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商量之事極其隱秘,所以皇上選擇商討大事的臣子也隻是有限幾個,且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死忠,不過這裏麵卻沒有宰相王大人。
自從9年前五爪金龍紋身的事件時,羽家對宰相王大人有救命之恩,王大人也十分感激當年誥命夫人不計前嫌在皇上麵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自此以後與羽府的關係也愈加親密了。為了這次能夠誅滅羽府皇上可是籌劃良久,他也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出現,所以王大人也少有的被排擠在外。
“聶將軍、虎將軍你們功夫雖然稍弱於羽天明,但合你兩人之力,應付羽天明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今晚以我煙火為號選擇動手。”皇上說著臉上漏出濃鬱的殺機。
羽府本就勢力龐大,讓皇上忌憚,自從宰相王大人與羽府關係漸好,其在趙國的聲勢更是不斷的壯大,武力方麵羽府之人本就是將士出生,現如今更有著大儒王大人的協助,甚至在民間很多百姓經常談論與誇讚的並不是他這位皇上的賢德,而是羽大將軍的能征善戰與親近愛民。這可真正的是功高震主了啊!終於皇上忍無可忍,選擇了向羽府動手。
可是整個趙國的百姓對這位羽大將軍極其愛戴,為了不讓自己背負罵名,所以皇上也叫來了禮部尚書,打算來個殺人誅心。
“馬尚書、我讓你偽造的羽府通敵叛國的證據與各種醜聞準備的如何了?”皇上正色的看著一旁低著腦袋的馬尚書問道。
馬尚書立馬抬起頭回應道:“皇上,微臣早已準備妥當,一旦向羽天明老賊動手,這些證據都會迅速在整個趙國流傳開來,定叫他遺臭萬年。”
“好好好,今晚過後,我將重賞你等,你們立馬下去準備,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準備。”
“是。”眾位大臣應命,隨退出了房間。
皇上臉上漏出笑容,今晚心腹大患就該被徹底鏟除了,手指搓弄著腰間的龍形玉佩,然後又不經意的想起了七夜幼年時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
當然這並不是賜給七夜的那一塊,當初的那塊玉佩賜給了七夜,皇上時常下意識的就去摸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玉佩,於是命人又去打造了一塊極其相似的玉佩懸掛於腰間。
“皇上似有不忍?”太監總管見皇上搖頭,忍不住問道。
“是啊,我想起了我的幹孫子,隻是這羽家是留不得啊,我在的時候還能壓的住他們,如今我身體大不如從前,我走後那些不成器的子孫,恐怕.....”
一個時辰後,聶將軍與虎將軍早已安排妥當,幾千名軍士皆已隱沒與四周的街道之中,並將羽府團團的圍在了中央。
“虎將軍,你所調集的人馬可曾安排妥當?”聶將軍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上,拱手問道。
“萬事俱備,隻差皇上的信號了。”虎將軍同樣穿著全黑色的鎧甲,與黑色的駿馬,這些鎧甲與駿馬在夜色的掩護之下,不細細去分辨百米外是發現不了任何蹊蹺的。可見他們對於這次任務的謹慎與重視。
.....
羽府內,除了羽天明與羽雲霄父子兩,其餘人等皆已早早的睡下。此時父子兩坐在花園涼亭中,石台上放著幾壇烈酒。
羽天明趙國的大將軍,為當今趙國皇帝開疆擴土幾十載,以往雄姿英發的大將軍,如今脊背卻有些彎曲,顫巍巍抓起桌上桌上一壇烈酒,咕咕灌了幾口,然後沙啞著聲音說道:“時間不多了,明天一早你就帶著你妻子韓夢舞還有你妹妹羽馨逃命去吧。”
羽雲霄原本俊俏的麵龐,此時也是胡須層次不齊,顯然已有幾天沒有好好打理了。:“父親,你和母親不逃嗎?”
“我和你母親年歲都已經大了,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到處奔波了,況且我有些話要當麵向皇上問個清楚的,再有,依你母親的性格,她也不會拋下我獨自而去的。”
“父親...”羽雲霄出聲喊道。
羽天明抬手阻止了羽雲霄還欲勸說的話語:“陪我好好喝酒吧!”羽天明將手中的酒壇遞給羽雲霄。
羽雲霄無奈,知道勸說無用,值得抬手接過了父親的酒壇。
看著羽雲霄接過,羽天明動手再次拍開一壇烈酒的封泥與兒子對飲起來。
“我這輩子,戎馬半生,什麼大風大浪也遇到過,這死也就看的開了,你也不用太過於悲傷,出去後隱姓埋名,也算是為我們羽家留下一份希望。隻是不知七夜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羽天明現在最想的就是見一麵九年前便遠走他鄉的孫子七夜了。
“父親放心,我定會前去大夏國找尋七夜。”聽著父親像是交代後事般的話語,羽雲霄不知該如何接話,隻能像父親保證尋找到七夜。
就在這時,一道妖豔的紅光從皇宮的方向劃過長空在黑色的夜空中爆開一朵血紅色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