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善後舉措
葛洪濤完全沒有想到,胥忖朱會在批了自己,自己也給他提出了明確要求的情況下,搞了這麼大一個動作,並且還得到了省委書記的肯定。葛洪濤倒確實沒有想到胥忖朱回寧秀後做出的這個大動作,把全市的副縣級以下幹部全部集中起來開一個會,這在全省都還是第一次,從省委書記簽給自己的省紀委的信息上可以看出,胥忖朱采取的這個動作確實起了一定的作用。一方麵使一些人在絕路上止了步,另一方麵,也是葛洪濤最關注的,就是讓寧秀的幹部思想上因為田興烈問題的出現而繃緊了的弦鬆馳了下來,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田興烈進去後,因為突然出現的緊張局麵,使一些神經脆弱的人害怕被組織清查,自己跑到紀委或相關部門去胡咬亂扯,把寧秀已經沉甸的問題又翻出來。葛洪濤最害怕就是把自己在寧秀時的問題牽扯出來,雖然葛洪濤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身份,那些問題對自己的影響可能有限,但那畢竟是一個把柄,如果讓人拿出來說是非,畢竟對自己不利,自己之所以一直對呂筱仁寬容有加,也正是居於這個原因,再加上自己也知道呂筱仁的小人特性,所以對寧秀的事,還不得不防。
對於胥忖朱在寧秀做出的這一舉動,書記已經肯定了,自己肯定不能否定,但對胥忖朱他們這種做法會不會再產生其他方麵的連鎖反映,葛洪濤和呂筱仁一樣,心裏也有一些擔心。田興烈的問題出現後,葛洪濤也非常不願意這個事情被擴大,雖然自己在田興烈那裏沒有更多的大問題,隻是田興烈當年剛到寧秀時的那年春節,田興烈送了自己女兒五萬元作壓歲錢,之後也就隻是一個日常的人情往來,都說不上是問題。田興烈問題出現後,胥忖朱還是主動找到省紀委書記,把他自己對寧秀田興烈案子的看法給省紀委書記作了溝通。省紀委書記何嚐不清楚葛洪濤找自己溝通的言下之意,當然也就同意了葛洪濤的意見,就是盡可能地就是論事,不擴大,不深挖,不連坐。省紀委書記對田興烈的案子定了調後,後麵的處理自然也就簡單得多了。
最後,田興烈的案子除田興烈本人進去了,被判斷了七年刑外,在寧秀沒有一個其他幹部被牽連進去。
這實際上是葛洪濤努力的結果。但胥忖朱和呂筱仁卻把這一結果的功勞死死地貼在自己身上。
在田興烈被判刑後的一次有市級四套班子成員、各縣區委書記、縣長、市級各部門領導參加的全市會上,呂筱仁在會上大講特講,說這是他和胥忖朱商量後,又各方麵彙報、努力,希望有關部門關心、關愛寧秀,給寧秀以正麵鼓勵而不是反而打壓的結果。呂筱仁還在會上說,既然寧秀能夠出田興烈,那麼就說明寧秀有腐敗的土壤,也就不僅僅是一個田興烈腐敗了,其他人,如果不是我和胥書記采取大膽堅決的行為,我們自擔風險,讓有問題的美幹部在規定的時間內把問題清楚,把該退的髒款髒物及時地退了,寧秀可能還有不少人進去,包括在座的人都可能今天坐不到這裏了,而是在另外的地方去經受磨煉去了。
胥忖朱也接著呂筱仁的話題,在會上大說特說:“這次田興烈問題出現後,市委采取果斷的措施,堅決的手段,一方麵積極配合省上查處田興烈的問題,另一方麵堅決果斷地提出讓每一個幹部反省,在三分之一期限內說清楚自己的問題,把不該得的東西退出來,也就算是認識了錯誤,有了改正的行動。這在當初我們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來做這個事的。我們這種做法,某種程序上講是對腐敗的容忍,是對犯罪人員的包庇,誰給了我們這個權力?誰也沒有!我們為什麼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保護寧秀的幹部,為了寧秀穩定和發展。如果我們誰也不承擔責任,讓紀委放手查處田興烈的案子,我相信,肯定還會的不和田興烈一樣,進去吃‘二三三’。現在我們的這種做派得到了省委書記的充分肯定,那也就是說我們當初的做法是正確的,是經受住了考驗的。現在田興烈的案子基本上可以說是暫告一個段落了,但我們並不要認為從此以後就可以萬事大吉,可以繼續為所欲為了。事情並不會是這樣的,我在這裏要鄭重地告誡我們的幹部,還是那句話,必須充分信任市委,必須緊緊地依靠市委,要唯市委的馬首是瞻,如果有人膽敢不聽市委的話,不尊重市委,就不要怪我胥忖朱不講情麵,不手下留情,不關心愛護幹部了。同時,我也在此再一次提醒我們那些有腐敗行為的幹部,要主動坦白地向組織講清楚,主動向組織靠攏。隻要能夠主動交待自己的問題,主動退還不該得的髒款髒物,我們還是會視態度,從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