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分區的其他班子成員除了司令員朱水泊因為按照製度性安排要列席市政府常務會,對寧秀地方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外,其他人對寧秀地方的事基本上都不了解,就是知道一些,也隻是道聽途說,而不是親身感受或者直接認識。
聽政委已經做了一番態度堅決的表態,朱泊水當然也要作個表態,畢竟自己也是經常與地方打交道的,呂筱仁在政府任常務副市長時,和呂筱仁一起參加了多次政府常務會議,不要說自己在寧秀的時間比莫時傑長,與呂筱仁打交道的時間也比莫時傑多,比莫時傑更了解呂筱仁的性格特點和行為處事方式。雖然朱泊水不清楚呂筱仁為什麼突然到軍分區,但既然呂筱仁來了,並且政委莫時傑都表了態,自己如果不表個態,很容易引起呂筱仁對自己的不滿:“剛才莫政委已經代表分區表了態,我作為軍分區的司令員,當然完全讚同政委的意見,並且我也是政府的一員,如果不為寧秀的發展盡心努力,就更是對不起寧秀的老百姓。因此,隻要市上有什麼安排和要求,我朱泊水堅決服從,努力完成任務。”
聽了兩個主官的發言,其他同誌也不好再說什麼,都隻是表態性地發言沒有意見。
聽分區所有班子成員都表了態,呂筱仁最後隻好也是表態似地說道:“非常感謝分區的所有領導對地方工作的支持,對寧秀發展的關心,我回去後一定把各位對市委工作的支持,為寧秀發展的情懷,給胥書記很好地彙報到。軍分區有什麼問題需要地方支持的,地方也一定堅持支持。”
見麵結束時,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陣,莫時傑就邀請呂筱仁到他的辦公室去看一看,呂筱仁本來也想再單獨和莫時傑談談請他出麵和省軍區彙報,爭取更高層軍方對寧秀在茫壩山下打隧洞的事。呂筱仁知道,隻要軍方不反對,上一次的垮塌事件會因為這個隧洞的建設已經與胥忖朱個人的命運掛上了鉤而很容易輕易過去。呂筱仁最擔心的是軍方不同意,工程就無法複工。不複工,垮塌事件的影響就無法被衝淡,人們就會因為隧洞的無法通行而想到就是那次垮塌事故的影響,從而使人們懷疑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隻要軍方同意在山腳下建設,工程很快複工,特別是隧洞建好通行後,人們就不會總是想起垮塌事故了。
在莫時傑陪著呂筱仁到辦公室時,朱泊水本來也想陪著呂筱仁,但呂筱仁卻明確地對朱泊水說:“朱司令員,你去忙你的吧,我和莫政委單獨擺談一下。”
朱泊水一聽,知道呂筱仁與莫時傑要單獨擺談了,才是呂筱仁這次到軍分區來的真正目的。但具體是什麼事,朱泊水也不願意去多想,多不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得事。“我們呆會兒在餐廳見。”
莫時傑陪著呂筱仁到辦公室後,自己親自給呂筱仁泡了茶,坐下來後問呂筱仁道:“呂書記,不知你有什麼吩咐?”
呂筱仁說道:“也沒有什麼吩咐,還是剛才和分區其他同誌一起時所說的事,我想說的是希望莫政委對此事一定要放在心上,因為這項工程不僅關係到山南山北老百姓的交通往來問題,還關係到胥忖朱個人的前途問題。”
莫時傑一聽,覺得有些不可理解,一個隧洞項目怎麼就和市委書記胥忖朱的命運牽扯到一起了呢:“這話怎麼說?”
呂筱仁見莫時傑很疑惑地問自己,就把這一次楚為鑫來寧秀時的相關話題原原本本地給莫時傑說了,並在最後一再叮囑莫時傑:“莫政委,此事隻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你也不要對外說這件事。也正因為這隧洞建設的事與胥書記的命運掛起了鉤,所以我才專門來你這些,請你出麵到省軍區和平康軍區去爭取,讓他們同意這個項目繼續進行。否則,胥書記的前程可能因此受到影響也說不定。”
莫時傑一聽這件事居然是這樣的,當然也就不敢輕視。我們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如果是公家的事,還可以拖延一下,或者是應付一下,但如果涉及到個人的問題,特別是涉及到個人的切身利益時,就不能不重視了,並且一般都會努力地去辦法完成。
“呂副書記,你放心,既然這事涉及到胥忖朱個人的前途命運,我拚了命都會去想辦法爭得省軍區和平康軍區同意,畢竟我在省軍區還有一點關係,我會充分調動這些關係來協調這件事。”
“那我就代胥書記謝謝你了。”呂筱仁說。能夠如此盡心地為胥忖朱辦事,對呂筱仁來說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