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硬骨不阿
客觀地講,劉解釋雖然有些貪財,但也多少還有些良心,他貪財,也主要是由於他所處的位置所決定。發改委主任的這個位置,那可是人見人眼紅的位置。曆來就有“二政府”之稱,隻要是國家投資的項目,都要經過發改委審批,而每個項目的建設規模,投資大小,也是發改委說了算。作為發改委主任來說,他的筆下不是生花的問題,而是生錢的問題,並且不是小錢,是大錢,隻要發改委主任大筆一揮,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都完全不在話下。並且劉解釋在寧秀市發改委工作了二十多年,他在寧秀的知名度並不壓於寧秀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寧秀市委、市政府的領導搞不定的事,說不定在劉解釋這裏卻輕而易舉。也因此,劉解釋才不會反一般的領導放在眼裏。當然,也正因為劉解釋這些年收受那些老板們的好處太多,才會被胥忖朱一句無意停頓的話所嚇住。
不過,劉解釋還算是吉星高照,他遇到的是胥忖朱這個行為處事都不是正常思維的人,並且他這一段子正在全副心思地想著自己的前程。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對子麼幸運了。
在劉解釋離開自己後,胥忖朱把劉解釋帶來的兩件物品反複拿起來看了又看,雖然他對這兩件物品的價值不清楚,但僅憑它們的看相,胥忖朱就知道價值不菲。對於這幾樣東西,胥忖朱倒是無所謂,最關鍵的,是他從這一次自己的偶然舉動中,感悟並實踐出了一種控製別人的有效手段。胥忖朱從自己這一次的做法中認識到,自己這一次感悟出來的這種手段,非常實用,非常有效。譬如這一次的劉解釋,自己就通過這一次偶然的所得,不僅使自己意外得到了一筆財富,更主要的,是從此以後,這個發改委主任就被自己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上,胥忖朱相信,今後自己不管有什麼事要他辦,他都不敢有任何反抗,隻要他敢反抗,他就可以把他直接送進班房,讓他把自己之前的所有收獲都歸結為零。
胥忖朱很是為自己這一次的偶然所得感到自豪,他相信自己這一次使用有效的這一招術,會讓他在寧秀無往而不勝。胥忖朱甚至有些自責,就是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這種招術呢?如果之前想到這種招術,自己在寧秀也就不會有前期的那些氣受。
從劉解釋送給自己的這幾樣物品中,胥忖朱想到自己同時約見的宗澤源,想象著宗澤源也會象劉解釋一樣,一方麵送給一些財物,另一方麵也被自己緊緊地攥住,讓他唯自己之命是從。
但胥忖朱一等再等,卻並沒有等來宗澤源主動來找自己的事發生。為此,胥忖朱在心裏越來越失望,最後開始變成絕望。他在內心裏想,你宗澤源不理我,那麼我就主動理你,讓你到時候想找自己燒香拜佛都找不著廟門。
在胥忖朱主動找宗澤源和劉解釋他們一個月後,胥忖朱把市委組織部部長文十化找來,也用上次他和劉解釋、宗澤源談話時的方法,對文十化說:“最近我這裏收到不少有關市民宗局那個局長宗澤源的反映,說他利用職權以權謀私,還說他就是對寺廟裏香客們供奉的香油都不放過,要求每個寺廟每個月要送給他多少香油,或者是折成錢每個月貢獻給他。這種做法的性質非常惡劣,我們決不能讓這種人在位置上玷汙我們黨和政府的形象。你們組織部馬上下來做個方案,將這個宗澤源從市民宗局局長的位置上調下來,把他調到市政協的專門委員會去任一個副職。我下來後再給紀委說一下,讓他們好好查一下,隻要查出問題決不姑息。”胥忖朱之所以要讓文十化把宗澤原免了,就是要強化他對這些幹部的控製。象宗澤源這種自己已經提出問題,但卻不知道改正的幹部,實際上就是不聽他話的幹部,胥忖朱就是要把他們拿掉,以此來強化自己作為書記的權威,讓那些不知好歹的幹部懂得什麼叫聽話,什麼叫服從,什麼叫有作為,什麼叫有地位。
文十化一聽胥忖朱所說的情況,所覺得有些氣憤,甚至不恥,一個民宗局局長,居然連寺廟裏的這種香滑油都敢貪墨。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不僅是免職,就是撤職都綽綽有餘。
但作為組織部長,公正、公平是基本要求。為了不錯誤地影響一個幹部,文十化提出,能不能等胥忖朱給市紀委說了,待市紀委對宗澤源的問題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後再做出相應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