有柳淺兒的電話的。”左寒弱弱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機。
“那你不早說。”沈可可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寒。
“你們也沒問啊……”左寒小聲嘟囔著,待看到沈可可飛來的眼刀時趕緊閉了嘴,等待電話的接通。
“喂,柳大醫生啊……你知道莫莫去哪了麼?”
“奧……”左寒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了,那先掛了,拜拜……”
“怎麼樣?”
看到三人期盼的眼神時,左寒縮了下脖子道:“不怎麼樣,莫莫隻是說要出去靜一靜,沒說去哪,而且左離也失蹤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私奔?”
左寒扶額:“聽柳大醫生的意思是,兩人都失蹤了,而且兩人不在一起。”
大巴上,風景從窗邊呼嘯而過,路邊的行人越來越少,大巴已經爬上了盤山公路。
樓安……記憶中的村子,若不是陰差陽錯進了永恒,她相信自己永遠都記不起來這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
售票員用帶著鄉音的普通話告訴莫小年:“樓安到了……”
莫小年衝著售票員微微笑了笑:“謝謝提醒。”
售票員是個挺清秀的姑娘,相比剛上崗不久,還比較靦腆,臉微微紅了一紅:“不用謝。”
莫小年提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下了車,與記憶中的樓安不一樣了呢,這麼現代化的小村莊還是當初那個穿著開襠褲肆意玩泥巴的樓安麼?
憑著記憶,莫小年來到了家門前,還好,自己家還是老樣子,隻是多了些灰塵而已。
眼看天色已不早,莫小年找到了在網上早已訂好的賓館,坐了將近將近一天的車,她還真是累了。
賓館不大,但是很溫馨。老板有些胖胖的,笑起來很和氣,他給自己安排的房間是303,推開窗,還可以看到掛在天邊的月亮。
因為賓館離家裏並不遠,莫小年整好東西後,穿了個後外套便走出了賓館。
樓安得夜晚還是很冷的,路上不時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有幾個還是莫小年看著眼熟的,但對方對她肯定是沒什麼印象了。
趁著路燈,莫小年看著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著。以前這裏哪裏有什麼路燈啊?每到正月十五,她和左離都是拿著紙燈籠比誰的更亮呢。
莫小年抬頭,果然還是樓安的夜色好一些,月亮總是比路燈亮的。
走到自家門前,莫小年伸手試著推門,居然毫不費力的推開了……
院子已經破敗成這樣了啊……
趁著月色,頗有些幽門古刹的意思,若不是有千年前的記憶,她還真不敢在晚上一個人來這裏。
院子正前方的台階上長著台階,有些濕滑,想必是前幾天剛下過雨的緣故。
“咦?”莫小年看到青苔上有一個清清楚楚的腳印:“誰來過這裏?”
“嗬。”莫小年苦笑道:“這裏都這樣了,還有誰會過來,自己真是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