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滅?”
衛鈴的嘴徹底變成了圓形。 Ww W COM但畢溪這次卻沒有笑。他甚至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灰霧霧的,滿臉的譏俏:“這個食夢獏就是他的手下。除了這隻之外,他手下還有九名登記在冊的神仆。這十名神仆因成為了他的仆人,所以會隨他生而生,隨他亡而亡,所以他是不死不滅之身,他的這些神仆也是不死不滅。”
“這麼,我們殺不了這東西?”
畢溪冷哼地看著:“你我都死了,它也死不了。”
媽的!衛鈴火透:“這是什麼神君?他的手下幹了這等好事,他居然不管嗎?難不成他仆人的性命就比凡人要珍貴這麼多?”
畢溪也不爽這一點,但有一件事他想讓衛鈴知道:“這個朱雀神君應該是盯上你了。”
什麼?
“他盯我幹什麼?”
“你剛才不是已經過了嗎?那兩個人故意給你聽的?朱雀神君轉世了,可是神力受限,不能完全打開。所以……”
“所以,他瞄上了我。打算把我身上的神力吸走?”
“沒錯!”
我靠!
衛鈴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然:“我打不過它吧?”
畢溪翹起嘴角:“他若完全複蘇,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他神力未蘇之前,衛鈴……隻要你離開南京,他就拿你沒奈何。”
……離開南京?配合之前的事,衛鈴咬了嘴唇,試探地問:“所以,你才之前要騙我離開?”
畢溪點頭,然後沒好氣地瞪她:“可你這個傻子竟然又衝回來了。”
“可是……”衛鈴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你們沒走。噢,對了,孔芳在哪裏?她還在南京嗎?”
畢溪點頭,神色卻有些……不恥似的:“她呆在雙衛的陵寢裏。”
“陵寢?”衛鈴啞巴了,那兩個字不是她想象的那兩個吧?畢溪卻笑了:“是你想的那兩個。雙衛世世代代死後都要葬入的地方。你可以九以上不呆在這裏沒事,但雙衛卻必須要有一個始終呆在這裏。否則……”畢溪氣息悠長的轉開了臉:“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我們都會死。馬上就會死。”
畢溪的臉移開了,外麵的還未暗,衛鈴對著玻璃窗,隻能隱約地看到他的一個影子。她看不到他的臉,可畢溪的聲音卻並未停歇:“不隻如此,曆代的雙衛就沒有一個成婚的。衛氏女不能成婚是因為她身體上的緣故,而我們……不能成婚,卻是因為我們必須日夜交替地守衛著你。哪怕有一個人願意日夜守護,願意讓出時間來讓另外一個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沒有一例成功的。”
“為什麼?因為……仙凡有別嗎?但,你們可以找修士啊?”衛鈴越心虛了,所以她的聲音現在低得連隻蚊子都不如。可即使她已然如此,畢溪卻仍然不曾回過頭來看她:“衛鈴,這不是仙凡有別的問題。這是欲望的問題!你是誰?你是主管下之財的神主。你自然便有辟邪除惡的神力,呆在你的身邊,就很難會碰到太糟糕的事。而且隻要你一句話,我們這些沾染了你福緣的人,就會得到很多很多的獎勵。比如程諾和魏欣蓉,她們若不是因為你,能得到那麼多的錢嗎?魏欣蓉的弟弟若不是住在靈屋裏一段時間,你以為他的病會轉變?還有那個北京來的刑警,他那病本該是早夭的症侯,可是在你呆過的屋子裏住了一段時間,就好了。為什麼?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衛鈴知道程諾和魏欣蓉中彩票的事是因為她,但她沒料到的是魏欣蓉的弟弟,沒生白血病也是因為她。還有那個警察……她都把他叫什麼給忘了。但:“他生病不是因為中了鬼崇之氣嗎?”後來鬼崇之氣沒了,他不就好了嗎?這有什麼的?就算是其中有她的功勞,也是她把那塊爛木頭給毀了的緣故吧?
畢溪終於回過頭來了,好笑地抱臂靠在了窗前:“你以為那是鬼崇?”
“難道不是嗎?”
畢溪無力死了,不過也不能怪衛鈴。這事縱使要怪,也隻能怪到他身上。是他從來沒把這些事講給她聽過:“衛鈴,那不是鬼崇。那是魍魎術!一種邪術。施法者又各種各樣的陰木為載,收積世間一切惡形惡氣。待陰木有靈後,再用它來害人或者幹其它什麼事。這種魍魎術是……修士主宰沒錯,但那陰木一旦有靈後,卻可以在主人死後,繼續生存,甚至漸開神智。這種東西……這世間,據我所知,是再也沒人能破得了的。隻有你,能消滅它們。那個警察中了魍魎術的陰木毒,本來是死定了的。所差不過時間早晚罷了。若不是碰上你,他是斷然活不了的。是你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