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醜陋之心
既然是在南方最高檔的賓館宴請天天一行，檔次當然也就不低。由於天天一行隻有三個人，自然集團陪同的人也就不多，除了楚為鑫外，就是高全有和到天天他們住的賓館去接的自然集團對外聯絡部部長康有生。人越少，菜品就越精致，有不少菜品天天是聽不沒有聽過，如“遊龍戲鳳”，一般人可能聽說過這個菜名，但印象中就是蛇、雞同燉。但這個菜雖然做法與多數人的印象基本一致，但內容卻不一樣，它是用海蛇和孔雀同燉；又如“堆金積玉”，用的是蟹黃和魚翅為原料混炒而製；再如“一統江湖”，用的是意大利幹貝、阿根廷魷魚、三黃雞、墨西哥火腿、豬肚等為原料燉製而成。酒除了國酒外，就是法國拉菲1982，每瓶價格在五萬元左右，一桌六個人，雖然隻喝了一瓶國酒，最後卻喝了四瓶拉菲1982，僅酒價就在二十萬元左右。可以說這一頓飯讓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天天也開了眼界，它讓天天感受到了什麼叫有錢，也讓天天領略到了什麼叫出手不凡。天天自認為自己處事還是比較大氣，出手也是比較大方的，但相形之下，就隻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多數人混合著喝了兩種酒以後，都很容易醉酒，或者會顯得特別興奮。
天天看到桌上的酒水和菜品，就覺得這一頓晚宴體現了楚為鑫對自己的重視，心裏也就很是激動，喝酒期間，對楚為鑫說不了少感激的話，也為胥忖朱在楚為鑫麵前說了不少話。楚為鑫聽了後，都淡淡地一笑，沒有更多的回應。
實際上上一次到寧秀時，楚為鑫酒喝多了後，也是因為興奮，在胥忖朱等人的麵前說了大話，他也知道，正因為自己的大話，才使胥忖朱對自己及公司重視，上次公司的副總經理高全有去時寧秀方高度重視，市委書記胥忖朱親自接待，副市長天天還天天陪同，這一次又派天天到南方來，所有這些，楚為鑫心裏都明鏡似的，知道為什麼。雖然在寧秀說了大話後酒稍微醒過來一點後心裏就覺得有些後悔，覺得不該說什麼自己隻要給首長說一下就解決胥忖朱擔任省委組織部領導的大話。但話已經說過，又收不回來，楚為鑫也就隻好順其自然，沒想到，這個胥忖朱倒是很當成了一回事，不僅輕輕鬆鬆地讓自然集團的藥品進入了寧秀全市公立醫院，而且這一次還派這個天天專門來給自己送這兩件禮物。對於物品之類的東西，楚為鑫也並不覺得稀奇，關鍵是那份心。還有就是那一尊“玉觀音”，楚為鑫真的是非常喜歡，完全可以用愛不釋手來形容。
楚為鑫為中央領導作秘書的時間不長，因為一直在國家機關工作，學了不少機關裏的不良習氣。因為寫得一手好字，並且也還算是能夠寫一手好文章，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被後來他服務的這個領導瞧上了，就把他從原來工作的國家機關調到了這位中央領導身邊工作。剛開始時，楚為鑫還積極性極高，但慢慢地他原來的一些毛病也就暴露出來了，油滑、投機、吃不了苦，貪圖錢財，隻知道在領導夫人麵前討好賣乖，卻不願意做具體的事務。給領導服務，要的就是勤快和靈活，但楚為鑫卻經常是昨天的事今天還沒有完成，出現了好幾次差錯，雖然沒有造成大的影響，但卻給首長帶來了不必要的煩惱。服務不到半年，首長就想把他換掉，但經不住自己老婆的勸說，又讓楚為鑫繼續服務了一段時間，確實不滿意，首長就下決心把他換掉。好在是首先比較關心下屬，換楚為鑫時，首先親自征求楚為鑫意見，問他有什麼想法和願望，楚為鑫就提出想到企業去幹一下。正好這時南方城市要組建一個藥業集團，而前期工作的牽頭者又是首先原來的部下，於是首長打招呼，將楚為鑫調到了自然藥業集團。到了企業後，楚為鑫還真有點如魚得水的感覺，幹得風生水起。由於楚為鑫有一張乖巧的嘴，雖然隻給首先服務了半年時間，卻因為那張乖巧的嘴，很得首長夫人的喜愛，離開首長後，首先夫人有事無事仍然會給楚為鑫聯係，請楚為鑫幫辦，尤其是有什麼私人事情要辦時，就更是首先想到找楚為鑫。也因此，首長夫人的母親托夢後，首長夫人才會想到讓楚為鑫到平康省的靈鷲山靈霄殿去替她母親還願。實際上，象什麼胥忖朱要到省委組織部任職隻要他給省長彙報一下就搞定的事，完全就是楚為鑫酒後吹牛說的大話。當然，如果他下了心要幫忙的話，也可以去找首長夫人，但在大事大非問題麵前，首長夫人的枕頭風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雖然是吹牛的大話，但說出去了又收不回來，雖然酒醒後楚為鑫覺得有些失言，但在京城裏工作的人，經常拉大旗作虎皮，也是見慣不驚的事。因此，楚為鑫了並沒有覺得在胥忖朱麵前失言說了大話有什麼感到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