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丘冬樹經濟上出現那麼大的問題,主要還是他曾經在葉則縣擔任過葉則石膏礦集團公司的老總,在擔任這個公司老總期間,正好是原來的石膏礦改製的階段,丘冬樹利用改製的機會,夥同原來的礦領導,共同瓜分礦上的資產,他當時作為公司的一把手,共分了八百多萬元,加上在改製期間,一些原來在礦上侵占了好處的人希望能夠繼續侵占住已經占有的好處,先後給丘冬樹行賄三百多萬無,再加上平時的一些正常的人情往來如生日有人送些生日禮金,逢年過節送一些紅包之類,一共加起來就湊到了一千二百多萬元。
丘冬樹夥同葉則石膏集團的其他老總們私分公款後,丘冬樹息心裏也一直不踏實,總覺得是一個問題,但他又不敢把這件事向紀委說,更不敢把錢交出來,因為這樣一來,等於是自己把礦上的人都得罪了,不僅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還會讓自己在葉則石膏集團站不住腳。他自己完全沒有到新公司成立後不久,市上就把他調到了剛組建不久的“寧秀投資公司”任董事長兼總經理,離開了葉則石膏集團。
能夠被市委調任新組建的代表市政府管理動作全市國有資產的“寧秀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對於丘冬樹來說,絕對是好事,當初聽說市上要成立政府投資公司時,丘冬樹就曾想過自己能不能到這個公司去,因為這畢竟是市政府的一個國資公司,如果能夠到該公司,不僅離開了葉則石膏集團,也可以回到寧秀城裏。丘冬樹的家在寧秀城區,在縣上工作時間已經有六七年了,雖然在葉則石膏集團公司自己是一把手,但畢竟還是要到公司去上班,從這寧秀城區到葉則是寧秀市內距離最遠的縣,每周星期五下午回家,星期一上午一早就得往葉則跑,雖然是駕駛員開車,但畢竟將近兩百公裏的路程,再加上路麵條件不好,單邊就需要三四個小時,如果遇到路上教堵車,可能四五個小時能夠到達都非常不錯。也因此,丘冬樹也還是一直想調回到寧秀城區單位,這樣也就解決家庭分居、照顧不了家裏的問題。本來丘冬樹也隻是這樣想,當然,他也去找過呂筱仁,並且給呂筱仁送了一筆金額不小的好處費。沒想到,本以來隻是自己兩相情願的事,因為給了呂筱仁好處,就一下子搞定了,自己還真當了寧秀投資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滿以為自己離開葉則石膏集團,自己到手的錢就拿穩當了。因為到寧秀投資公司任職已經一年多時間了,葉則石膏集團那邊沒有聽到任何對幾個人瓜分資產的問題有什麼反響。再加上丘冬樹送了錢給呂筱仁後,呂筱仁又確實把從自己葉則石膏集團弄回了寧秀,丘冬樹也就覺得呂筱仁成了自己可以依靠的堅強後盾,不會有任何風險了。丘冬樹分析,如果自己的問題被紀委立案審查了,呂筱仁同樣擔心,萬一自己進去後把他呂筱仁吐了出來,他豈不是同樣有可能被審查。雖然市紀委無法審查他,但紀委有規定,凡是有涉及到省管幹部疸反映的,都必須記錄報省紀委,特別是涉及到立案被審查者供出來的,更是必須把被審查者供述的問題無樣報告給上級紀委。丘冬樹知道,就算是上級紀委不查,但在上級紀檢機關那裏,也就有了把柄,弄不好哪天就會把這些問題拿出來說事。
因為心裏有呂筱仁肯定會保護自己的這個底,再加上他在葉則石膏集團時,聽說呂筱仁和胥忖朱兩人是針鋒相對,鬥得不亦樂乎,就想著自己不聽胥忖朱的話,不按胥忖朱的要求辦,也就是明確地表示自己和呂筱仁站在一起,從而增加呂筱仁對自己的信任,卻不知道呂筱仁已經和胥忖朱攪在了一起,不敢公開和胥忖朱鬥了。丘冬樹還滿以為自己不聽胥忖朱的話,呂筱仁會在後麵為自己敢於和胥忖朱鬥撐腰。第一次胥忖朱給他把話說得那麼厲害,丘冬樹覺得自己沒有聽胥忖朱的話都沒有問題,以為第二次不聽胥忖朱的話也同樣不會有問題,哪知道卻出了問題。